蘇彥寧,愛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了。
我應該愛這樣的男子,真誠,專一,獨寵,善待我的兒子。
而不是像黎子琛那樣,犯了錯才知道愧疚,做每件事都帶有目的性,不是像李子臣,可以讓你生孩子卻不想娶你為妻,不是像蘇彥寧,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要。
呂浩南,是沒有任何目的的,他付出的都不求回報,他跟一個人在一起就會只對那個人好,他不是中央空調(diào),溫暖所有人,就拿朵一來說,誰都看得出她炙熱的眼神,可他就是視若無睹,對朵一也不冷不熱,甚至比白馬神龍還差,他不會濫情,也不會拋棄。
對于小家伙,他本是沒有任何義務的,可他依舊認真的照顧著,只因小家伙是我的兒子,是我的請求,他把小家伙當成了責任,這本該是另一個男人的責任的。
呂浩南,我決心要愛你了。
昨晚折騰的精疲力盡,醒來已經(jīng)很晚了,客廳里,阿南帶著小家伙在吃早餐。
小家伙乖巧的坐在兒童椅里,自己手拿著雞蛋吃著。
我走過去,“小家伙,早啊!”
他回過頭,一雙大眼懵懂的看著我,眼里大寫著這是誰…
我抱起他,“我是媽媽呀,小家伙不記得我了呢!”
他伸手摸我的臉,像是怎么也想不起的模樣,阿南從廚房走出來,說“你給他唱歌試試”
我半信半疑的唱起‘蟲兒飛’,他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立馬抱著我的脖子喊媽媽媽媽。
那一瞬間眼淚就出來了,是我離開的太久,連兒子都靠聲音來辨別是不是媽媽。
阿南放下早餐解釋道“我每天晚上都給他聽你唱的歌,我說這是媽媽的聲音,記住別忘了。”
我抹了抹眼淚,“謝謝你阿南,如果沒有你,兒子都不認得我了。”
“下次別離開太久就行,不然我也保證不了他還記不記得你。”
“嗯。”
小家伙今天生日,穿著新衣服,開心極了,抱著我半天沒撒手,誰想抱他都不讓抱。
中午請酒吧的同事一起吃的飯。
晚上在酒吧里為小家伙切蛋糕,蛋糕是朵一買的,很酷的樣式。
吃蛋糕的時候阿南說,你知道嘛,加野把蘇琳瑯睡了,追著蘇琳瑯家提親去了。
我一臉震驚,卻又覺得情理之中,問“那你什么感覺?”
他笑了笑,“沒什么感覺,我又沒跟蘇琳瑯睡過。”
我吁了一聲“那你睡過幾個女人?”
他觸到我耳邊說,“你是第一個。才睡了兩次。”
我掐了一把他腰上緊致的肉,“去你的。”
“晚上繼續(xù)好不好?”
“哼,依你。”
回到家,小家伙已經(jīng)睡著了,他把小家伙的嬰兒床挪到小房間,自己鉆進了浴室洗澡。
困意襲來,我便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他一陣吻醒,情欲立刻就點燃了。
歡愉過后,我躺在他身上,手撫摸著他精壯的肌肉,“阿南,我還得再出去一趟,這次要帶小家伙去。”
半響,他沒有說話,我“嗯?”
這下,他說“是帶他去見他的父親嗎?”
“哎,你怎么知道?其實也不是,主要是去見見我的哥哥。”
“蘇琳瑯都告訴我了…”
我:“……”
“你在青市的兩個月被他限制自由,手機都被收走,那個生病的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把玩著我的頭發(fā),像嘮嗑家常一樣,說出這些話來。
什么限制自由,分明是囚禁,阿南你說的太委婉了,想了想我說“他是我父母在世時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后來出了很多事,他走了,前兩年回來找我,那時他就已經(jīng)病了,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或許我已經(jīng)跟他結(jié)婚了。”撇開了關于蘇彥寧的話題。
“他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想看看我的孩子,我答應過他。”又補充道。
“阿冉,就這樣跳進他的圈套,你甘心?”他手指摸唆著我的耳朵,讓我一陣顫栗。
我搖搖頭,“不甘心又能怎樣,終究子琛哥是病了,且日子不多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不是他,我連子琛哥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阿南,我需要時間來處理這些過去的事。”
他抱著我的手臂緊了,“我知道,我不參與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幫你,由你獨自面對或許更好,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是的,他從來就這樣善解人意,他的話不禁讓我濕了眼眶,“阿南,我愛你。”
“阿冉,我也是。”
阿南阿南,阿冉阿冉。
這里的人喜歡用阿開頭叫人,表示親近,阿哥阿姐,阿爹阿媽,阿妹阿弟,我是阿冉,他是阿南。
我們不是秦薇冉呂浩南,在這里我們只是阿南阿冉。
他的懷抱,永遠那么溫暖,也好想就這樣,時間能一直在這個時刻循環(huán)循環(huán)。
可偏偏你不希望來的,他就是會出現(xiàn)來提醒你。
桌上的手機響起,我沒有存名字,但也知道那是誰,曾幾何時,我把那串數(shù)字背的滾瓜爛熟。
我離開阿南的胸膛,坐起來接電話,有些冷,后面的男人立馬將被子裹在我身上,自己上半身晾在外面。
“喂?”
“你該回來了。”
“我知道,明天。”
“我會親自去機場接你。”他說完這句,我便掛了電話。
呵,親自來接我?在你眼皮底下,我還跑的掉嗎?
如果在這里,沒有阿南,或許在他的央求或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會為了孩子跟他組建家庭,也許也會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父慈子孝,父母恩愛。
但,我有阿南。
我不想棄他而去。
所以,注定蘇彥寧是受傷落單的那一個。
身后的男人將我拉進他懷里,“想什么?不冷么。”
晾了許久的胸膛依舊熱乎,我摟緊他的腰。冷啊,怎么不冷,整個心都冷了。
我一想到要離開你,我心就難過,就疼。
“阿南,我明天去青市。”是去,不是回,我還會在回這里的。
“嗯,我送你。我等你。”
“我一定回來。”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
頭頂傳來一陣熱量,他在親吻我。
我抬頭回應他,難舍難分。
阿南,我再回來一定是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