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方會審
- 再逢余生滿是歡喜
- 2Q17
- 2250字
- 2017-11-18 00:50:52
鄭藝瑟不等她開口就將手機錄音打開給她聽,里面的聲音正是那幾個混混,內容則是自己承認是他們見色起意,和孫菲妃一點關系都沒有。
陸雨欣一邊聽著一邊哭嚷著著‘騙人、騙子、說謊’之類的話語,指著孫菲妃泣不成聲,“是你,是你買通了他們,讓他們為你頂罪,是你......啊嗚嗚嗚……孫菲妃,你真不是個東西!”
她拉著顧賢禹的胳膊向他哭訴,并委屈不甘的讓他幫自己。顧賢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眸中流露出幾分同情和憐憫,側頭看著鄭藝瑟和孫菲妃的神情也有些復雜。而孫菲妃聽了那錄音后,倒像是常嘆了一口氣般,舒緩了緊張無措的情緒,看著陸雨欣也再次恢復了趾高氣揚,和有幾分按捺不住,得意洋洋的笑容。
鄭藝瑟收回手機放在口袋里,撇了一眼身旁下意識松了一口氣的孫菲妃繼續對陸雨欣說道。
“好,那我們退一步講。陸小姐,如果你和孫小姐一直以來關系不好,或者可以說是水火不容。那么,你既然曾想懷疑并預料到孫菲妃會害你,那你又為何會和她單獨去喝酒?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是自相矛盾的嗎?”
“我,是,我是想和她談談學長的事……才會和她去夜店.....”陸雨欣顯然被問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賢禹見此時情形顯然朝著對他們不利的方向走,便示意她沒有必要回答每一個問題而是換成他來出面。
“鄭律師,孫小姐,你們也看到了,陸小姐需要休息,她的情緒并不穩定,此時不方便回答你的問題。”顧賢禹不想陸雨欣被此刻崩盤的情緒所干擾而說出什么不利的話,但鄭藝瑟自然不會給他們逃避的機會。
“顧檢,談判是建立在雙方共同利益上進行的,這件事對于某種意義上,同為受害者的孫小姐也是十分難以接受和痛苦的,怎么就能只考慮陸小姐一人的狀況呢?況且離審判日就只有幾天時間,而我們每個人的時間都很寶貴,難得今日抽空為何就不一下都問清楚?還是說,陸小姐有難言之隱,不方便透露,或者怕說漏了嘴?”
對于鄭藝瑟的咄咄相逼,不管是陸雨欣還是顧賢禹,兩人的神色都有些難堪,尤其是陸雨欣在聽到她竟然將孫菲妃也歸在受害者上,以及反過來說她有隱情而怒火攻心,不顧顧賢禹的阻攔應下了繼續談判的要求,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現實卻是很殘酷,鄭藝瑟的每個問題都讓她感到心力交瘁。
在問到第四個問題的時候,顧賢禹終是看不下去,單獨叫鄭藝瑟出去談話。她沒有拒絕,在走之前輕聲囑咐了幾句孫菲妃,孫菲妃倒也不傻耐著性子點了點頭,臉上得意嘲諷的笑容令陸雨欣深感仇恨。
“鄭律師,你應該適當的考慮一下被害人的感受,再怎么說陸小姐也是在遭遇了那般痛苦的事后,堅強勇敢的站出來為自己證明。而你們卻那般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她留任何喘息的機會。”顧賢禹英俊帥氣的臉龐明顯透著慍怒之意,斥責著她的冷血和自私。
鄭藝瑟卻不怒反笑,看著生氣的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顧檢,首先聲明,我是孫菲妃的代理律師,不是陸雨欣的,這點還請你搞搞清楚。還有,我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去在意每一個原告的感受,那對我來說是對代理人的不負責任。”
顧賢禹聽著她不負責任、冷淡無情的話語緊皺起了眉頭。他抿了抿唇,看著鄭藝瑟的目光中有著明顯的失望,以及不解和復雜。“……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她聽罷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勾了勾嘴角轉身回到了審問室。被留在門口的顧賢禹無語的雙手叉腰,低垂著頭長嘆好幾口氣,才稍有緩和情緒。從門上一細條玻璃看到里面,鄭藝瑟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俏笑如嫣的和孫菲妃耳語著什么。一旁的陸雨欣則一邊擦淚,一邊向外尋找著顧賢禹的身影,明顯是想要快點離開這個讓她痛苦難堪的地方。
顧賢禹開門坐回到陸雨欣的旁邊,用眼神安撫不安痛苦的她,并低聲說‘快結束了,再堅持一下。’并握了握她的手,想要給予她力量和溫暖。鄭藝瑟見此只是勾唇不語,神色自信淡定。
“陸小姐,還有一事我不太明白。”她將手中的訴訟書翻到第一頁,上面清楚記著原告被告以及控告理由,也就是寫著雙方名字的那一頁展示給陸雨欣看,并用筆指著被告那欄。
“先不談別的,就以事發來看,明明強奸你的是那幾個混混,此事本就很可能事出意外,但你卻指明要起訴孫菲妃。人難道在受害后不應該第一個指正嫌犯嗎?為何你卻是首先控告孫菲妃陷害?這倒讓我覺得,是你早就預謀好了什么...”
陸雨欣怔怔地看著她,兩只手無所適從的交錯勾搭著。
顧賢禹見狀自然的接過話來,替她回答,“首先,那幾人方才就被警察逮捕了,并且強奸罪證據確鑿。而鄭律師所說的為何沒有在第一時刻報警控告他們,那是因為那三人在對陸小姐進行過犯罪后,便扔下醉酒昏迷的她逃跑了,獨自蘇醒的她處在極度慌亂和恐懼的狀態下,難免會感情用事頭腦不清。”
“況且,陸小姐本就總被孫小姐在學校里欺負,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會聯想到她,猜想是孫小姐想要為情而害她。所以,我并不認為這有任何不妥,相信如果換做是任何人,都會這樣認為吧。”顧賢禹一字一句有理有據,聽起來十分有道理,再加上他嚴謹認真的模樣,就連鄭藝瑟都快要被他糊弄過去。
“呵呵,如果陸小姐真能在被強奸過后,還會想的如此深如此復雜,那我真是要佩服陸小姐了。如果換做是我,是絕對不可能一下子想那么多的。除非——”
她冷笑一聲,顯然對于顧賢禹的辯護感到不滿。雙手十指交叉支在下巴上,勾著一臉戲虐的頓了頓說道。“你事先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你說是嗎,陸小姐。”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你是想說,是我自己找人來強奸自己,然后陷害給孫菲妃是嗎?”陸雨欣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看著鄭藝瑟,無法相信她竟然這么指控自己。聲音顫顫抖抖,幾乎快要讓人聽不到。
顧賢禹也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難以接受的緊盯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大聲叫出了她的名字,阻止她繼續摧殘陸雨欣脆弱的心臟。
“鄭藝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