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蘭趴在地上痛苦地忍著挨打,快要支持不住要倒下了的時候,白亦寧說話了,
“太后娘娘,雖說蘭貴人有喂過小貓吃紫米糕,但小貓在走回太后宮殿的那一段路上,也有可能吃過其他食物或者見到過其他人,所以如果單憑這點就說是蘭貴人害死了小貓,未免有些武斷。如果不明不白地將罪名扣在蘭貴人身上,恐怕會影響太后您的名聲。”白亦寧跪在地上,看著太后說道。
經過一小段時間的思考,白亦寧發現這事情疑點重重,盡管不知道嫁禍者的目的,但現在為今之計就是先要撇清白亦蘭的罪名。
太后聽了她這番話,似乎陷入了思考,心想:“雖然除掉這個蘭答應不是難事,但她如今似乎是皇上感興趣的女人,何必為了一只貓而跟皇上作對。而且如果不是她做的,我不就被人利用了嗎?
更何況,這后宮,想她死的人多著呢,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太后微微一笑,正準備說話,突然,一個穿著紫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妃嬪們看著來人,都有些驚慌失色,趕緊跪下來,“臣妾參加皇上。”
懷時華慢慢地走入宮殿,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著看著太后和地上的白亦蘭和白亦寧,白亦寧把頭壓低了,這個人很危險,白亦寧的身體本能很抗拒這個男人,不管是侍寢的時候,還是現在,他站在自己的后面。
她感到很不舒服,似乎感受到后面有光,要射穿她的背部,她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和不舒服。
和其他女人不同,妃嬪們的身體都微微傾向懷時華,對于他的到來,心中有些雀躍,特別是白亦蘭,她認為她終于不用在忍受這拷打了。
“皇上,哀家的小貓被毒死了,現在正問著蘭貴人呢。”太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嗯?這似乎不是在問吧?”懷時華看著宮婢手中的棍子,又看看地上虛弱的白亦蘭,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太后沒想到皇上會這樣問道,有些噎住了,臉色突然一變,鳳眼輕臺,瞪了下面拿著棍子的婢女,呵斥道:“該死的奴才,竟對蘭貴人如此無禮!”
太后的臉翻得比書還快,不和皇帝硬碰硬。
懷時華知道太后在給臺階他下,他也需要“禮尚往來”一下,“這貓是太后心愛的寵物,不明不白死了是對太后鳳權的藐視,就由寧貴人負責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是,臣妾遵命。”白亦寧有些頭疼地回答著,心想,這下糟糕,自己在后宮算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如今這案件分明就是嫁禍,查明了就得罪人,不查就是辦事不力,欺君之罪。
懷時華說完,轉身抱起了白亦蘭,然后走出宮殿。
妃嬪們一聲低呼,看著這與平時不同的皇上,投向白亦蘭的眼光多了幾分復雜。
白亦蘭有些羞澀,頭深深地埋在了懷時華的胸膛中,虛弱地咳了幾下,腰間的手抱得又緊了幾分。
這種奇妙的感覺是之前所沒有的,男子身上淡淡的香味,腰間的手,胸膛,無一不讓她心動,她似乎有些淪陷了。
白亦寧扭頭看向兩個人的背影,表情些許冷淡,她覺得現在白亦蘭的處境比自己的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