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深眸光淺淺,示意她開始。
“周先生,您喝茶”元淺端上一杯茶。
老管家明顯一愣,看了看身旁的老婦人,瞬間明白了。
他沒有去接那杯茶,卻徑直走到木桌上,自顧自的倒茶。顯得元淺格外尷尬。
元淺也不惱,笑著走過去,“周先生,聽聞您之前一直在縣令府上做差事,您看能不能……”話語未盡,她看向楊青深。
而管家頭也不抬,好像壓根兒沒聽懂似的。
許久,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元淺,“我早就不在那個貪官府上做事了,你去找旁人去罷”
這話像是硬生生拒絕了,連基本的客套話都沒有。
元淺狐疑,她看過著管家的生平,可為什么面前這個人卻和周管家的性情迥乎不同呢?
難道還能不是同一個人
等等,不是一個人,難道……!
她看了一眼楊青深,楊青深像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向她點了點頭。目光深邃而又悠長。
老婦人急忙上前,“天色晚了,二位快就寢罷,明日才又精力趕路啊!”
又看向周管家,“你明日還要上山砍柴,還是快些睡吧”
這件事如此不歡而散,而讓周管家沒想到的事,隱瞞了多日的事,卻被兩個毛頭小兒戳穿。
是夜,元淺站在窗前,似在看著窗外,一只白玉信鴿飛到她手上,她拿下信鴿腿上綁著的紙條,舒展開來看。
那是她皇兄的字。
祖母薨,速回!
短短幾個字,卻激起了她心里一陣陣漣漪。
翌日
周管家上山砍柴,而元淺楊松也以表表臨走前的心意跟著一同去了。起初周管家是不同意的,但老婦人一昧堅持,加上元淺的確在理,也就跟著去了。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談天,而周管家卻也是態度很不好。
“周先生,聽說那個許縣令是被誣陷的,您知道這事兒嗎?”元淺裝作好奇。
周管家停住了腳步,直僵僵的定在那兒,突然轉身,臉色不好,“你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也沒什么,只是聽說朝廷很重視這事”睜大眼睛,“莫非您真的知其中一二?”
管家的臉色刷的就變了,“怎,怎么可能”
腳步加速,一直到山頂。
元淺飛身追上,“周管家,或許,我該叫您一聲,易大人。”
“你,你在說什么?”管家本來恢復了些許的臉色又忽變得難看。
說話都結巴了。
她口中的易大人全名為易信,便是許縣令府上的一個護衛,后來縣令府被抄家,他也不知所蹤。
她也懷疑過,可能許縣令被誣陷之事的中間人不止一個。
而今還真就證實了她的猜測。
“你姓易名信,原是許縣令府上的護衛,許慶落難之日,你就已經投靠了在背后陷害他的人!”說些她的聲調越發的高,“你如此背信棄義,將他整個家悉數滅口,你也有爹娘妻兒,倘若他們蒙冤而死,你會應允嗎!”
“更何況你還給他一個重創,你可知道,你如此做,倘若東窗事發,你便是垂罪千古的罪人,你自己死了不要緊,你的家人也許還在等著你平平安安回家,你想他們等來的卻是一道誅九族圣令,在你面前一個一個痛苦的死去嗎?”
易信痛苦的抱住腦袋,頭痛欲裂,“別說了,別說了!”
他紅了眼,掄起斧頭便朝元淺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