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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策略

  • 殤來時
  • 哎呀媽媽
  • 3108字
  • 2018-12-23 17:00:00

武芙想起昨日永帝離去前曾說道今日還會來看她,便早早起來等待他大駕,卻聽聞侍女在小聲談?wù)摻癯糠蟹袚P揚的傳聞。

一早就不太平,宮內(nèi)婢女自盡,看來還有人跟她搶著尋死,只不過自己是假死,而那人卻是真死。武芙低聲感嘆,內(nèi)心卻尋思著一會要如何與永帝稟明。

而皇后那頭卻陷入了焦灼,阿萊一夜未歸,也不知她是否得手,今晨卻傳來宮女跳河自盡的傳聞,令她心里七上八下。

殊不知永帝正往此處趕來。

對于永帝的突然造訪,皇后竟毫無防備。

今日永帝一改昨日,不急于質(zhì)問躍兒之事,反問皇后她的貼身婢女現(xiàn)在何處?為何不來斟茶。

皇后連忙搪塞道:“今日一早出宮為本宮買桂花酥去了。”

永帝一挑眉毛:“哦?皇后竟然還有心情吃桂花酥。”

皇后立馬跳起來,道:“陛下不是也有心情喝茶嗎?”

“朕記得當(dāng)年朕的母后為朕選妃時,另外還有兩人與你一同入選,你可知為何朕會選你?”

皇后怔怔地望著永帝,不知其何意。

“是因為朕覺得你是個寬容之人,倘若不為人寬厚,如何能母儀天下。還記得競選上日御花園涼亭一歇嗎?”

皇后有點受寵若驚,上回永帝這般與之談心早已記不起何年何月。

“你等三人去往涼亭歇腳,有個小廝不慎將茶水打翻濺上你等衣衫,朕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只有你扶起了瑟瑟發(fā)抖的小廝。不知朕的皇后是否還記得?”

沒等皇后開口,永帝就冷言道:“怕是皇后早已忘記了吧。”

那是何年何月的事,皇后依稀記得此事,可陛下為何會談這個,怕是有所指吧。

皇后對上永帝的雙眼,只見其目光冷俊,幽深莫測。

“陛下此話是何意?臣妾不知,還望明說。”

“躍兒至今下落不明,為何皇后能明指枯木路哈索,又為何武將軍暴斃,而毒藥就來自枯木路哈索的納米爾國。希望朕的皇后沒被牽涉其中。”永帝始終直視皇后,看她會作何反應(yīng)。

“看來是陛下對臣妾起了疑心,既然陛下早已有此想法,那臣妾不管如何辯白都沒用了。臣妾心寒,躍兒難道不是陛下的骨肉嗎?陛下?lián)碛腥绱硕啾Γ瑸楹尾豢吓杀ゾ龋勘菹赂试干嵘砭任鋵④娨膊辉妇溶S兒嗎?臣妾心寒吶!”

“皇后何出此言?國家大事又豈是兒女情長所能比及?”

“對于皇上而言,躍兒性命自然不比社稷,可對于臣妾來講,躍兒就是臣妾的命啊!倘若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放棄,那還能稱其為母親嗎?”

“皇后的意思是朕不夠資格作為躍兒的父王?”永帝的話語犀利似刃,冰冷異常。

“陛下可捫心自問,躍兒于陛下心間幾分,武將軍又于陛下心間幾分。”

永帝眉心緊皺,雙目紅叱,但卻欲言又止。

“陛下不會不知,枯木路哈索對武將軍的仇恨有如泉涌,泉眼不堵,泉水不止。躍兒拜師武將軍,現(xiàn)落入枯木路哈索之手,不知會遭受何等苦罪。禍端之首唯獨武將軍,禍端不除,叫臣妾如何罷休。”

“夠了!”永帝幾乎咆哮。

此刻永帝幾乎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他終于相信眼前這個端莊的皇后竟然藏著如此歹毒之心,若不是脫平王連日來的暗中徹查,又怎會揪出臘貓一案真兇,給武將軍下毒使其暴斃的竟然也是她,昔日端莊寬善的皇后。

皇后自知紙包不住火,擅揣人心的她從陛下來此就預(yù)感到了結(jié)局,只不過此刻竟來得這樣快。一步錯則步步錯,從當(dāng)年前相被貶時她就錯了,皇上得白玉小瓶本想賜給武將軍,卻被她給暗中阻撓,誰曾想失手遺失了天物。如果說當(dāng)初自己不曾阻攔胤冀,白玉小瓶就不會丟,武將軍九死一生之時也不用千里迢迢去西疆求藥,自己去不成關(guān)外,躍兒也就不會落入敵手。

“蒼天啊!你是在報復(fù)我嗎?!”皇后雙目充血,哭暈在地。

永帝冷冷道:“皇后終身禁閉在此吧。”

殿外刺目的亮光隨著兩扇門的關(guān)闔越變越窄,直到完全消失在暗色里。

武芙這會兒等的有點兒焦急了,想出去但卻被人阻攔著出不了,只好在屋里撒潑出氣:“付胤冀,青天白日居然安排人將我反鎖屋內(nèi),是怕我跑了不成?你竟如此霸道,連大將軍你都敢關(guān),虧我還曾冒死將你從狼爪下救出。”

永帝來此殿外,剛好聽到叫喧聲,不由地皺眉。

“把門打開。”門外傳來永帝低沉的聲音。

幸好永帝躲閃及時,不然開門瞬間定被武芙的劍刺中要害。

“你在干嘛?!”永帝大聲呵斥道。

武芙則神情自若,娓娓道來:“末將只是習(xí)慣了白日練劍而已,既然陛下將我軟禁在此,武芙?jīng)]辦法只好在屋內(nèi)披荊斬棘。”

永帝小心翼翼地步入殿內(nèi),只見殿內(nèi)已是一片狼藉,帷幔還未靜止。再看兩個侍女,顯然驚魂未定。

“夠了!”永帝一聲怒吼,嚇得武芙趕快下跪。

“啟稟陛下,末將確有要事稟報,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請陛下耐心聽末將闡述,如若實施得當(dāng),可救下躍皇子,還能大敗納米爾。”

“你是從何得知躍兒一事?”永帝皺眉,轉(zhuǎn)眼又道,“你可是去見了莫河將軍?”

“正是。陛下可以治末將擅自出宮之罪。”

永帝不知為何又生出一股怒火,他感覺這股怒火正在自己的胸腔里燃燒,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早已跳出了嗓子,他盡量使自己恢復(fù)平靜。

“朕可先聽愛將說完再治你的罪。”

“昨日聽聞躍兒出關(guān)失蹤,末將便覺其中有情,憑我的直覺,此事非同小可,便與侍女互換裝束,自密道潛出去見漠河將軍,以他在西疆的眼線,不會再有比他更知情的人了。”

武芙略微停頓,觀察永帝的神色。見永帝并未顯露怒意,便繼續(xù)往下道:“果不其然,躍兒被枯木路哈索囚禁在營中。眾者皆聞敵營位置奇特,難以硬攻,更別談闖攻救人。”

永帝若有所思,問道:“不可硬攻,武芙之意可是要引其出巢?”

武芙面露微笑:“末將正是此意,這也是漠河將軍之意,只是引巢之法需得陛下同意。”

“哦?難不成是擔(dān)心朕不同意,可是耗費巨資還是缺少人力?只要方法可行,朕會加以采納。”

“枯木路哈索曾屢屢侵犯我疆土,更在邊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武芙曾親手擒拿他,挑去其遮身衣物,罰其跪地承受酷刑,卻叫他狡猾逃脫。枯木路哈索為人心胸狹隘,此后多次斬殺手下,只因他們談?wù)撈浔惶斆尚咭皇隆?梢娍菽韭饭鲀?nèi)心對武芙的憎恨達(dá)到了何種程度。倘若能以武芙之死換取躍兒暫時安危,并且引誘其舉兵出巢,便可增加營救幾率。”

永帝一時難以置信,但轉(zhuǎn)眼一想,也未嘗不可一試:“朕倒有個主意,如今皇后已將枯木路哈索傳信之事坦白,何不趁此機會偽造信箋釣其上鉤。就說事成,武暴斃。”

聽說下藥乃皇后所為,武芙瞠目結(jié)舌,雖不曾與皇后有過面緣,但她著實佩服皇后的教子之法,躍兒一點都沒有同齡人的貪玩,而相當(dāng)好學(xué)內(nèi)斂。這等嚴(yán)師慈母,如若不是遭枯木路哈索誆騙,如果不是出于對兒子強烈的母愛,又怎會下此毒手。

武芙說道:“不知陛下會如何處置皇后娘娘,但請容我替皇后娘娘辯白。武芙雖從未得見過皇后娘娘,但我能從躍兒的一言一行里感受到皇后娘娘的教子智慧,慈愛而不失嚴(yán)厲,三字曰,茍不教,性乃遷,躍兒善心善性,可見其母必定言傳身教,亦是善心善性之人,望陛下看在皇后娘娘是躍兒的親身母親,寬恕皇后娘娘的罪過吧。”

永帝突然面色僵硬,冷言道:“她犯的本是死罪,判其終身監(jiān)禁已是從輕,此事武愛將不必再議。”雖然武芙所言句句在理,可她終究被蒙在鼓里,臘貓一事永帝又該如何向她解釋,思來想去不說卻是最好,只因為永帝太過在意。

武芙本能地再一次察覺到皇上的怒意,先前兩次發(fā)怒只因自己殿內(nèi)舞劍,加之擅自出宮密會莫將軍。而這一次自己并未言詞不妥,寬恕皇后娘娘也實乃自己真實想法,怎會惹得皇上如此不悅,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陛下有心為武芙假死助力,末將必定與眾將一起商討戰(zhàn)略,籌謀對策。只是能否請陛下在傳信里加一句‘本宮欲與子相會’。末將想借此機會深入敵營,一來營救躍兒,二來熟悉敵方。”

“莫非你是打算要假扮朕的皇后?”永帝驚訝地望著武芙。

武芙會心一笑,卻叫永帝猶豫不決。

“武將軍辦事朕從未擔(dān)憂,但是這回卻要孤身入甕,朕不敢答應(yīng)。”

“倘若不入敵營,不接近躍兒,如何能知方位和兵力,又如何能叫躍兒相信我們還沒有放棄他,只要我不露餡,自會平安撤離。”

“既然這是唯一的辦法,朕便同意你去,但是朕要你平安歸來,并將朕的躍兒一起帶回。”

“武芙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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