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千錯萬錯皆是我一人之錯,求王爺饒了我的家人!”陳濤扭頭喊叫道,然而宇文軒早已轉身離去,張紹華田少徒等人也跟著一起離開。
“這人怎么這么煩,娘們唧唧的,哪里像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宇文軒一邊走一邊琢磨,“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給誰行的賄。”
“皓軒。”田少徒走在宇文軒左側。
“嗯?”宇文軒應了一聲。
“你把陳豪殺得過于早了,我覺得其實完全可以利用他去撬開陳濤的嘴啊,畢竟為人父,而且小黑胖子可是他的獨子。”田少徒說,可是這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陳濤這會應該已是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宇文軒頓時懊悔的嘆息,如大夢初醒般,心說還真是。可是他也理解田少徒為何剛才不直接說出來,那必然是為了維護他的威嚴。
“算了,人已經(jīng)死了,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宇文軒苦笑道,說實話,他剛在氣頭上所以比較沖動,對于陳豪過去的所為實在痛恨,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想倒還真有些后悔了。
接上在府衙里休息的悅兒等三女,一行人便回到了住處,宇文軒他們沒有接受蘇州官員提供的住宿安排,而是選擇繼續(xù)住在客棧里。
當日晚。
陳濤在監(jiān)牢中盤膝而坐,靠在墻上,一陣規(guī)律的腳步聲傳來,“許是黑翎軍巡視吧。”陳濤也沒多想。
“陳大人,別來無恙。”陳濤借著窗外透來的暗淡的月光看到了來人,他身材精壯,穿一身夜行服,還蒙著面,實在難以分辨是何人,但從他的話里不難聽出,他們曾是見過的,可陳濤卻怎么都沒有印象。
“閣下是……”陳濤瞇著眼睛站起身來,想再看清些。
“陳大人不必緊張,我是那位大人家里的,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大人知道羲親王南巡必定經(jīng)過蘇州,怕你這里出什么紕漏,便派我前來。果不其然,大人他神機妙算啊,呵呵呵……”那人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看陳濤正想開口說什么,他抬手打斷,并接著說道,“陳大人的家室我會安排好,他們的安全您盡管放心。只是,我不能給咱們那位王爺?shù)钕旅魅赵賹從愕臋C會了,這也是我家大人的意思,相信陳大人你對這一刻也早就有準備了吧。”
“額……是……”陳濤結結巴巴的回答。
次日。
宇文軒將蘇州當?shù)卮蟠笮⌒」賳T全部提審,挨個詢問。宇文軒在升堂前向他們保證,只要沒干過違反大周律或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會過于為難他們,宇文軒的強硬手段他們昨天都是親眼見到了的,因此這些個官員也都比較配合。于是在審理結束后,宇文軒對于有小過者便既往不咎,大過者則依律懲罰,但還有個別陳濤的心腹同僚,在多方查證后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宇文軒索性將這一干人等罷官的罷官,處刑的處刑,無論是誰,統(tǒng)統(tǒng)嚴懲不貸。
可在這之前,一大清早便見江波跑去客棧給宇文軒通報,“啟稟王爺,手下兄弟早晨去給陳濤送飯時,發(fā)現(xiàn)他已死在了牢房里,全身上下檢查不到任何傷口或痕跡,不知如何處理還請王爺定奪。”
得知這個消息時,宇文軒正好和張紹華、田少徒在一起,他吃驚地看向田少徒,雙眼滿含疑惑,相應的,兩位好友也以同樣的眼神看著他。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看守陳濤的可是黑翎軍啊,能在這些素質(zhì)過硬的士兵眼皮底下潛入監(jiān)獄行兇,并且還毫無蹤跡全身而退,此人不可謂不深不可測。
“是被毒死的嗎?”張紹華問。
“回侯爺,還尚不可知。”江波回答。
“先去找仵作驗尸,我隨后就到。”宇文軒吩咐道。
“諾!”江波行禮后急忙退下,這種時候時間最耽擱不得。江波離去之后,宇文軒等三人叫來屋外站崗的士兵吩咐了兩句后也趕緊出發(fā)。
……
仵作檢查完后,轉身對江波道:“大人,犯人陳濤系先被人以強勁霸道的內(nèi)力震傷五臟六腑,之后又被點了穴道,使得血漬不至從口鼻滲出,因此乍一看不知是何死因。小的推算,陳濤大概是在受傷后半個時辰左右才死的,手段極其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