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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刀闊斧有收獲

楊貴蘭趁早上給婆婆請安的時候,談了去東郊村的感受,也把近日發生的事情都講給婆婆聽。

徐氏津津有味地聽著兒媳講故事,喝著茶,偶爾贊同地點點頭。

楊貴蘭見婆婆只是聽著,好像不準備給她意見便問:“娘,您說貴蘭這樣做對嗎?”

徐氏聽見楊貴蘭問了,便微笑著說:“我老了,哪里有你這么多點子啊?沒想到你做了這么多的事情。我說過既然沐府已經交給你了,你就放手去做,我呀只想頤養天年,等斌兒回來,你們就抓緊時間為我生個孫兒,我也好享享天倫之樂。”

楊貴蘭聽到婆婆提起沐斌,忽然有些尷尬,這段時間,她一直忙于學習處理沐府的家務,竟然忘記了自己的丈夫,對他的印象也是模糊地很,新婚之后也就見了幾面,他忙公務,自己忙著百花園。現在婆婆提起生娃娃的事情,她自己竟覺得有些可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才能如她所愿了!

徐氏見楊貴蘭不說話,便拉住楊貴蘭的手,說:“我知道是斌兒讓你受委屈了,斌兒出征已有兩月竟一封家書未至。實在令人擔心。”

楊貴蘭低下頭,沒有說話,她此時也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不曾想此時,有人來報說少將軍寫信來了。

徐氏高興壞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沒想到斌兒寫信回來了。快給我!”她站起來伸手接過信封。

楊貴蘭也起身走到婆婆身邊。徐氏打開信遞給了楊貴蘭說:“你來念吧!”

楊貴蘭接過信,心跳快速起來,手竟有些顫抖,心里想著,不知道信中會不會提到她呢?

楊貴蘭展開信念道:吾娘安康:兒隨父行萬里,至云南已是月后。云南山高地險,流匪盜寇甚多,緬甸軍亦常擾我大明境內,云南百姓苦不堪言,當地縣官貪生怕死,對百姓置若罔聞。才至云南駐扎便遭夜間偷襲,剛提筆卻要出門迎敵,未能書信。實在愧對娘親,未能及時書信以報平安。經數月戰斗,緬甸軍已下降書,諾不再滋擾我云南邊境百姓,山中匪寇也已清掃歹盡。兒隨父還需一月便可回京,請母親勿念,保重!文輝書

楊貴蘭念著念著,心情慢慢平穩起來,書信中也未曾提及自己,想來也不會想到自己吧!畢竟他們新婚之后,只見過數面,在云南,又是戰事緊急,想必也想不起她這新婚妻子來。這樣一來也好,她也不會去想著如何回信了。

徐氏聽聞信中未提及楊貴蘭之字,怕她傷心,便說:“貴蘭,你剛才說要去東郊村辦的事情,你就按著你的意思去做吧!去忙吧!”

“是,娘!”楊貴蘭行禮后就離開了東苑。她命小玉去街上采買了繡花針、絲線等物品一并都帶去東郊村。還找了幾個府上的家仆一同去東郊村,幫村民修葺房屋。

楊貴蘭將村里的農婦都集合起來,教他們刺繡的手法,有些農婦有些基礎,學起來倒也不慢。可有些農婦卻問:“我們都買不起那么好的絲布,綢緞,也繡不了這么好的荷包啊?拿什么去賣呢?”

楊貴蘭笑著說:“我認識的一位繡莊老板,說只要你們繡的好,他可以將繡布給你們讓你們繡,這樣他也能多接些生意。所以,只要你們能學好,不愁賣不出去。這繡一個荷包,就能拿五分銀子,繡二十個就能拿一兩銀子。如果你們可以繡得又快又好,那就賺得更多啦!”聽楊貴蘭這么說,大家都炸開了鍋,“天啊!一個就五分銀子,這比種田好上多少倍啊!”

楊貴蘭見大家積極性都上來了,高興地不得了,大家也都學得認真得很。

帶來的家仆們幫著農戶們把漏雨的屋子都修葺好。離開時,大家對楊貴蘭是千謝萬謝,還將她送到村口。

之后的一個月里,楊貴蘭隔三差五就去東郊村教農婦們繡花,她們的進步十分明顯,楊貴蘭很是欣慰。終于,在月末,她將他們的繡品都收集起來,做好登記,然后放到繡莊寄賣。過了幾日,繡莊老板說繡品都已經賣出,愿意以后就讓東郊村的農婦做一些荷包,給她們一個荷包五分銀作為酬勞。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高興壞了,說多虧了少夫人的幫忙才能讓她們又多了一門手藝。

此后,東郊村的村民與楊貴蘭變得越來越熟悉,大家都對她心存感激,又愛她平易近人。時間總是很快,到了原先約定的收租的日子。楊貴蘭到了東郊村,所有人都站在村口迎接她,這場景讓她想起了婆婆第一次帶她到東郊村的情景。那時候,也是所有人都在村口迎接她們。

大家見到楊貴蘭都爭著要請楊貴蘭去家里坐。楊貴蘭便說:“今天是收租日,每一家,我自然都會去,大家就不用爭啦!自然怕不了誰!”說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楊貴蘭也跟著掩嘴笑了。

小玉站在一旁高興地哭了,自從小姐嫁進沐府,總是謹言慎行,膽戰心驚,怕伺候不好婆婆,又怕處理家務上所有差池,還怕犯了家規,所以小姐已經很少開懷地笑過。如今小姐的努力有了收獲,她自然是跟著高興,可心里卻不免為她覺得委屈,為她心疼。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在楊府里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姐,為了東郊村的農戶們的生計如此努力,東奔西走,又是跑市集又是聯系繡莊,其中的辛苦,也只有小玉知道。

坐上馬車回城的路上,楊貴蘭看著一筆一筆記下的田租金額,開心地笑了,終于沒白費,農戶們繳上了田租。不僅如此,還送了她許多東西,有雞蛋、大白菜、玉米,真是收獲頗豐。

才剛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之中,馬車卻嘎然而止,馬也不安地叫起來。

“車上的人給我下來!”楊貴蘭聽到車外有一男子大喊大叫。

她聞聲便掀開簾子一看,有三個蒙著面巾的男子,穿著藍色粗布長衫,身材精瘦,手里還持著刀。其中一位已經將沐云總管劫持,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沐云總管已經嚇得不敢動了。

楊貴蘭見此情形,心中大驚:“不妙!是遇上強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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