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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人生風景——東方源自述篇(上)

人生總有一處風景會使你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起波瀾,即使失憶,也深深被觸使。

我叫東方源,來自十大華國家族東方氏一家,確切地說,我只是東方家的庶子,我的母親在我很少時便去世了,據說她是父親的摯愛,但因為母親身份卑微,死后也不能入東方家,所以父親就與當時上流社會十分有名的慕容家族聯姻。因此,我的哥哥東方軒是家中的嫡長子,乃是未來的繼承者,這一點在他出生時便已定下了。

雖說同樣是父親的兒子,但因為庶子的身份,我在東方家的地位并不高,父親由于長期在外,不得不將我托付于那位慕容夫人。是的,我從不叫她母親,只叫夫人,在外更是添加了姓氏。雖然她待我確實可以說是好,但我從心底里就不喜歡她,大概是因為她奪走了我母親的位置吧。

我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優越哥哥,呵,從一出生就有著優越的背景,他就配稱嫡子嗎?而自己因為生母卑微如草,就要終生帶上可恥的庶子身份嗎?

自我進東方家時,我都是冷漠地看待里面的人和事,沉默寡言,直至我十歲時,父親將我送去了寄宿學校,至此我從小學便是寄宿生,對于我來說,那個家不是家,沒有母親的地方都只是過站的旅店。

我雖有讀書的料,但我從不上課。逃課、曠課時有發生,經常出入于賭場,過著紈绔子弟的生活自然覺得免不了打架,于是,每次打完架,就去酒吧喝酒,喝到昏天黑地地地被東方軒領回家,酒醒后,免不了被禁足,但我并不會束手就擒,待他們離開,我自有套開鎖的方法,離開囚籠后,我再次去花天酒地,卻從不玩女人。因此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常常教唆我,但我不以為常,仍然我行我素。

后來我開始玩《核心突破》,隨著等級越來越高,逐漸變得無人可敵,每日領隊殺敵,無一敗績,以獲得游戲平臺的注意,想與我簽約,月收入3~4萬元,我當時想也未想便拒絕了,那人以為我嫌錢少,又加了一倍,可在我幾次推辭下,已是先前的十倍,最后我道了一句我不缺錢。于是乎那人便有幾個月未來找我,但不知為何,在一年后,他又聯系了我,說就算我不缺錢,但他依舊要以兩百萬的月收入來與我簽約。我當時聞言已是無奈,便答應了,于是游戲成了我的兼職。

盡管如此,但并未影響我的日常生活,我依舊成天待在娛樂廳中,過著迷離而混亂的日子,只是每天花三個小時上游戲平臺,不管怎么說人家出那么大一筆錢供我開銷,我也得敬業些,是不?當然有時候因為喝酒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時,自是忘得一干二凈,但那人也不會催我,更不會怪我,直至我清醒時,自己想起來已是幾天后,也許是在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第一次遇到這種人這么對我,讓我心生不自然,自此我便再再不曠工,但日子還是按部就班的過著,只是不再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罷了。

可在一天夜里,我還在賭場中正興致盎然時,一個人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下意識地頭也不抬,后退便已經快速踢出了,但讓我意外的是,竟踢空了,也在那個空檔之時,還不等我轉頭看一看所謂何人,臉上便是火辣辣的疼,我一下子怔住了,但又馬上回過神,抬頭一望,竟是多年不見的父親。

對于父親,我從小便對他帶著怨恨,如果不是他,母親根本就不會生下我,便不會被人罵作不知下恥的小三,自己也不會終生背負著不光彩的庶子身份。可惜這一切的不會都因這個給予我生命的,與我扯不斷的血緣的父親給發生了,同時也給毀了!是的,我恨他,但他卻是母親生前最愛的男人。

眼見是這個對我來說足矣陌生的父親打了我一巴掌,我確實不能反回過去,畢竟那會使我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我不想在我背負著庶子身份的同時再背上不肖子,雖說在他們眼中,我確實是個敗家子,但我心中并不是這么認為自己的,因為我賭博從未輸過,玩游戲反而還賺了不少錢,可以說即使沒有父親的供養,我也不會餓死自己,反而還會過得更好,因為這樣就再也沒人來管我的閑事了。

父親望著我,雙眼瞪得通圓,仿佛我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淡然一笑,從手中掙脫出自己的手臂,理了理抓皺的衣服,也不管臉上是否還疼著,語氣頗為隨意:“不知東方先生有貴何干?”是的,我除了不叫東方軒的母親,也未曾叫過這個生父,想當年母親生前時一直讓我原諒他,但我始終放不下心中的怨恨,即便是在母親臨終前,想必這也是母親遺憾之一吧,可這也是我唯一沒有讓母親滿意的事,但我從不后悔。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憑什么去叫這個毀了母親一生的男人一聲父親?就憑那一身的血脈?如果這世上可以有換血術,我寧愿找個身份卑微的乞丐,也不想有東方家族的一滴血!

父親似乎又要揚手甩來,我揚著臉也不避,眼睜睜地看著那力道十足的耳光甩來,但意想中的疼痛并未傳來,可是耳邊卻傳來一聲痛切心底的嘆息。

我們當時正處于人群中最熱鬧的地帶中心,自然是受了許多人的圍觀,人們對我們指指點點,眾說紛紜。我想看來我在娛樂地帶中曝光了身份,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再受這些人的奇異眼神,也不想再見父親的臉,于是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可是我沒料到這回父親是真的要下定決心管我了。因為我前腳剛動,下一秒,就有一群訓練有序的保鏢們從人群外涌進來,而領頭的人正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東方軒。

東方軒來到父親身邊恭敬地道了一聲“父親”后,便立在父親的身旁,似乎時刻準備著下一步動作。

我一看這形式心中已明,但我不甘就這么束手就擒,朝保鏢們惡狠狠道:“讓開!”可他們絲毫不受影響,目光只是望著父親他們。

父親沉聲道:“動手吧!”

我聞言,轉頭狠狠地望向父親,撞進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涌現著復雜的情緒,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耳邊傳來保鏢們抱歉的聲音:“對不住了,源少爺。”話音剛落,他們便行動了。

何!源少爺!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由他們動手,恐怕我這有名無實的源少爺在他們眼中只是廢物般的存在吧!

下一刻,東方軒的聲音在大廳中陡然響起:“今日之事,若有誰膽敢透露半分!那么下場如下!”話音剛落,槍聲響起,天花板上吊著的水晶燈應聲落下,碎成一地,驚得人群尖叫不斷。

至那日后,我便被父親軟禁在家,也許是料到我會開鎖逃跑,便將家中門窗封得嚴嚴實實,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禁足。終日待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里,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將空氣輸進來,也不知他們是怎么把食物送進來的,只每天清晨,我醒過來時桌上就已經備好了一日三餐。

在這種不能與外界相聯系的日子中,我過得極度無聊與煩躁,我開始絕食,因為我知道父親肯定會從監控中觀察我的反應,如果他真對我不聞不顧的話,就不會從賭場中強行帶我回來了。

果然在我絕食的一星期后,密封的房間終于被父親下令打開了,可惜那時的我已得了厭食癥,一副病殃殃的,骨瘦如柴的樣子。我躺在病床上,無力地望著父親來到我床邊,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真如此,我竟看見父親噙滿了淚水。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臉,我用盡了全身力氣,別過了頭,躲避了他的觸摸。余光瞥見他的淚水滾落,耳邊傳來他微啞的聲音:“源兒,你這是何苦呢?”

“放……我……離……開……”我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因為一星期不喝不吃,喉嚨十分干燥灼熱,發出的聲音十分沙啞。

自那日我決絕地說出那四個字后,父親除了叫人送我回以前的房間后讓人好好照顧外,便再未踏進房門來看我。就在解除禁足的第二天東方軒就來到我房間對我說了一句,父親同意你離開,但提前是你得考入Y校。

我既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在他出門前,就平靜地出聲道:“軒少爺,你心中一定是非常希望我離開吧!”

他的身影頓了頓,駐足道:“小源,我是真心把你當弟弟的。”

呵!我在心中嘲諷一笑,弟弟!真是可笑!眼前盡是回蕩著這么多年來他在我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真心把我當弟弟的嗎,我不想再見他,于是便嘲諷道:“可惜我并不稀罕!”在我這一生里注定只會認兩個人為親人,一個是我那苦命苦早逝的母親,另一個便是后來遇到的那位觸動我心靈的女孩。說我不孝也罷,說我冷漠無情也罷,總之我是不會認東方家的人的。因為他們不配。

爾后,我為了早日離開這座于我而言充滿仇恨的大宅,我開始為應考Y校做準備。那些荒廢多年的學識在苦供攻下終于得以運用,本對別人來說應考Y校,若不花上三年是件不可能的事,但對我來說相言之下一切變得那么簡單,也許我真的有那么好的天賦吧。不到一年的功夫里,我成功考入Y校,成為其校高一新生。

在那幾個月里,日子過得相對平靜無波瀾,在我在攻讀課本的同時,也沒忘記上三小時的游戲平臺,也在那個時候我和那部游戲的開創者娜兒聯絡得融洽,不過初聞知對方是個女孩,我還是吃驚了不少。

當我將我被Y校錄取的消息告訴她時,她竟比我還興奮,還提出要與我相見,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下午三點一刻,我如約來到OLM咖啡館,館內安靜得像是沒人,但我在落地前的某位上看見了她,她果真如照片上一樣的美,也更加富有生氣靈動。此刻,她正在翻閱著一本雜志,并未察覺到我的到來。

我落座于她面前,低聲喚道:“娜兒。”

她聞言,抬頭朝我微微一笑,合上雜志,隨手放到一邊,問我要喝點什么?

我并未接她的話,只道:“怎么這會兒沒人?”

“這家咖啡館是我開的。”她微微一笑,言下之意便是她做主了。

“我希望我們之間會有一場安靜的約會。”

就沖娜兒這句話,爾后我們見面的時候都是在安靜的環境下,我竟發現自己格外的喜歡。

與娜兒相熟后,我曾問她是如何創作出《核心突破》的,若不是見了她本人,我一定是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輕,而她卻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你能不到一年的時間內考入Y校,我同樣也會在其他方面做的出色。”

我記得我當時是這么打趣她的:“是,沒錯,就拿你這家咖啡館來說。”她聞言便佯裝嗔怒地拍打了我一下。

那時的我也一直以為娜兒將是我未來的終生伴侶,可是這樣的想法卻在開學不到一個月就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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