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奧哈德姑且是走到了大廳之中,只不過和他預料之中的一樣,士兵閃爍其詞,壓根沒有打算和他多說些什么,在一連接觸了好幾個家伙并且無功而返之后,雷奧哈德選擇了換下這一身顯眼的制服,上街走走,不指望遇上什么事情;收獲一些線索和消息,權當做自己散心。
巡守隊的總部接近中央區域,細分起來的話應該處于北區之中,雷奧哈德回憶著整個北區的勢力,在巡守隊和父親的密探無法指望的情況下,獲取情報的方式就十分有限,但也并不是全然無從下手。
“北區的黑幫們是什么來著?雷奧哈德回憶著那份檔案。”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霍麗斯·漢米斯特,有姓氏的意思就是說,這家伙祖上還是個貴族?”雷奧哈德摸了摸自己裂開的便服,上面的穗帶和流蘇原本是用來襯托這件衣服修身的體型和華麗的顏色,但是現在這體現的雷奧哈德顯得略微滑稽。
“我應該先去買一件衣服……”雷奧哈德說道。畢竟頂著這么一件有些破而且略微顯眼的衣服到處打轉只會把人給嚇跑而已。
買衣服的過程就不用說了,法蘭尼科城作為整個法蘭尼科領的中心城市,這其中的各種店面十分繁多,并且帝國黑鷹商會也在這里有著自己的分會,巡守隊雖然現在在雷奧哈德眼中顯得十分刺眼,但是他們的作用仍然不能否認,至少法蘭尼科的黑幫并沒有格林姆蘭德港口那么猖獗。
雷奧哈德的動作很快,十幾分鐘之后他就換了一身衣服,而且沒有花費額外的錢幣,畢竟他那件不怎么傳的正裝的材料還算的上是十分靠譜,換一件做工良好的平民粗布服綽綽有余,事實上老板還想給給他添幾個子。
“下面……既然巡守隊這邊暫時沒有什么情報能夠拿到,不如去找找本地黑幫吧。”他看了看腳底白色石磚,拐入了北區的內街,和海因里希一樣的,他的鞘和魔紋鋼制長劍早就放在了法蘭尼科的兵營之中,只有一把從巡守隊的貯藏室中順來的一把細劍,上面沒有任何徽記,但是卻很好的鐫刻上了魔紋。
剛好滿足的雷奧哈德的需求,不怎么顯眼,又可以注入魔力的武器。畢竟普通的鋼鐵可不耐受騎士需要使用的各種戰技,他們的需要魔紋工匠們加工的魔紋鋼,或者鐫刻了魔紋的武器,才能很好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不然還不如空手去戰斗。
北區的內街和西區與東區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但是之前發現的那棟舊屋讓雷奧哈德顯得不是很喜歡這里,而在路途之中仍然能夠聽見市民的閑聊之中會提到那幾天出現的騎士,他們集中在北的一處,但是又沒有做什么只是找了一個酒館,驅散了里面的客人,然后自顧自的消費了起來,連帶著那所酒館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十幾分鐘之后,雷奧哈德已經沒入了北區的人流之中,雖然他干凈的金發和金色的瞳孔在帝國人普遍的黑發棕瞳之中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但是并沒有迎來別人的側目,這些細小的差距似乎并不怎么惹眼。
“但是我仍然毫無頭緒啊,現在為止,我就連怎么聯系上北區的黑幫都不知道……”雷奧哈德自言自語道:“三個月嗎?”他回憶著父親的話語,比武甄選是一定不能不去的,而父親的意思他有些拿不準,他懷疑自己假如沒有順利解決掉那個越界的黑幫的話,父親真的有可能禁止他去參加比武甄選。
雷奧哈德煩躁的撓了撓頭,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對于下一步怎么做他原本有個還算可靠的計劃,但是隨著巡守隊的不配合,他那些需要人力的計劃幾乎是無法進行了。
“我記得巡守隊還有一個副隊長,不知道他怎么樣……”雷奧哈德說道。
正想著自己的事情,突然有一個家伙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雷奧哈德自然是感覺到了這個毛手毛腳的家伙,而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紙團,看來那個家伙并沒有打算要順走他的腰包,反而是一個傳遞消息的信使。
雷奧哈德回頭望去,發現那個信使的身影消失在了下一個拐角,而且他似乎有著戰士的能力,很好的隱藏起了自己的魔力,雷奧哈德的還想追蹤一下,但是最終以失敗告終,這讓他皺起了眉頭。
“這么強?”他有些失落的說道:“我還以為自己算是夠強了,法蘭尼科的黑幫都這么厲害嗎?隨便一個送信的家伙都有這種實力?”
他拿著個紙團,在人流之中行走著,旁人并沒有理會雷奧哈德的自言自語,他們還有一天的工作和自己的事情,無暇去關注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
“蝎尾獅的蟄尾?那是什么?”雷奧哈德一頭霧水,無奈他只能一把拉過一個有些瘦弱的行人,問道:“問你一些事情。”
行人剛被拽過來的時候顯得十分憤怒,只不過在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傳來的力量之后放棄了發怒的想法,乖乖的說道:“什么事……”
“蝎尾獅的蟄尾是什么?”
行人回憶了一下,說道。
“蝎尾獅的蟄尾是一個以難吃的東西出名的小酒館。”行人有些不高興,語氣十分不善。
“帶我去,你知道在哪兒嗎?”
雷奧哈德直接說道,同時放開了這個家伙的手腕,行人摸了摸手腕看了看這個令他不爽的少年,眼神顯得十分嫌棄和厭煩,他說道:“十個金幣!我事情多著呢!”他不懷好意的說道,看起來這個外地人有些趕時間,自己似乎可以趁機敲他一筆錢,只不過迎接他的并不是金幣,而是一只拳頭,他感覺到一陣金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之后就捂著自己的臉頰退后了兩三步,差點撞到后面的路人。
“金幣沒有,金光倒是能送你點,好了,你不想再挨揍的話,就快點帶我去,要近路,因為我每過十分鐘就會揍你一次,懂了嗎?”
這個可憐的路人就這樣被雷奧哈德帶給脅迫著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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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尾獅的蟄尾是一個酒館,沒什么客人,位置也十分偏僻,但是罕見的是酒館的酒保是一個十足的美女,火辣的身材和小麥色的皮膚,加上那干練的馬尾辮,會讓任何一個神經正常的帝國人浮想聯翩,但可惜的是,這個酒館并沒有多少客人,因為這里的東西十分難吃,至少在法蘭尼科人看來是這樣,再加上這里只賣葡萄酒,所以,幾乎所有的法蘭尼科人都不會來這里。
這位酒保站在吧臺里面,熟練的擦著那些酒杯和盤具,里面看不見一個幫工,本來今天這里也應該無人光顧,但是一個穿著黑色皮甲,腰間別著兩把細劍的家伙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之后,這位女酒保說道:“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