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一名警員手中拿著手機匆匆趕了過來,對著呂子良匯報道:“我們剛才接到了黃丹峰的電話,電話那頭他好像遭襲了,現在失去了聯絡。”
“這臭小子盡惹麻煩!快去定位。”
“是!”
遠東小區內,呂子良走出二十三號樓,看了眼一邊的秦子墨,道:“子墨,查查看這老狐貍還有其他住處不。”
“師傅,沒了,陽南名下的不動產就這一套”,秦子墨匯報道:“另外他的公司以及畫廊內也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這家伙”,呂子良從口袋中抽出一包煙,點上一根,吸了口,看著四周漸漸增多的圍觀群眾,自言自語著,不知在說些什么。
呂子良為何會出現在遠東小區?當白天秦子墨把有關蔣雨晴的畫本告知呂子良后,他對這個小女生起了極大的興趣。
呂子良判斷,蔣雨晴定知道兇手是誰,呂子良看著那一副蔣雨晴畫東日駿馬圖的畫作良久,肯定了一件事,這兇手極有可能也是作畫的。
而之后好友宋克那邊傳來的出租屋女子尸檢也證明了這一點,在那名女子的指甲縫里,混合著大量的畫作顏料,這是女子掙扎時從兇手身上摳下來的,這種顏料非常的特殊,里頭混合著一種熱帶植物的精華。
雖然確定了兇手的職業,但要確定兇手的身份還是很困難的,畢竟洛城中畫家也有幾百,學畫畫的更是無數,一個一個調查豈不是即困難又浪費時間。
不過呂子良還是率隊調查了起來,從有前科的畫家開始找,經過半天還是一無所獲,直到不久前秦子墨的手機上傳來一條短信,短信上僅僅只有兩個字,陽南。
不是別人發的,正是唐斐然發給秦子墨的。
陽南是誰?洛城家喻戶曉的著名畫家,當秦子墨把這一份情報告知呂子良后,呂子良拍案而起,看著那副東日駿馬圖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畫的怎么是南邊的太陽,原來這小姑娘是想表達陽南啊。”
呂子良立馬分布了抓捕任務,有人去陽南的公司,有人去陽南的畫廊,而自己本隊則是朝著遠東小區陽南的住處駛去。
來到遠東小區,這才發現陽南所謂的住處居然是個空殼子,這里壓根沒人,不過呂子良還是要求鑒定科的同事幫忙鑒定屋內的顏料,果不其然,和今早女尸指甲中找到的顏料一模一樣,居然都混合著熱帶植物的精華。
當然,這還不能夠形成證據,重要的是現在要立馬抓捕陽南好好拷問一番。可這陽南現在會在哪呢?
還有,黃丹峰這小子怎么了,他可不能出事啊,他可是黃局的兒子!難不成是被孫家人報復?黃丹峰抓了皮里,可前腳剛抓回去,孫家的人便把皮立保釋了出來,那喝醉了酒的司機小王頂下了所有的罪。
呂子良搖了搖頭,他覺得孫家人沒這么奔也沒這么無聊,不可能在這種節骨眼上鬧事,那黃丹峰到底怎么回事了呢?
下水道內錯綜復雜,如同迷宮一般,雨水也漸漸不再滑落在內,應該是雨停了,自打鎖定目標后,唐斐然便停止使用希麗絲的力量。
在追蹤黑影的路上,唐斐然和蔣雨晴再次發現了一具尸體,比之前二姐的那一具尸體腐爛的還要嚴重,尸體下半身浸在水里,已經可見森森白骨。
“救命,救命啊。”
一道女子的呼救聲不知從哪傳了過來,仔細一聽,似乎還有重擊的聲音,似乎像是在劈柴。
“救命,救命啊。”
沒多久,一名滿身鮮血的女子慌慌張張的朝著唐斐然兩人處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在見到兩人后,撲通一聲跪拜在地,抬著布滿鮮血的腦袋,道:“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臉蛋已經被刀子割的不成人樣,她是之前那位在雨中被犯人擄走的女子,沒想到才一會會功夫就被折磨了不像人樣了。
“是誰!”
只聽一陣硬物拖地的嘎吱嘎吱聲音,唐斐然立馬朝著前方照了過去,他看到一名戴著面具的男子手中拖著一柄水果刀,抵著地面,正慢慢的向這里走來。
男子的衣服以及面具上布滿了鮮血,他那樣子,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屠夫。
蔣雨晴害怕的往后躲了過去,那名女子更是尖叫了聲后便嚇暈了。
此刻,面具男不逃反近,舉起水果刀就朝著唐斐然處攻擊了過來。
他出手的速度非常的快,刀工精湛,豎劈下來虎虎生風,要不是唐斐然躲的快,這一刀恐怕就要砍在自己的身上了。
唐斐然算是躲過了,可那一名女子卻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明日的太陽了,男子手中的水果刀順勢而下,直接劈在了那一名女子喉嚨處,手起刀落,咕嚕咕嚕的,腦袋就這么的掉入排水渠,順著水流不知飄往哪里。
那少了腦袋的尸體不斷的噴射出鮮血,如同水龍頭一般止不住。
面具男出手極為的兇狠毒辣,看這樣子是要把唐斐然與蔣雨晴都殺死在這啊。
“混蛋!”
眼見男子再次朝著自己砍來,唐斐然只用用手電去擋,砰的一聲,只覺得虎口一麻,手中的手電已經被擊飛在了一邊。
“死,你們都得死!”,男子怒言道:“來,讓哥哥我好好疼愛你們,咯咯咯,咯咯。”
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但對于長久居住在下水道的面具男而言,壓根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沒造成多少影響,他依舊能見到人影晃悠在前方。
看著那兩道人影,水果刀也迅速的劈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抬手劈下的瞬間,男子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腕之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捆綁住了自個兒一樣,像是鐵鏈拴住了自己的手,讓他不能抬起。
“這是什么鬼東西?”
男子不知道的是,就在男子第一次攻擊唐斐然的時候,唐斐然便使用了水蛇武裝,操控水元素形成的鏈條,接近面具男,爬上了他的身體,控制了他的雙手。
一腳踢過那一把水果刀,唐斐然看著這一位被水蛇武裝死死的勒在墻壁處的面具男,一手掀過面具,道:“我倒要看看,這大畫家到底長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