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中指被切掉一塊肉,自己的手總會是不舒服,無論疼還是能過輕松忍受,最長的東西,你總是避免不了,莊白在萬海曲中的沉浮到安穩地頹廢掉,還是一個命字的長度在作怪,小金人的無能為力也是不可避免的事,萬海曲里聽眾生,自己得囊括多少的情歡悲喜,但人嘛,天地靈物一般的東西,沒有什么改變不了的東西,若是中指傷了不舒服,那切掉便是。
海岸的風還是沒有什么波動的吹著,莊白躺在海里,隨著一個個不高的海浪飄著,小金人也愜意地橫臥在莊白的邊上,金光閃閃,雖然別人看不到,“真的,我連勸都不想勸你,你現在經歷的知道的真的只是你的身份一個小方面,以后你可能會得知整個世界都與你為敵,你還有一堆比自己強大的隨從,你的父母可能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你的莊家不是明面上那么和諧安穩,這世界假的東西太多,但人們就是喜歡,因為真的東西他們承受不了,這不就是人族之所以散布方寸之地的原因嗎,知道反抗,卻不想知道反抗的結果,你現在的狀態,適合安穩隱居,紅塵情事你都得忘掉,既然慫了,那你必須得慫到底,即使你現在的修為是所謂的枯魂境,是一方大能?!毙〗鹑搜雒婵粗炜?,聽著那嘩啦啦的海水從自己的身下流過,邊上的莊白已經泡在水里不知道幾天了,枯魂境的修為雖說現在他的身體素質無法滿足,不像齊天境承地境那般將自己的肉體近乎忽視,與天地糅合的干凈純粹,將力量也能運用的像模像樣,但要是這枯魂境一文不值也是假話。
莊白的靈魂氣息散的很慢或者說很小,像個枯萎的藤蔓泡在防腐液里,整個的恒存記憶與完整想必是這個境界的特點,水的浸透不是個猛烈的家伙,自然現在莊白的防護于自身已經是綽綽有余,只是內在的東西反倒是他欠缺的,能修煉到枯魂境的大能早就經歷了足夠的心理一關,不說能泰山倒而不亂,至少已經頑固到能堅持真理的地步了,年幼的莊白,不說那千古難過的情關,單論那可愛的人文關懷就已經是一個不能隨意放下的物件,冷血的高人不是說他們本性如此,而是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感受不同,莊白還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再怎么說你這一趟也算是煥然一新了,不無腦的憂傷是個好的開端,你自己的無痛呻吟是大家都不想看的,雖然他們總以意義為理由,實則是不知意義為何物,度過一生,就是根源,就是意義?!毙〗鹑说膰烂C氣息還是有些個迷人,雖然莊白未管這其中的隱喻意思,但還是入了耳,自己得慢慢漂著,回到那南方去。
多少人會盼望一個人的歸來,一個人會希望多少人回來,這都是些個未知數,大家我們也都希望他是個未知數,一個人的價值,莫過于此了。
流離子的幸福時光估計要到頭了,達達受傷的事還是傳到了我們的塔羅耳朵里,那小童仆被那戶阿蒙教訓的真的是一個慘,原因不是說護駕失職,而是在塔羅他們到老汪的酒館時,這家伙還喝的醉醺醺的,仰面長嘯,“我在宮里這么久,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我不愛錢不愛權不戀女人,我們是刺客,隱在很深的夜里,可黑了,我和你說,我在里面睜眼不停地沒睡覺堅持了十天,因為我害怕,我那時才十歲,一群野獸粗略的鼻息聲就那樣沒得規律的響著,他們會把舌頭和牙齒往我身上湊,不能出血,引起獸性的話小命是不可能還在的,我一直躲閃,和我一起七百多個啊,七百多個都死掉了,我活著,我還活著?。 蓖偷穆曇粽么騺y了要邁入酒館的塔羅的腳步,塔羅臉上的悲傷之色陡現,但他還是收了回去,原因很多,但懲罰的原因只要一個。
流離子和塔羅的相遇真的可以說是無厘頭,那日喝醉后回來大睡,達達和他第二天又是懷念那種漂浮的感覺,自然又是一場酩酊大醉,倆人連笑帶罵地從外面回來,不在老汪家喝酒實在是個不得已的事,老汪被官府叫去處理這件事,最后歸成了仇殺的結果,按現有的材料能這樣結案達達已經滿意了,這形岳城不是虛傳的好啊,寒騎拉上小童仆倆人敞開肚皮喝酒,流離子倆人不好意思讓這從宮里難得出來一次的他抱憾而歸,自然也把剩下的酒留給了他們,達達和小童仆是受害人自然沒受什么拷問,這天夜半時分倆人回來老汪家,老遠聽到那小童仆的哀嚎聲,外面的官兵忽然出現又消失,驚得倆人的酒是半醒半不醒,踉蹌著跑進去,半點警戒心都是后來想起來的。
“流離子,跟我們一同回去吧?!彼_的聲音穿過那小童仆的哭喊,戶阿蒙仍在一旁打著小童仆,鮮血淋淋,一滴滴落下來,流離子也是要煥然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