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嬋冷聲道“皇后娘娘,本公主向來很守規矩,只知道自己品階只是比音空略高,只能坐在音空旁邊。”
皇后汗顏,貌似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這易音空這么就坐那了。易音空笑,看樣子,這個墨子嬋是個性情中人,是可以交個朋友。此時的易音空不會知道,自己現在結交的這個朋友,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為了救自己,差點喪命,當然啦,這些都是后話。
“音空,對不起啊!關于太子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聽說,如果我早點知道,你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了,音空你放心,如果你要報仇,我墨子嬋絕對不攔著,即使太子是我的哥哥。”墨子嬋湊到易音空的耳邊小聲說著,易音空聽得笑了起來“公主殿下你放心,我沒事,至于你說的報仇嘛……”易音空沒有繼續說下去,給別人保留了一些神秘感。
“哎!音空,看來你是真的在怪我,你以前都叫我子嬋的,現在居然叫我公主殿下。”墨子嬋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去。
易音空一愣,沒想到“易音空”和墨子嬋的關系都已經好到這一步了!“子嬋你想什么呢,咱倆什么關系,我能生你的氣不,只是這里是公共場合,客套一下好吧。”
“真的?”墨子嬋立刻笑了起來,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易音空點了點頭。
“喂!你們倆能不能不要就這么丟下我聊天啊!”墨子嬋旁邊的墨子離不高興的埋怨到。
易音空這才注意到墨子離,易音空這才知道,之前墨子昭跟自己說的自己和墨子離走得近是什么意思了!墨子嬋和墨子離走得近,易音空又和墨子嬋走得近,這易音空和墨子離自然是熟識的。
“我們樂意怎么了。”墨子嬋嘟著小嘴,對著墨子離哼了一聲。
“哎!看來我以后是要少去祭司府啦!”墨子離邪魅的笑著回答墨子嬋。
“好了好了,二哥,嬋兒跟你開玩笑呢!”墨子嬋突然捉住墨子離的手臂,很緊張的說到。看來墨子嬋是喜歡祭司府里的某某人啊!會是誰呢?是潛塵還是孤兀呢!易音空這樣想著,眼神不自覺的朝著墨子嬋看去,看不出來啊!上一秒還幼稚的像一個孩子的女孩,下一秒就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
墨子嬋被易音空看得心里發毛,“音空,你沒事吧!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易音空什么都不說,這是搖搖頭,不一會兒,尖厚的聲音在御花園里回蕩著“太子殿下駕到。”
墨子嬋冷哼一聲“掃興。”易音空笑,墨子嬋笑起來真好看,很可愛。而墨子離看著易音空笑,自己也跟著笑,易音空笑起來也很好看,很妖嬈。
而皇后的一張老臉也是挎著的,嬋娟公主不給她面子遲到就算了,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給自己面子遲到。
太子走到皇后面前,微微的拂了拂身,向皇后施禮,“參見母后,母后萬福。”
“免禮。”皇后娘娘得意的點點頭,仿佛在向世人炫耀,這是我的兒子。
墨子離低著頭,不去看皇后和太子,易音空覺得奇怪,墨子離顏值那么高一個人,為什么不抬頭,而且剛剛還好好的。
墨子嬋明顯是看出了易音空的疑惑,主動湊到易音空的耳旁,“知道我和二哥為什么那么討厭皇后和太子嗎?”
易音空一驚,這個還有原因嗎?難道不是因為皇后討人厭嗎?易音空搖搖頭,看著墨子嬋。
墨子嬋又湊到易音空的耳邊小聲說到“在以前,沁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后,和我的母妃逸妃,還有童皇后,就是先皇后,也就是二哥的母后,幾個人本同是父皇的后妃,而且情同姐妹,當時父皇最寵愛的就是童皇后,可是,后來,童皇后無緣無故的就失蹤了!沁妃就想盡辦法削尖腦袋往上面鉆,甚至處處打壓我母妃,宮里更有傳言,說童皇后是被沁妃殘害了。就這樣,我和二哥就一直仇視著沁皇后。”
易音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易音空偷偷看了看沁皇后,面容很和善的一個人,雖然臉上常常掛著的各種嫉妒和生氣,可是眼里透著的都是平靜如水。不像是那種會為名利地位翻臉的人。
墨子昭看了看坐在一起的易音空三人,朝著易音空的方向走去。
“易大小姐真是對不住!昨天是司徒小姐失態了。”
易音空看了一眼墨子昭,然后把目光移在自己面前的一杯茶上,伸手端起一杯茶,一句話也不說話。墨子昭看易音空并不理自己,尷尬的咳了咳。
這個桃花宴,司徒漣漪自然是會出席的,而且她的位置,還是離皇后最近的一個。雖然隔的有點遠,但還是可以清晰聽到墨子昭和易音空他們的對話。
墨子嬋冷哼了一聲“大哥,不會吧,之前你出手重創音空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連個屁都不放,現在司徒漣漪對音空無理,與你何干。”墨子嬋憤憤的說著。
“四妹誤會了,易大小姐可是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自然是要關心一下的。”墨子昭淡淡的說到,可脖子卻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司徒漣漪一聽到墨子昭這么說,一雙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是什么?”司徒漣漪這樣想著,看著易音空的眼神就更加惡毒了。
易音空扭頭剛好對上司徒漣漪的眼神,易音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太恐怖了吧,受不了,易音空看了看墨子嬋,站起來說到“子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墨子嬋也跟著站起來。“音空,我和你一起去。”說著,墨子嬋挽著易音空的手臂,剛剛邁步打算立刻,一邊又響起來太監尖厚的聲音“潛塵大祭司,孤兀大祭司駕到。”
這句話仿佛一塊炸彈一般,讓整個宴會炸開了鍋。宴會眾女紛紛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易音空無語,不就是來了倆大祭司嗎?干嘛那么緊張,讓易音空更沒有想到的是,剛剛打算和自己一起離開的墨子嬋,一聽到兩個大祭司來了,居然放開了自己的手,又坐了下去,然后也拿出鏡子整理妝容。就連皇后,都起身朝著潛塵孤兀拂了拂身。
不一會兒,潛塵穿著一身白衣,拿著一把雪白的傘,如明月一般動人,和潛塵并肩而來的還有孤兀,兩個美男站在一起確實很養眼,但是這壓根吸引不了易音空。
墨子嬋兩眼放光的看著潛塵“音空,你看到沒有,潛塵大祭司哎!好帥。”
易音空看著墨子嬋那花癡的樣子,和墨子離看著墨子嬋那不屑的眼神,瞬間明白了許多。
“子嬋,你喜歡潛塵?”易音空用略帶疑問的語氣問著墨子嬋。
“子嬋從小就暗戀潛塵大祭司,本宮早就知道了。”墨子離得意的看著墨子嬋,墨子嬋則是給了墨子離一副“去你的”的表情。
易音空笑了笑,“潛塵是吧,我記著你了。我閨蜜喜歡你呢!”易音空這樣想著,一襲紅衣的孤兀就朝著易音空走了過來。
“易小姐。”孤兀禮貌的跟易音空打了個招呼,把易音空弄的一愣一愣的,不止易音空,一旁的其他人也是一愣一愣的。孤兀是誰啊?大祭司啊!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啊!居然跟易音空這個廢物打招呼,有沒有搞錯?
“呃,大祭司……有事?”易音空感受到了眾人看著自己奇異的眼光,突然好想爆一口“他媽我和孤兀不熟。”易音空就納悶了!自己不就是去了祭司府一趟,見過一次潛塵和孤兀嗎?干嘛突然成了眾矢之的。可惜易音空不知道,自從先皇后失蹤以后,祭司府就規定沒有特邀,任何人不得進入祭司府,包括皇帝在內。
孤兀似乎看出了易音空的不適應,緩緩地從衣袖里拿出一支微微泛紅的玉毛筆遞給易音空,笑著說到“易小姐,這支玉筆名曰禁錮,全天下僅此一支,現贈予易小姐,望易小姐收下。”
眾人再次驚得下巴掉地,這是什么情況,一旁的墨子昭臉上很不好看,心想著孤兀大祭司該不會是愛上易音空了吧!當然,可不止墨子昭一個人這么想,還有墨子嬋墨子離,以及眾官家子弟,這些人,臉上寫著不同的表情,有吃驚,有嫉妒,有疑惑。
易音空接下這支名為禁錮的玉筆,易音空在接觸禁錮的一瞬間,感覺自己全身如同被烈火焚燒一般,再一看這支筆,跟指頭差不多粗細的筆身透著若隱若現的紅色,還刻著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圖案的坑坑洼洼,筆頭不是一般的豪毛,是一種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細絲,仔細一看,也不是黑色,而是暗紅色,確實是個好東西,易音空這樣想著,嘴里卻不自覺的說著“大祭司,無功不受祿,大祭司要送禮,好歹要有個名頭不是,這樣音空才能心安理得的接下是吧。”
眾人被易音空這句話雷的外焦里嫩,笑話,大祭司送禮需要理由嗎?只要大祭司一句話,送你一個江山都不是問題。
“嗯,名頭確實有一個,本祭司想收易小姐為徒。”孤兀輕輕的笑了笑,完全沒有昨天易音空看見的那一副話嘮的樣子。
易音空沒有聽錯吧!昨天第一次見面,今天就要做你徒弟,存在嗎?可能嗎?“大祭司是不是弄錯了,音空只是眾人皆知的一個廢物而已。”
眾人嘲諷的嘲諷,只是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只有司徒漣漪掩口輕笑“還有點自知之明。”司徒漣漪的聲音不是很小,全場的人都聽見了!眾人的目光集齊在司徒漣漪的身上。易音空搖搖頭,這個司徒漣漪,簡直一點腦子都沒有,什么場合該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墨子嬋給司徒漣漪甩了一個白眼,然后司徒漣漪膽怯的低下頭,一個勁的扯著自己的裙擺。
“廢柴?或許你現在是,但是拜了本祭司為師后,你就不是了。”孤兀啊!你要不要這么霸氣啊!我這點少女心啊!易音空這樣想著。表面卻透露著不以為然。
“怎么,易小姐是看不起本祭司,還是覺得本祭司沒有能力教好易小姐。”
易音空抬頭看了看孤兀,這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做,難道自己有什么過人之處嗎?
“大祭司誤會了,只是音空不明白,音空一點潛力都沒有,為什么會選中音空。”
“……顏值。”孤兀想了一會兒說到,這讓上一秒鐘還羨慕嫉妒恨的眾人,瞬間心服口服了!是啊,易音空是不能修煉,沒有玄氣,可是人家有一張美輪美奐的臉這是事實,更何況,潛塵和孤兀的性格本來就難以捉摸,或許,人家就是好這口呢!
易音空看了看墨子嬋,墨子嬋則是沖著易音空眨了眨眼。易音空瞬間明白,墨子嬋喜歡潛塵,只要自己成了孤兀的徒弟,就可以經常去祭司府走動,不對,是帶著墨子嬋去祭司府走動。易音空嘆了一口氣,哎!算了,就當時為了閨蜜,自己屈尊一下吧!
“那音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易音空就晃了晃手里的玉筆,笑著收進衣袖里了!
孤兀也是笑了笑,不再說什么。
“孤兀,你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潛塵手執白傘,看著孤兀,淡淡的問道。潛塵和孤兀的地位是平等的,更何況兩人平時幾乎形影不離,關系好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可以直呼對方名字。
眾人狂點頭,是啊是啊,非常草率,非常沖動啊!
“是不是應該舉辦一個收徒儀式啊!”潛塵又繼續說到。
“嗯,確實啊!太子殿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孤兀扭頭看了看墨子昭,墨子昭一愣,不會吧,這些都應該是內務府做的事情好吧。可是沒辦法,這是給自己未婚妻辦的收徒儀式,更何況,這可是大祭司讓自己做的,大祭司誰啊,一句話比圣旨還管用啊!
“是。”墨子昭幽怨著答道。
“好像還有一個月,就是本祭司愛徒的成人禮了!不如就連著收徒儀式一起辦了吧。”孤兀笑著看著易音空,易音空也看著孤兀,孤兀的笑容雖然看起來很友善,但不知為什么,易音空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孤兀想得挺仔細的啊!連自己的成人禮都一起操心了。
“是。”墨子昭冷聲應道。然后轉頭看了看易音空,對著易音空微笑了一下,易音空對著墨子昭干笑了一下。
孤兀轉身走到潛塵旁邊“音空,從明天起,你每天都到祭司府一趟,本祭司要盡到一個師父的責任。”
“哦!好。”易音空杵了杵墨子嬋的胳膊,眼神交匯到“這是個機會啊,子嬋。”
“可惜機會不是人人有。”墨子嬋委屈巴巴的低垂著眼眸。
易音空無語,給墨子嬋投去一個“放心,有我”的眼神。
沒多久,桃花宴就結束了,桃花宴結束以后,易音空剛剛想走,就被那些想要巴結祭司府或者丞相府的人圍堵著。
“易小姐,這是禮部尚書給易丞相的一點薄禮。”
“易小姐,我是嬋娟公主的遠親,還請易小姐幫忙在祭司大人面前說說好話。”
“易小姐,我……”
易音空并沒有看到遠處宮墻的后面,司徒漣漪正在用一雙邪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當易音空好不容易帶著碧漫拿著滿懷的禮物逃出皇宮時,已經接近了傍晚。
回到丞相府,下人們看易音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有不可思議,有不可置信。
易安一把保住易音空“音音,聽說你被孤兀收徒啦?真的嗎?”
“呵呵,我是誰啊!易音空哎!這次可是他孤兀求我拜他為師的。”易音空說話不怕閃掉大門牙的吹牛到。
“哈!真不愧是我易安的女兒。”易安拍著胸脯自豪的說到,這時,易音空衣袖里的玉筆突然掉出來,易音空彎腰撿起玉筆,手在觸碰到玉筆的一瞬間,易音空的身體如被烈火焚身一般,痛苦極了,如同拋開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拋開玉筆,易安眼疾手快接住了玉筆。
“小心!”易音空幾乎尖叫了起來,還不知道這支筆到底怎么回事,不可以輕舉妄動。
易安拿著禁錮一臉錯愕的看著易音空,“怎么了,女兒,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易安一點事情都沒有,易音空也是吃了一驚,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不能修煉。
易安仔細看了看手里的禁錮。大吃一驚,然后一把握住易音空的肩膀激動的問道“女兒,這支筆哪兒來的?”
易音空被易安掐的生疼,然后低聲說到“爹,孤兀給的,怎么了。”
易安低垂著眸子,放開易音空“沒怎么,如果是孤兀大祭司送的,爹爹反而放心多了。”
易音空觀察到易安的眼神很復雜,像是在糾結著什么,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似乎還透露這不少傷感。“爹,到底怎么了,這支筆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