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過去了十多年,但女孩的輪廓還是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他可以清楚地肯定這個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女孩看他的眼神很陌生,很明顯是忘了他,也是,兒時發(fā)生的事情又有幾分是牢記的,也只有像他這種無親無故的人還記得罷了。他忍著心中的潮涌,看著女孩站在季天雅的身后。
也許是因?yàn)榕⒌脑颍膊幌氪茫阒苯雍灹撕贤缓蟾鎰e。其實(shí)心里還是很想多看看女孩的,但女孩陌生的眼神讓他受不了。
在義父的壽宴上,季天雅帶著尉遲琳來祝賀。在后臺他看見她一臉拘謹(jǐn)?shù)恼驹诮锹淅铮南录m結(jié)了一下,走過去來到她面前,雖心中已經(jīng)明確,但還是問道:“你叫尉遲琳?義姐的秘書?”
“是的。”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望著女孩那清純的眸子有些復(fù)雜,遲疑道:“你十三年前有沒有去過孤兒院?”
尉遲琳聞言,心中很納悶,她從小就住在山上,哪可能去過什么孤兒院?
于是她搖了搖頭:“沒有。”
千琉彥心中閃過幾分失望,她果然還是忘了他,但他還是笑了笑:“你很像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人。”
尉遲琳彼時剛從山上下來,對他又不熟,自然有些不自在,便也沉默不做聲。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樣?”語氣十分隨意,像是與身后的人很熟。
“我,我在這等天雅姐。”女孩有些害怕。
“怕什么!”他唇角微勾,“我是她的義弟,你既然是她帶過來的,那么便是客,我這個做主人不好怠慢了才是,難道尉遲小姐連這個面子也不賣給我嗎?”他雖是發(fā)問,但語氣卻是不容抗拒。
女孩本就單純被這么一撩,自然有些紅了臉,不好意思拒絕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那走吧。”他笑了一下,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心中有些愉悅。就差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那又怎么樣?何況當(dāng)年自己也不光彩,忘記了也好。
南宮家很大,一路上都是千琉彥向尉遲琳介紹,尉遲琳跟在他身后,有些驚嘆,這里并不比季家差。
千琉彥突然停了下來,但尉遲琳一直低頭沒有留意前面的人已經(jīng)停下來,所以撞了上去。
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上方便傳來磁性的聲音:“尉遲小姐,你沒事吧?”他說得十分輕柔又十分紳士。
尉遲琳本就內(nèi)向,現(xiàn)在這么被人抱著怪不自然的,臉頰上馬上浮起紅云。
千琉彥看見她這樣,神情莫測,十三年前她可是很大膽的,不僅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還對自己說你就是我的人了。
可是眼前這個滿面通紅的女孩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嗎?他不禁陷入了懷疑。
尉遲琳見他沉默不語,認(rèn)為他是生氣了,便連忙往后退幾步,慌亂地道歉:“對不起,千總。”
他見她的舉動,有些不悅,皺了皺眉,眸中帶有幾分探究的望了望著她,她真的會是那個女孩嗎?
他想了一下,開口道:“你怎么會成為義姐的秘書?你這個性格可不適合當(dāng)秘書。”嗯,太容易驚慌失措了,義姐怎么會招個這么不適合的女孩?
“我……”尉遲琳張口結(jié)舌,不知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