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文發表在知乎2018年8月刊。我最愛的姑娘要去白俄了,可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家里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
這里,是靖語花,以下,便是我積怨已久的坦白書。
我今年23歲,但看起來仍然是稚氣未脫,雖然我從來不肯承認這一點,事實上有很多時候我幼稚的要命;在和阿嬌的感情上,情商低的像一個初中的學生,經歷過許多次感情的我,就像我對她說的那樣:“真抱歉,除了喜歡你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吃齋念佛,確是個忠于老莊的道教徒,我是個偽君子,口口聲聲的說要大隱于市、要修行,然而我又是那個最能炫耀的人,幃下有女,得之甚幸,想讓路人皆知。大概我能因此忘了所有人的電話:“花花,石家莊待的開心?和你的嬌在一起可甜蜜?什么時候回家看看?”
從未有見,也是非常后悔的事情,起初忙于公司交際應酬,你電話過來問我:“和苗苗做了一桌子好菜,要不要來吃,嘗嘗我的手藝?”當時天真,后來才懂得,工作和其他什么臭屁與你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后來明明有機會可以三餐都是你,可惜有些事情正如我想,假設沒有天災人禍的外來入侵,也有本身的問題,而我,多希望自己未知自己所求,從未親吻過你的肌膚和發絲,平白無故,讓愛情的念頭,占據四肢和靈舌。
我看著四月那條狗偷偷的蹭著我的胳膊,我就知道,我的貪欲會讓我得到很多,也會失去更多。
在我艱難的日子,迫不得已只能借宿在朋友家時,你一個電話過來問我,“你住司夢涵家里?那個女人的家里?你確定?”彼時司夢涵正在陪我遛狗,我驚嚇的回答道“不,怎么會,有婦之夫住在女人家里,不好不好”,我也完全顧不得司夢涵的想法,只怕你多出一點不開心,可你善良的告訴我特殊時刻特殊辦法,我在某地將就一夜不成,第二夜仍然迫不得已低頭屋檐下,萬事不吭聲。可惜我不能理解“你確定”的微妙含義,導致在不久前因此讓你大發雷霆。
我有多卑微,自以為是:你我相互尊重,只是不同的是,你恰巧有幸見過我的卑微。在某一個清晨,正在和馬云在夢里下棋的我,被你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一頓“酒后吐真言”讓我應接不暇,那是我第一次親耳聽見你說“我愛你”,能讓你說出這句話得有多不容易,可惜在你睡醒之后這些事情就變成了囈語,我又沉浸在巨大的落差里。
你很聰明,容我倚老賣老。其實有些事,我本不能問,也不必解釋,弄巧成拙,會變為污跡。想太多的人不適合談情說愛,我的猜想慢慢的連成一條線時,會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但當我幾個月前知道你要去出國留學一待三年時,我不知該何以面對。我的頭像充滿氫氣一樣飄飄然,身居要職的我因此事纏繞心頭在公司被董事會罵:有點頭腦!擺好位置!
嚇得我趕緊打開招聘軟件,企圖從中國跳槽到你要留學的地方去,可惜歐洲經濟發達,于我這種英語都說不清楚的中國玩家,那是個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生性風流,瀟灑的走走停停,追著你到了歐洲,一口一個skr skr,想必你會恨死我。另外我還有老娘要養,我爹那個60年代的土匪惡霸也急等著我煙酒供奉。
我沒有繩子,沒有資格拴住你的自由,但卻徒手拽住自己的肺腑。我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你,生怕一不小心炸彈波及無辜群眾,但總是會搞砸許多事情。
你愛吃雞排,我大刀闊斧的說開個炸雞雞排店,你愛吃水里游的東西,我又準備承包一個魚塘,后來我發現,沒有忌口的你無所不歡,我心力憔悴,直想去新東方學三年廚師,等你回來后滿清的九九八十一道全席菜品上個不停的給你。
七夕之時,你在WLMQ的城市里穿越霓虹,我在中原的路邊買醉,我真是后悔七夕的時候選擇吃大排檔,路邊的情侶咿呀咿呀的讓我煩躁。想起你曾向我吐槽的路人們和出租車司機,我竟然有幾分羨慕,這些老瓢把子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見到我每日朝思暮想的你。
很多時候我想放棄,確實因為你對我并不是特別友好,但想起莊子做夢變蝴蝶都能思考出一堆道理,我還是決定留在你身邊,畢竟我是十分單純單純的因為愛而愛著你,沒有抱著什么其他目的,雖然你的言語總是霸道,讓空氣都充滿女王的氣息。
你沒看過愛情公寓,說我矯情,覺得那十分無聊,但其實我們就像曾小賢和胡一菲,我拿來仔細比對,發現豈止是一樣,基本是高級復刻,可惜于正不辦好事情,上映時你還在家里度過這個焦灼的節氣而錯失共同觀影的機會。
如今離我們再次相見已經很近很近,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將又寥寥無幾。我頓首嘆息,雖然有時候我會難過的不能自理,重要的是,我也怕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沒有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氓在邊上保護你,你會發生怎樣不能想到的事情。
我還是要說好多次我愛你,就是天天都說也覺得自己沒有表白清晰。可惜愛情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付出,然而我又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痛苦的時候面部起滿戾氣,在路邊隨時可以爆發戰斗,如今時間匆匆流去,我仍然特別希望,不管你如何對我,多遠的距離,你都要挽著我的手一起走下去,那絕對是在完美不過的所有甜蜜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