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男人的臉非常的滄桑,沒有一點血色,干巴巴的皮膚之上皺紋一片,擰成一股麻繩狀,特別是他的那一雙眼睛,空洞卻充滿著狠戾。
“不是他,不是他!”
蔣雨晴拉著唐斐然的手,哆嗦道:“不是他!”
雖然沒見過大畫家陽南,不過唐斐然也敢肯定,眼前這名男子壓根不是陽南。
“你是誰?”
唐斐然撿起水果刀,橫在掙扎著的男子脖子邊,冷冷道:“老實點!”
“呸”,男子一口唾沫朝著前方吐了過去,斜嘴冷漠道:“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看來,還是個硬渣子啊!”
唐斐然突然伸出右手,一把就掐住了男子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掐的男子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道:“別嘴硬,接下來有的你好受!”
“你有種就試試”,男子不削道:“看我會不會說。”
“是嗎?”
唐斐然的右手離開男子的脖子,慢慢的來到嘴巴處,忽的,在男子的驚訝之下,一股細流就這么的順著他的嘴巴處流了進去。
“這是,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男子的身體猛烈的抖動了起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正不斷的鉆入自己的身體。
“呃,呃”,男子喉嚨處被硬物堵住,他想去抓去撓,可自己的雙手卻是被死死的拉扯在墻壁之上。
不僅如此,待喉嚨處那種感覺消失之際,那一長條東西鉆入了自己的腹部,暴虐的水元素不斷的破壞著他的腸胃,疼痛酸爽的讓他幾乎發狂。
這滋味如同有一把利刃插入自己的腹部,拔出,插入,拔出,不斷的重復循環。
男子額頭滲出了黃豆般的熱汗,再也沒有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低著頭,一副虛弱狀。
“我再問你一次”,唐斐然用手掂起他的下巴,道:“你是誰?陽南在哪”
男子壓根不敢直視唐斐然的雙眼,更不敢再次放肆,想著腹部那陣痛感,弱弱道:“我是陽南的朋友,他也在這里,他現在在哪,我不清楚。”
“不清楚?”
“真的”,男子慌了起來,道:“我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經過短暫的詢問,唐斐然得知了這個小團隊的一系列情況,沒錯,是小團隊,以陽南為首的三人小團隊。
他們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偽裝,白天都是道貌盎然的畫家,可一到晚上,邪惡的本性就流露了出來。
據這名男子所言,他們三人這半年來不僅擄走了十幾位站街女,其擄走的女性多達二十幾人。
當然,他們也是有目標有選擇性的作案,一般都會選擇那些外來務工單身女性,又或者是那些站街女,這一類人,失蹤個把月不會引起他人警覺。
遇到一些不聽話甚至反抗的,他們三人則會選擇殺戮,據男子所言,他們至今已經殺了七八名女子。
他們的手上沾滿了血腥,那畫出的紅日是用鮮血染成。有些人雖然外表普通,但靈魂是完整高尚的,有些人雖然道貌岸然,但靈魂卻是殘破不堪的。
唐斐然詢問了有關蔣母的情況,男子卻表示自己不知,在這下水道內,三人小隊分為三個地區居住,關押著的也是機房擄走定位女性,蔣母應該是被關押在陽南所居住的地方。
“砰”的一聲,唐斐然狠狠的把他朝著墻壁上撞了過去后,男子嗚呼一聲便暈倒了過去。
不去理睬他,現在也沒空去管他了,又往前走了大約兩百米后,一處豁然開朗的地帶引起了唐斐然的注意,這里燈火通明,看這樣子應該是一廢棄了的墓穴。
唐斐然不知道的是,當初市政工程建設這里的下水道排水渠時就發現了一座古墓,這是非常不吉利的事,這也就是說,這下水道是建設在一古墓四周。
前方有一個小空間,二十多平方米,外圍堆積著一排畫作,細細一看,畫的居然都是一些女子,如同尸體,地獄般的畫作。
再往前走一步,那有一道小鐵門,鐵門沒上鎖,里面窩著三名女子,面無表情,眼神呆滯四處游蕩著。
這些便是男子口中所說的聽話女子,她們免于男子的殺戮卻成為了行尸走肉。
男子把她們囚禁在這里,一是為了畫作,二則是為了滿足自己。
“喂”,唐斐然一把踢開鐵欄桿,道:“快逃。”
沒人理睬唐斐然和蔣雨晴,轉身看著兩人,眼神中盡是茫然,甚至有人還拿起了地上的臟物朝著兩人投擲了過來。
“滾,滾開!”
被囚禁的三名女子壓根不領情,這也難怪男子連瑣都不鎖,原來,她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方式。
甚至她們還會充當男子的幫兇,幫他一起追殺那些個不聽話逃跑的女子。
眼見勸說無果,唐斐然拉著蔣雨晴就走,他們要去找陽南的囚禁點,蔣母應該就在那里。
看過這三名女子的遭遇以及那一路上的兩具尸體,蔣雨晴的臉色便沒好看過,她在擔心,擔心自己的母親已經遭遇了不測。
而此時,那唐斐然創造的人形水元素處終于傳來了信息,可惜,是被消滅了的信息,那戴著面具的男子突然從背后襲擊了人形水元素,一刀子捅了他的心窩,倒在了地上。
不過搏斗中,水元素也扯下了他的面具,不是別人,應該正是陽南。
通過信息傳遞,唐斐然迅速的朝著那地方奔了過去,那混蛋估計是沒料到會有人如此迅速出現在身邊,他還坐在人形水元素身上,用刀子一刀一刀的猛力向下扎著。
“這是!”
蔣雨晴看看躺在地上的水元素再看看唐斐然,整個人嘴巴張的大大的,不敢相信。
這不是同一個人嗎!
唐斐然沒有給陽南任何機會,立馬沖了上去就是突然一腳,踢的陽南瞬間人仰馬翻。
陽南站了起來,咯咯咯的冷笑著,臉上帶著瘀血,胡亂的朝前揮舞著刀子,迫使唐斐然不能靠近。
“混蛋!”
雖然自己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但看到自己狀的水元素被陽南如此殘害,唐斐然還是非常憤怒的,更何況,這家伙手上還沾著如此多的性命。
想著,暴虐的海皇之心開始啟動了起來,這一剎那,唐斐然瞬間奪過他手中的匕首,他決定,殺了陽南。
可就在他決定動手的一瞬間,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只聽一道熟悉的叫聲喊了過來。
秦子墨大聲道:“斐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