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你回來啦。”蕊兒聽到開門的聲音,忙去迎接,看到身受重傷的妙妙時,吃了一驚。
“這……她……”
“先救人吧。”若葉將她輕輕地放在沙發上,念起了咒語。“我治療的期間,不要打擾我。”
“小葉子,還是我來吧。”蕊兒拉住她的手,說。“這個非常時期,你的魔力還是不要亂用的好。”
“那就辛苦你了,蕊兒。”
“這是我應該做的。”蕊兒的雙手撫在妙妙的傷口處,微閉雙眼,念起了咒語,她的秀眉微皺了起來。
“怎么了?很嚴重嗎?”
“傷口處殘留的魔力,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就像獨自一人墜入無邊黑暗中的那種感覺,胸口很壓抑,很無助。”
“別怕,蕊兒,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日子,想想快樂的時光。”若葉將手臂搭在她的肩上,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安慰。
“嗯。”
“那種感覺,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天出現的魔鬼造成的吧。”夢露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對若葉說。
“是的,估計她的傷也是魔鬼造成的。”
“那就只有精靈術才能徹底治愈了,自古以來,魔鬼與精靈就是這種關系,可惜那個魔鬼看似并不是精靈,應該是人的靈魂形成的,那么,本尊就無能為力了。”
若葉笑了,“你忘了蕊兒的魔法是誰教的嗎?精靈使教授的,怎么也算是精靈術吧。”
果然,在蕊兒的治療下,妙妙的臉色已經由蒼白如紙漸漸有了血色。
“夢露,你還記得嗎?在我流落到這里時,曾有一只黑貓與我相依為命……”
那是在八年前,若葉只有十歲,被家族驅逐到東南邊疆,無依無靠。在一個落雨的傍晚,若葉坐在屋檐下聽著雨聲,饑腸轆轆使她沒有體力,昏昏欲睡。她聞到家家戶戶飄來的飯菜香,想起了媽媽的笑臉。在這個時候,媽媽一定做好了香噴噴的飯菜,微笑著叫她:“若兒,吃飯了。”可是現在,她沒了媽媽,沒有了家。她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孩子,一個已經兩天沒有吃飽飯,遭人嫌棄的可憐蟲。
“我就要像這樣死在異國他鄉嗎?”在她淚如雨注時,一個老婦人走到她身邊,放下一碟炒飯,還冒著熱氣。“我一定是餓傻了。”當老婦人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時,她才相信這不是幻覺。
“孩子,快吃吧。”
若葉滿懷感激地看著她,一時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婦人微笑著,輕輕揉了揉她滿是油膩的頭頂。
“謝謝,謝謝。真是太好吃了。“若葉邊哽咽邊向婦人道謝,而婦人笑吟吟地走開,說:“孩子,周日教堂里會施粥的,而且,如果你有一技之長,就去貴族家里做工吧,好心的克利茲伯爵會收留你的,伯爵府就在城郊東南。”
“這個人明明看起來很貧窮,卻依舊來關心一個素不相識的流浪兒,而那些錦衣玉食的親戚,卻……”這些流浪日子的所有痛苦都涌入她的腦海,心中的火苗在此時被點燃——她要活下去,她要將那些尸位素餐的貴族們都推下安樂窩讓住在貧民窟的賢士們也能施展才華;她要這世間再沒有所謂的出身之分,再沒有門弟之別!
一聲微弱的貓叫將她拉回現實,若葉向叫聲望去,看到一只濕漉漉的小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