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已經一把扯過她，又順勢吻上了她的頸項，唇齒輕輕摩/挲她跳動的脈搏：“好燙……心里在想著誰?”

青雀趕忙否認：“沒……沒有……”

“呵，哪一天，你也能這樣想我？”

青雀一愣，抵抗不了，也沒有聽清他的胡話，便只好繃緊身體，咬牙無語。

狐貍的親吻更加纏綿。

“喜歡嗎?”

他輕輕詢問，她一言不發，無地自容，這才知道涂逸之手段的厲害。

“我的媚術天下無敵。只要是人就會喜歡。你怎么會不喜歡?”

青雀恨恨罵道：“看來你不但酒品差，臉皮還很厚。”

狐貍并不介意，貼近她的耳垂，輕輕道：“你撒謊。”

她一怔，十分羞憤，不只是因為狐貍的譏諷，更是因為狐貍的譏諷竟然是對的。

她真的感到了身體的怪異，而且越來越不妥當。

程青雀以為狐貍只是發發酒瘋，沒想到老妖怪竟真會玩得這樣離譜，這下就是被宰掉也不能忍了，她拼盡全力掙扎起來。

狐貍輕輕咂了咂嘴，看她抗拒得這樣厲害，似乎也覺得難辦，便念訣使了捆縛術。

術法即成，青雀的身體立刻失了控，仿佛一只傀儡，被無數看不見的絲線牽扯操縱，最后以一種最無助的姿態重新固定在他懷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狐貍開始展現他的絕技，輕輕試探傀儡。

“哎?你為什么發抖？不是說斷了風月嗎？”

面對挑釁，她想以沉默抵抗。

“你看，你根本就沒有好好嘗過風月的滋味，為什么說有那一次就夠了呢?青雀……”

狐貍的動作是惡毒的，狐貍的心卻是虛的。

他像一個老練的獵手，懷里的獵物已經被他困于陷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獵手稍覺心安。

正當他想要順勢吞吃她時，卻聽她咬著牙啞聲道：“你在人間放蕩，是因為被那個朱雀王妃……傷了心?”

狐貍聞言一愣，停止了進攻。

“難道羞辱了凡人，讓凡間的娘子們為你發瘋，就能尋回你在那里丟的面子？”

“羞辱！?不是的，我……”

他有些失神，輕輕自語，卻又不知如何措辭與她分辨。

因他暫停進攻，青雀才有了機會繼續反駁，她低低笑了聲道:“三郎惠賜，肯紆尊降貴陪我一回，可惜我卻沒錢付賬……”

狐貍抬手撫住她的喉口。

“你說……什么?”

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微微顫抖，似乎就要掐下去。可是命懸一線的時候，“獵物”還是鐵齒鋼牙。

“我說……您老人家歇歇吧。集中精力去做生意是正事。我付不起銀錢，也不想占你這個便宜。”

狐貍一怔，默了片刻，冷冷道。

“不客氣，程夫子，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扔出長安的?我有善心，才免費接濟又老又丑的喪家犬……”

被這樣狠狠“插刀”，她笑得更加癡狂，笑得眼淚也要出來了。

“你笑什么?”他的唇摩挲著她的耳，輕輕道。

“是被扔掉了嘛……呵……因為我，又老又丑。你，下賤無恥。你想開點吧。沒有事情可以長遠，世間萬物都是這樣遭瘟。”

“是嘛……”

青雀的話像是石針，刺到了他心里最酸軟的地方。他“呵呵”一笑，生怕自己和她一樣崩潰。

他得吃掉她，不吃掉，他會發瘋。

看來，只有強兇霸道最方便，他也不再客氣了，干脆扯開了她的深衣。

“青雀，不要想遭瘟的世間萬物了，有我……在這里……我……”

鬼使神差讓他忍不住說了酒話，這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為什么，她還是毫無觸動?

不對，不是沒反應……而是完全不動彈了?！

“青雀?程青雀！?”

涂逸之發現異常，有些慌神。

他輕吹一口氣，讓燭火重新點燃，這才確認青雀竟然真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