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三妹)!”
白冰清嘆了口氣,看著瘦弱的白若舞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大姐,是冰清不好,讓你和念兒受委屈了。”
“沒事兒了,大姐也沒遭什么罪,只是念兒他每天都吃不飽。”
白筱然不屑地撇撇嘴:“王后娘娘來此有何貴干?該不會是過來看我們姐妹三人的笑話吧?”
“二妹!”
傍晚,太陽一點點一點點的落下,只有橘黃色的光暈和一縷殘光投向那個陰暗的角落卻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這牢房搭建有一段時間了,空氣里氤氳著水氣和泥土的味道,照在墻上的光線泛不起一點漣漪,比牢房更像牢房。
環境還算是干凈,四壁上除了因潮濕滲水外便沒了其他污痕,卻似乎不像間牢房,里面的東西可以算是一應俱全。
夜幕降臨,風正輕,吹過牢房的每一個角落。
似紗的月光投射進來,潔白如雪,在牢房內清晰可見。
突然,牢房的似乎門開了,刺耳的聲音如同春雷一般,定睛看去,卻只有呼呼的風吹進來。
白筱然和白羽柔早已睡下,白若舞一直在哄著幼小的黃念,遲遲沒有睡下,她的心中還有一個疑團,如果今夜沒有解開肯定會徹夜難眠。
“三妹,你告訴大姐,你是不是有孕在身?你別想騙大姐,大姐也懷過孩子,雖然你現在沒有顯懷,但是你的的表現和懷孕一模一樣。”
白冰清點了點頭,隨后將手放在小腹處:“有一日我狂嘔不止,我便給自己把了脈,這才發現我有了身孕。
白天二姐用虛影軟鞭的時候抽我的時候,我匯聚起所有法力護住腹部,不然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聽到這些,白若舞不禁留下了淚水,當初白靈蛇滅族之際黃越說過的話還猶在耳畔:
‘舞兒,曾經我以為能給你辛福,可現在看來……我恐怕不能護你一世了……
我知道你心中從來沒有我的位置,不過……我對你是真心的!
那一年,你才二十歲,我一百歲。你坐在秋千上玩耍臉上帶著笑,可一不小心從上面掉了下去,我把你接住了。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能忘記你,直到你成年了,我去提親,才知道你心有所屬,你愛的人竟然是一個侍衛!
父王知道這件事之后大怒,殺了那個侍衛,把你嫁給了我。
自此,我再也沒有看見你笑過……現在我要走了,你能不能為了我笑一次?’
“黃越……”
“大姐?你怎么哭了?”
“沒事,你現在身子不方便,還是早些休息吧。”
白筱然的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看來今天的鞭子抽得輕了!竟然都沒有把這個野種抽掉!
如果有下次,一定要讓她們母子魂飛魄散!
【黑靈蛇王宮—黑龍宮】
“什么?三公主她去了地牢?你怎么不攔著點兒呢?”
墨依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這夫妻倆是耍她玩吧?
一個不讓,一個讓,她兩頭不是人啊!
“說這么大聲干什么?你怕王兄聽不見啊?這事兒應該問你們家月音,是她攔著我不讓我去的。”
擎天的目光瞬間緩和了很多,月音說的話永遠是對的!
“今晚我們守在這里,明天看看表哥的情況再處理這些事吧。”
墨洛風禁閉著雙眼,他做了一個夢,夢境里十分模糊,只有一名白衣女子站在花海中淺淺的笑。
‘洛風,我美嗎?’
‘清兒,你在我眼里永遠是最美的。’
就在二人擁抱的那一刻,一把短劍直接刺進墨洛風的胸膛。
“清兒!原來是夢……”
“表哥你終于醒了!依茹,大王醒了。”
“太好了,王兄你終于醒了,王嫂她……”
“清兒她怎么了?”墨洛風的聲音雖然很平和,但依然可以聽出其中包含的那一絲緊張。
“王嫂她去地牢里住了一夜……”
“胡鬧!你怎么不去看住啊?我要去看看她!”
眾人紛紛跪下,攔住了墨洛風的去路。
“王兄,你現在重傷未愈,絕對不能輕易出去!”
黑龍杖一揮,一只花瓶應聲落地,頓時碎片四濺。
墨洛風怒視著眾人,怒吼道:“擋我者,猶如此瓶!”
姐妹四人坐在一起,皆是白衣,不過卻是這地牢里一道少見的風景。
在擎天和墨依茹的攙扶下,墨洛風走進地牢里,看見了在夢中見過的白衣女子。
“清兒別鬧了,和我回去好不好?”
“大王您說什么呢?冰清是白靈蛇族三公主,也是罪犯,自然要在牢房里的。”
墨依茹都快急死了,夫妻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嗎?他們這是什么情況?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你知道我對你……”
“冰清對大王的心意大王早已知曉,毫無男女之情!大王還請自重!”
墨洛風的心很痛,不僅僅是傷口的痛。
他可以容忍她的無禮,也可以包容她的過錯,但是最怕的就是她說出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