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后的兩年里,她一直平靜如初,哪怕面對我的緋聞,她也無動于衷,平淡得仿佛渾然不在意,這一點讓我很不舒服,也因此讓我冷落了她幾分。
上了大學后,我也不常回家,即使回家后也不是似訂婚初期那般相處,常常各自冷著一張臉,吃完飯便各回各房。
就這樣直到她高中畢業,舉家回國,步入華林大學。
在進入華林大學前,我警告她不要告訴別人我們之間的關系時,她也一臉平淡的同意了。我以為她多少會有點反應,哪怕問我一下為什么也好,可她卻一臉的漠然。這讓我不由的生氣,我很想質問她有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心上,但我遏止了自己的沖動。
甩手離去后,我便去了賽道玩跑車,誰都不會想到季家少爺也會來這里尋找刺激。話說完賽說,我還在美國時莫落教我的,男人都充滿著野性,賽車的刺激讓我一下子迷上了。
所以回國后不久,我便在賽道上搶到了第一把交椅,也因此獲得了幾幫兄弟,但我清楚這是些什么人,所以平日里也不常打擾他們,這也只不過是給自己省些麻煩罷了。
為了不見季天雅那張冷漠的臉,我有時半夜三更才回來,或是不回,但凡回到別墅,我總能聽見她做噩夢的尖叫,每次我都只是靜靜地站在她房門外擔心著,心里雖擔心著,但又因為她的不在乎讓我總是矛盾不前。
我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女孩,十四歲那年,她全身纏著繃帶站在我面前時,我就知道她命苦,過去的五年里,她也曾被噩夢嚇醒,但也不似現在那般頻繁。
遲疑了許久后,我推門進去,望著床上瘦小的她,我先前的氣也消散了,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她做噩夢時,我都會在黑夜中陪伴她,安撫她,在她快醒之際,我又悄悄地離開。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在意她。其實在那時我才發現我已經愛上她了,可我不愿意承認。在愛情中往往誰最先主動,誰就先輸。我害怕她對自己無心,所以常常以冷漠待之,對她裝作不在意,可她哪里知道。她在我心中占有多大的地位呢!
因為一場廣播讓她首創了校內第一公主殿下,那個被我踩在腳下的易浩然發現了她,竟邀請她做模特!
初聞這個消息我很氣惱,同時也后悔自己當初不該隱藏自己與她的關系,這樣誰都不會與我搶她了。
雖然在別人眼中,我與易浩然稱兄道弟,但只有我們當事人才清楚是怎樣的關系,表面上的友好也只不過是為了營造和諧氛圍,暗地里都是互看互不爽。
我知道從我進入華林大學的那一天起,他就把我當成對手,在我奪了他第一頭銜時,他更是對我不滿。試想一下,有誰會不計前嫌的交個對自己有危險的人呢?
我坐在天臺上,腳邊是喝完的易拉罐,從我這個角度看,正好可以看到樹林間的兩人,一個是我的“好兄弟”,另一個便是我那合適的未婚妻了。
呵!我搶了他的頭銜,他就搶我的女人了!我憤怒的一拳砸在身后的墻壁上,血珠從我緊握的拳上滴落,但手上的疼渾然抵不上心中的痛苦。
我氣季天雅的背叛,不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心上,要何時,她也能像對待易浩然那樣對我呢?
我狂灌酒,想用酒精來麻痹我的心。就在我半醉時,突然感到有人將手搭在我肩上,我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入眼便是那張絕色容顏,脫口喚道了:“天雅……”
朦朧中,她臉色一變,皺眉道:“霖辰,我是清娟。”
“原來是清娟啊!”我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季天雅怎么會想起我在哪兒呢?她和易浩然正好著呢!
“看到是我,你好像很失望哪!”
涼風襲過,酒醒已大半,我起身道:“你怎么來了?”望著她那張與季天雅十分相似的面容,我又一瞬間的恍惚,如果來的人真是天雅該有多好。
她一臉委屈道:“霖辰,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擔心你。”說著,她突然上前抱住了我,讓我著實一驚,清楚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想推開她,但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鼻間全是她的體香,這氣息與季天雅不似相同,雖是好聞,但于我而言,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雖軟香在懷,但我的身體有些僵硬,我終究還是難以接受除季天雅之外女人的親近,所以我心一橫,將她推開,然后轉身背對著她道:“你回去吧。”
她一臉愕然,沖我喊道:“你這是在討厭我嗎?”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這話明顯下了逐客令,最終她還是一臉難受的離開。
我默默地回頭,望著她與季天雅相似的身影,有些黯然。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我卻一直把她當成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