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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氣球小丑派對

“桐桐,今天你在為什么事情發愁呢?”朱怡樂最會察言觀色。

“你知道的,明天就是六一兒童節了。我是兒科護士,院長說,只要我在兒童節那天想出奇招吸引小朋友們,讓他們感到在家里一樣快樂,他就給我下個月的工資漲兩千塊錢。”季語桐說。

“這里就數我年紀最小,你的心理年齡也不老,我們一起動腦筋想,一定能想出辦法來噠!”說完,朱怡樂陷入了沉思……

“你們在干什么吶?”夏天琪突然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明天就是六一兒童節了。只要我在兒童節那天想出奇招吸引小朋友們,讓他們感到在家里一樣快樂,他就給我下個月的工資漲兩千塊錢。你快幫我想想什么辦法吧!”季語桐告訴夏天琪。

“這還不簡單!”夏天琪覺得易如反掌,“小朋友們最喜歡什么?當然是糖,還有氣球玩偶咯!季語桐,你這都想不出?”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季語桐又問道。

“我們可以從馬戲團里租幾個小丑,到時候讓他們穿上奇裝異服,給孩子們帶來快樂,不是很好嘛?”朱怡樂想出辦法。

“可是,以咱們的身份,咱們勾得著馬戲團嗎?”季語桐發現了問題,“再退一步,即使聘請到了馬戲團,租金由誰出?”

“我們或許可以不用叫馬戲團啊!你想,咱們家有三個男生,只要讓他們打扮成小丑不久可以了嗎?”夏天琪提議。

“對喲!我們怎么沒想到?”季語桐和朱怡樂異口同聲。

“現在馬上通知他們三個!刻不容緩!”夏天琪已經迫不及待。

“派誰去?”季語桐和朱怡樂又是異口同聲。

“當然是你呀!這不是你組織得嗎?”夏天琪覺得這是廢話。

“噢噢噢!我馬上去叫!”季語桐跑上樓去……

“這大白天的干嘛的呢?沒看見人家正在玩王者榮耀吶?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王志彬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就是……院長讓我在六一兒童節——也就是明天召集三個氣球小丑去醫院表演,我就看中你們三個,特地來通知你們的。”

“行!那沒問題!”說完,“啪”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哎哎哎!我還沒有說完哪!”季語桐又敲門道。

“扮小丑就扮小丑了!還有那么多廢話!”還是王志彬開門。

“我們剩余要考慮的就是服裝問題,氣球我會幫你們去買的。你們打算明天穿什么衣服去醫院?”季語桐問他們。

“這還不簡單!我隨便找一件衣服穿穿么好了!”

“那假發呢?”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

“假發?我們有!海渤,給她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妞們瞅瞅!”

顧海渤把假發放在王志彬的手里,王志彬高舉著它們說道:“顧海渤經常戴上這個去聽他偶像的演唱會。現在他沒空去聽演唱會,所以,特意把四枚爆炸頭似的假發送給我們兩個啦!”

“好的,打擾一下哦!我馬上走!”說完,關門走了。

“這些小妞們咋事情那么多涅!”王志彬嘆氣道。

“女人就是這樣,我歌詞里說得沒錯吧?”顧海渤添油加醋。

“沒錯!沒錯!你唱的一點也沒錯!上次冤枉你了!”吳凱綸后悔上次作為一個男性主持人,不能替他打抱不平。

……

時間轉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季語桐去男生房間叫他們。

“起床啦!!!”季語桐假裝拿著個喇叭大喊道。

“什么事情咯……”王志彬揉揉眼睛,很不耐煩。

“時間都不早啦!我八點前要趕去上班的!你們男生換個衣服都要一個小時,你說我來得及嗎?”季語桐語速突然提快了許多。

“海渤!凱綸!起床!”王志彬朝他們揮揮手。

“哎喲!王志彬,你怎么這么煩得咯!讓人家再睡一會兒嘛!才六點半!”吳凱綸翻了個身看看時間,又繼續睡。

“是桐桐叫咱們起來的,她老人家的話咱們能不停嗎?要不這樣,我們肩搭著肩,我喊一二三,你們就起來,人多力量大。”

三人每天睡覺都要睡到八點鐘,這么早起來顯然有些不習慣。

“一二三——嘿喲——”三人同時起床。

“快去換衣服!我們七點四十五要出發的!”季語桐催促道。

“知道了!Yes, madam!”三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四十五分鐘過去了……

“好啦!桐桐!你覺得我們三個怎么樣?”王志彬問道。

“顧海渤,你的褲腳管怎么一只高一只低呢?”季語桐指出。

“好的,我把它弄弄好!”說著,顧海渤邊裝樣子邊想,“桐桐說我褲腳管一只高一只低,我怎么就沒發現呢?呃對!好像是參差了那么一丁點兒——大約只有零點七厘米左右吧!”

“凱綸!你的領子怎么好像歪了?”季語桐仔細看。

“哪里?”吳凱綸剛說出來,就又吞回去了,“好像是歪了……”他心想:“季語桐連左邊比右邊歪零點四厘米都看得出來!牛!”

“還有你!王志彬!”季語桐指著王志彬的雙腳說,“你的左鞋上又一攤灰的東西,你的右鞋鞋帶蝴蝶結系得不一樣大,重系!”

王志彬預測了一下,他左鞋上的那攤灰跡大概只有零點零八平方厘米,兩只蝴蝶結彼此面積只相差零點零五平方厘米!

在“超級完美主義者”的批評下,男生們都把著裝弄得完美得可以讓你透不過氣來。他們這才發現世界上原來比那些學校里的搗蛋鬼四大金剛更難搞的是完美主義者們——尤其是季語桐之類的。

地點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中心醫院里……

“好啦!接下來,你們一切都得聽從我的指揮。”說著,季語桐拿出一個哨子,學著小學體育老師的樣子,“噓噓——”吹了兩下子,然后用軍訓時教官的口吻指揮:“聽我口令!立正!”

三個男生只得手貼褲縫,抬頭挺胸,像木頭人似的。

“稍息!”季語桐剛一聲令下,吳凱綸就舉起手來。

“說!”“桐桐,額不,教官,稍息是什么意思?”

“稍息,就是稍微休息一會兒的意思。”季語桐回答道。

“終于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了,我去喝口水。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啥呢?”吳凱綸扭頭對王志彬和顧海渤說。

“拜托大哥!稍息是有標準姿勢的,就像我這樣。”顧海渤示范。

吳凱綸立刻學著顧海渤的樣子,兩腿分開稍息,心想:“軍人們休息時怎么都是這個樣子的,怪難看的!”

“噓噓——下面,你們必須聽我的口令。顧海渤,你負責在掛號處或門診部接待小朋友們;王志彬你在急診室或輸液室里接待他們;至于凱綸……你去住院部吧,給他們一個驚喜,他們怪可憐的!”

“Yes,madam!”三個人異口同聲,敬了一個禮。

“各部門開始行動,我要值班去了!”說著,匆匆跑進門診部。

“咋比大學軍訓時軍官還要嚴厲呢?”王志彬扯著東北嗓子說。

“話說大哥,你上過大學嗎?”吳凱綸突發問道。

“你不是也沒上過學嗎?連稍息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不,我的小學是在英國讀的,中學是在美國讀的,大學是在埃及讀的,最后在日本留學一年,但我的祖籍還是中國上海。也就是說,我精通五國語言,外加上海話。所以忘記‘稍息’啥意思很正常。”

“老實跟你說,顧海渤他沒考上大學,改修音樂了。老子現在可以告訴你,俺是哈佛畢業的!”王志彬十分地驕傲。

“哈佛?連我都考不上,你別做夢了!”吳凱綸感覺是天方夜譚。

“此學校全稱HLJ哈爾濱佛學專業學院,簡稱‘哈佛’。”

“原來如此……我們還是值班吧,解散!”

醫院門診大廳內……

“天琪姐,小樂,你們怎么來了?”季語桐一臉的驚訝。

“我們來醫院看看你的,怎么了?……唉,看著這群無憂無慮的孩子,我猛然回憶起了我十四歲那年,正值豆蔻年華,我在學校禮堂里扮演白雪公主。那是我度過的最后一個兒童節,現在我是多么渴望能夠回到童年啊!可惜我不能……”夏天琪猛然回憶起來。

“深有同感……”朱怡樂意猶未盡。

“剛剛我在門診部門口看到一個小丑,可真是逗極了,簡直讓我想起了咱們小時候的偶像——歐陽鋒。”夏天琪回憶道。

“他嘴巴像兩根香腸,耳朵像大象,腿特別短,戴上一對假眼睛,再加上一團五彩的爆炸頭,真不由得令人發笑。”朱怡樂補充道。

“那可能就是海渤!”季語桐猜想。

兩個人驚訝得把臉都拉長了,顯示出一臉懵逼的表情。

此時,在住院部蕩悠的吳凱綸恰巧在走廊里碰見了一位小朋友,那小朋友故意摔倒,嘴里不停地喊著“哎喲喲……”

吳凱綸急忙把他扶起,并問道:“小朋友,要不要來只氣球?”

“哼!壞叔叔!我親眼看見你把我推倒的,還不道歉?”

畢竟是童言無忌,吳凱綸只能沉默以對。

“你還不道歉,明明是你把我推倒的,信不信我報警?”

面對孩子的變本加厲,吳凱綸只好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個偽君子!”說著,那小朋友一把奪過吳凱綸的打氣筒,狠狠地摔在地上,“來人!我這個大壞蛋拘留了!”

只見一病房的小孩們像開閘后涌出的潮水似的,爭先恐后地拿著各種“武器”(如鋼筆、消毒針等)“殺”了出來。

吳凱綸一臉懵逼。“逮住這個大壞蛋!”男孩一聲令下。

四五個孩子拽著吳凱綸,來到護士臺前。吳凱綸看見那些孩子們都跑著回到病房里了,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位先生,您化裝成氣球小丑來我們醫院當志愿者是好的,但是請您看看天花板上的告示牌!”護士長和藹地指著告示牌。

只見告示牌上寫著五個大字:“精神病專區”。吳凱綸得知自己誤入了這么恐怖的地方,急忙撒腿就跑……

在吳凱綸逃離住院部的時候,王志彬在輸液室里哄一個三歲還不到的小女孩——她的媽媽在她輸液的時候悄悄離開打電話去了。

“好啦好啦!別哭了別哭了!叔叔給你吃糖好嗎?”

“我……我不要吃糖……我要……我要喝小茗同學……叔叔……你能……幫我去買嗎?”女孩嗚嗚咽咽地說。

“妹妹乖!叔叔給你講個笑話,你要聽長的還是短的?”

“我……不想……聽笑話……我要喝……小茗同學……”

“乖……你聽哥哥講,從前有只蒼蠅——嗡……”

“算了算了……還是聽短的吧……”女孩不想聽“嗡”字。

“從前有只蒼蠅——嗡!啪!”王志彬講道。

“啊……叔叔……你還是不要說了……多么可愛的一只小蒼蠅啊……全被你給‘啪啪’了……”女孩又嚎啕大哭起來。

“呃對了!你要聽叔叔給你唱首歌嗎?”王志彬突然開竅。

“好啊!好啊!”女孩立刻停止了哭泣。

“我去叫另一個叔叔來,他唱歌可好了!還是歌手呢!”

“割手?難道他不想活了,企圖割腕自盡了?”

“不是那個‘割’……算了,我去叫他來!”王志彬轉身離開輸液室,跑到門診大樓去找顧海渤去了……

半晌,顧海渤來到輸液室里。王志彬輕聲對他說:“這個小妹妹要聽你唱歌,你能不能給咱露一手?畢竟你是歌手嘛!”

“好的好的。”說著,顧海渤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唱道:“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啊——五——環——”

那個女孩再次“哇哇”地哭了起來……

此時,夏天琪走進輸液室,撞見顧海渤,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張口罵道:“顧海渤!有你這樣的男人嗎?整天吼著娘娘腔!”

“不是……天琪姐……人家小岳岳……就是這么唱的……”

“人家小岳岳怎么唱關你屁事!在醫院里這種場合,適合唱這種歌嗎?再說了,你就不能唱點別的嗎?”夏天琪吼道。

“……”顧海渤一陣無語,又挨了一巴掌。

“孩子,咱們換一個地方……”王志彬對小女孩親切地說。

“不!我就要看這種吵架——比看動畫片有趣多了!”說著,立刻助威道,“姐姐!打得好!罵的妙!弄得哥哥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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