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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宿州風(fēng)月樓

  • 雙鳳鳴飛
  • 喵頭魚
  • 4133字
  • 2024-12-07 20:00:00

“怎么說,莫非這宿州城里鬧鬼啊?”看著顧念初這么直白的說了出來,老板嚇得直接避開顧念初,還想著將顧念初他們趕走。

“我猜中了?”看著老板愈發(fā)不安的樣子,顧念初巧笑嫣然,一拍大腿,“剛好,我家夫君可是師承青城山上青衍宮青玹道長的座下大弟子,專門替人捉鬼鎮(zhèn)宅。”

老板皺起眉,滿臉疑惑的看著顧念初,“道長也會成家娶妻?”

“外家弟子嘛,哪里講究這些。老板,那棺槨里是誰啊?”

看著顧念初不死心的問,也看在她說她男人是青城山上的外家弟子,老板就如實說了,“那棺槨里,沒人。每月十五,這林家都會鬧這一出,聽說是一年前,林家大少爺突然就病了。這病來得蹊蹺,這一年,林家請了不少大夫,可都沒瞧出是啥病癥。突然有一天啊,有個老道士找到林家,說是林家大少爺被人借了魂。這不,每月十五,林家都會扛著一個空棺槨出城外那十里亭,等到明日早上就又把空棺槨扛回來。”

顧念初都覺得這林家是不是瘋了,這種歪門邪道也相信啊,“那林家少爺?shù)牟≈魏昧耍俊?

“哪里好,好了還至于每月搞這出啊。不過也難怪,林家家大業(yè)大,在宿州可是富甲一方,可就是人丁稀少,這林家大少爺更是林家三代單傳。”

“造孽太多。”蕭墨淵突然冒出來這話,嚇得顧念初立馬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別人的地盤,瞎說什么......

瞪了一眼蕭墨淵后,顧念初立馬轉(zhuǎn)過頭,看向老板,“哈哈,他瞎說的。”

而老板卻是雙眼一亮,仿佛看見了真神仙一般,“你家男人算的可真準(zhǔn)啊。這林家仗著有錢,與這官府官商勾結(jié),常常欺壓百姓,目中無人,這林大少爺更是當(dāng)街強(qiáng)搶民女,這些啊,可都是報應(yīng)啊。”

“林家不是近幾年才發(fā)家的嗎?”顧念初曾經(jīng)聽顧元廷提起過宿州林家,富甲一方?僅僅幾個年頭嗎?

“唉,這個就不清楚了,只是自從齊家倒了,這宿州的天兒可是變了又變。”

看著顧念初眼神飄向那棺槨上的時候,蕭墨淵直接敲打了一下她的額頭,“想都別想,別招惹林家。”

“美人兒,你是怕我招惹林家,還是......”

蕭墨淵一個包子直接堵住了顧念初的嘴,“趕緊辦你的正事,吃飽了,就動身去青州。”

......

顧念初一把握住鉗著自己脖子的手臂,企圖想借此翻身制服對方,結(jié)果,她似乎忘了自己現(xiàn)在因為中了那濃霧的毒,體內(nèi)內(nèi)力被壓制了,知道頭頂上傳出熟悉的聲音,“顧姑娘打算去哪?”

“青州啊。”聽著顧念初面不紅心不跳的瞎說,蕭墨淵直接拽著顧念初脖子上的衣服,直接拉著她往后那條道走去。

直至走到了一個郊外的亭子,蕭墨淵才松開了顧念初的衣領(lǐng)子,“顧伯父到底因何亡故,又葬于何處?”

顧念初聽到這兒愣了一下,隨即背對著蕭墨淵,“蕭三王爺說的,我都糊涂了。我爹離京后便帶著我回了青州,在青州做買賣起家啊。勞累成疾,藥石無醫(yī),最后是我親手葬的他,有什么疑問嗎?”

蕭墨淵拿出無痕查到的線索,“顧伯父是在宿州出的事,所中的正是當(dāng)年害你母、裴大小姐喪命的西域奇毒——陀羅花。既想在宿州查,但又要回京,顧姑娘想借誰的勢來查此事?顧家?裴家?還是我蕭家?”

“三王爺想象力真豐富,在竹林里,可是王爺拉著我逃的,沖到岸上,也是王爺背著我,到的宿州郊外。”顧念初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但她的眼神看向蕭墨淵,眼中盡是探究。

“裴少司此時應(yīng)該快發(fā)現(xiàn)顧伯父的墳?zāi)故亲諌灹税伞!?

“京城到青州,即便不眠不休,單人匹馬,也最少需要十日才能到,而我們是初六出的發(fā),在竹林遇襲是初九,林家出棺是十五。也就是說,距離初六不過過了九天,勉強(qiáng)算他十天。但無痕受傷了,裴霄亭必定要給他找大夫,而那里最近的州縣是睦州臨滄縣。”顧念初接過蕭墨淵手下壓著的紙條,當(dāng)著他的面直接撕掉。

接著說,“那些殺手既然能在去往青州的路上伏擊我們,難保不會在青州城內(nèi)提前埋伏,無痕受傷了,琉璃不會武功,要是他們?nèi)チ饲嘀荩鈶{裴霄亭一人,護(hù)不住他們。再加上,我們兩個現(xiàn)在,一個半殘,一個大廢,去青州自投羅網(wǎng)嗎?”

看著蕭墨淵快被自己說動了,顧念初還接著補(bǔ)充了一句,“或許我話里話外不一定能全信,但蕭墨淵,從你我第一次見面至今,不管你信不信,除了賜婚這個意外,我對你問心無愧。”

蕭墨淵抬眼看著顧念初,“那顧伯父之死呢?”

這男人怎么就沒被繞進(jìn)去呢......

顧念初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上一年,他來宿州辦事,可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像是個會忍氣吞聲的。”蕭墨淵一語中的地指出了顧念初不會吃虧的性子,顧念初絕不會啞忍此事,可這事在宿州的確像是沒出現(xiàn)過一般。

顧元廷當(dāng)時是在自己家經(jīng)營的客棧里中的毒,而顧念初只能暗查,可即便她當(dāng)初幾乎將整個宿州都掀翻了,可也沒有查出這下毒之人的任何蹤影,別說下毒之人,就連陀羅花從何得來也毫無頭緒。

“多少波濤洶涌都被掩飾在了這平靜之下。要是沒有一擊便讓對方永無翻身之地的勝算,輕舉妄動往往會給自己,以及身邊之人帶來無限的危機(jī)。”顧念初平靜的看向了宿州的方向。

蕭墨淵看著有時候巧舌如簧但會恃機(jī)示弱、有時候出手果斷,囂張至極卻也會在不敵人前,果斷撤退、有時候又會步步謹(jǐn)慎,擔(dān)心會連累身邊人的顧念初,疑惑著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如果沒在竹林遇襲,顧姑娘又是作何打算?”既然要查宿州,那要是他們沒有遭遇殺手,順利到達(dá)青州,那這戲臺又在哪里搭建?蕭墨淵可不會相信顧念初會查宿州,僅僅只是是因為他們陰差陽錯來到宿州,一個巧合而已。

就如同顧念初進(jìn)京不久,便能順利進(jìn)宮,將佛珠贈還給蕭易,還能讓蕭易當(dāng)眾承認(rèn)她便是顧元廷之女,雖然其中可能會有些許意外,但她還是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她想要。

或許無論是裴霄亭還是他,都在顧念初的棋局之中,只是這局,是什么時候開的?顧念初又是何時將他們?nèi)氲倪@局?

“如果沒在竹林遇襲,顧姑娘打算讓裴少司和本王一同在青州見證一座空墳還是一具中了陀羅花毒的尸骨?不過才幾個月,尸體應(yīng)該還能勉強(qiáng)看清面容吧。”見顧念初并沒回話,蕭墨淵看著她的眼睛,逐步猜測。

蕭墨淵猜的不錯,要是沒在竹林里遇到殺手,按照顧念初的計劃,他們回到青州,便會得知顧元廷的棺槨被盜,此事就會傳到蕭易耳中。

但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她再查宿州。十三年前的陀羅花,不僅害死她父親,更是在刑獄司的眼皮底下,毒死了窩藏私鹽的犯人。

顧念初原本以為她父親當(dāng)年的死是因為得罪了什么人,可要是有人要將那私鹽案的所有人都滅口,就說明她爹在宿州發(fā)現(xiàn)了什么,讓對方滅了口。

只要刑獄司知道她爹是死于陀羅花毒,必定會死咬著這線索,那幕后之人不可能會坐得住,只要他們出錯,哪怕只有一絲錯,顧念初就有把握將他們順藤摸瓜,一殲而滅,為她父親報仇。

“只是本王很好奇,顧姑娘是從何時就開始布此局,又是何時將本王與裴少司納入棋子之內(nèi)的?”蕭墨淵探究的眼神,并不惱怒,似乎還有幾分欣賞。“清風(fēng)樓那場戲吧,不花錢看的戲,果然都比較貴。”

蕭墨淵記得顧念初曾跟自己說過,刑獄司那藏有私鹽的犯人便是死在了陀羅花毒之下,要是布局應(yīng)該在那時開始吧。

顧念初單手支著腦袋,笑意盈盈的看著蕭墨淵,“美人兒似乎對做我棋子這事兒,有些竊喜啊。”

蕭墨淵覺得原來真的有人配得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顧念初狡黠得像只小狐貍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食物,雙眼彎彎的看著蕭墨淵。

“顧姑娘連父皇都敢拿來做棋子,本王有幸也能成為其中一顆,不應(yīng)該竊喜嗎?”蕭墨淵想起了當(dāng)初殿上顧念初哭的梨花帶雨那一幕,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越想越覺得這小姑娘膽子真大。可轉(zhuǎn)頭一想,穩(wěn)坐朝堂多年的蕭易,真的看不出來顧念初的心思嗎。或許,他父皇當(dāng)初是透過顧念初,看到了久違的故人了吧。

......

突然,一陣鞭炮聲在一尊棺槨之中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城門口的眾人嚇得四處逃竄,抬棺的幾人更是直接撒手就跑,而棺槨直接被摔在了地上,倒了開來,棺槨之中則是躺了一片的死魚。

“走。”而顧念初則是拉著蕭墨淵趁亂進(jìn)了宿州城。

“本王以為......”蕭墨淵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顧念初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人多口雜的,把你那尊稱改一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林家如今掌家的是林士群,此人好色、疑心重,不會輕易信人的。我們是外鄉(xiāng)來的,再加之,十五十六這兩日是林家辦事的日子,更是和官衙默認(rèn)下,即便有路引也不能進(jìn)城。現(xiàn)在出現(xiàn),林家不僅不會信任,相反,還會有牢獄之災(zāi)。”顧念初一邊給蕭墨淵解釋,一邊熟練的領(lǐng)著蕭墨淵避開人流眾多,走在僻靜少人的巷子里。

“你要去找誰?”顧念初雖在彎彎繞繞的避開人群在走,但她目的地很是明確,蕭墨淵看著她這樣,忍不住問。

“到了。”蕭墨淵看了一眼掛著‘風(fēng)月樓’的牌匾,“風(fēng)月樓,宿州最有名的青樓。”

由于現(xiàn)在還是白天,風(fēng)月樓里只有兩三個小廝在搞衛(wèi)生,“小乞丐,這不讓進(jìn)......”

其中一個小廝攔著顧念初想上樓的步伐,結(jié)果顧念初只是在最接近樓階的桌子坐了下來,“告訴嬌娘,青玹找她。”

一聽到‘青玹’這名字,小廝點了點頭,立馬就上樓敲開了嬌娘的房門。

隨即從樓上下來了一位披著輕紗,腰肢隨風(fēng)而動的美嬌娘,看著一身血污的顧念初,直接讓手底下的小廝燒水去。

等到顧念初和蕭墨淵重新下樓的時候,指向走在顧念初身后的蕭墨淵,“呦,這次帶來的美人兒長得冷傲不馴,穿上這玄白衣袍,這病嬌的身姿,我見猶憐啊,多少銀兩,我要了。”

顧念初看著蕭墨淵越來越黑的臉色,站了起來,攔住了嬌娘試圖在蕭墨淵臉上施虐的爪子,“我的人。”

聽到這話,嬌娘嬌怒的瞪了顧念初一眼,“有婦之夫,帶來這兒炫耀啊。我風(fēng)月樓可不招待這麻煩人,尤其是你這小麻煩的人。”

“白杦呢?”

“腿在他身上,我哪里知道啊。倒是你啊,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來這作甚?”嬌娘一想起每次顧念初來她這兒,將她這兒的奇珍異寶都搜刮一空,更是有事沒事就來挑逗她這兒的美人兒。

除了上一年,顧伯父之死,顧念初直接在她這閉門不出足足一個月,一開門就說要回青州,嬌娘生怕她來這宿州觸景生情。

說著說著,外邊走進(jìn)來一個頭發(fā)半百,面容卻是年輕的男子。

“初……初姐姐,你怎么來了?”白杦以為自己眼花了,竟然在這時候在風(fēng)月樓看見了顧念初。

“給他瞧瞧,右肩上有刀傷,刀上有毒。”顧念初向白杦指了指身后的蕭墨淵。

“顧姑娘,你先來。”蕭墨淵直接將顧念初推了出來,“濃霧之毒,在體內(nèi)久了,不好。”

“初姐姐,你中毒了?”白杦急切的拉起顧念初的手腕,“碧竹香?”

碧竹香,一種有毒的竹子,中毒者,輕者,頭暈體虛,重者,七竅流血,昏迷不醒。

只是顧念初體內(nèi)像是被人封住了穴道,也壓制住了體內(nèi)內(nèi)力。顧念初向來對行醫(yī)不感興趣,這估計不是顧念初自己弄的。隨即,白杦抬眼看了一眼蕭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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