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幕下玲瓏爭搶奪,彭城月下終托孤
- 五行令傳奇
- 風崩離兮
- 10113字
- 2021-08-09 21:25:04
天高云淡,駿馬嘶鳴!
涓涓溪水繞過世外桃源般的楊家堡,向東匯入到護城河內。城岸兩旁柳樹低垂,在柳樹的三丈外,茅屋草舍搭建的茶棚擺在路中間。陳舊且又布滿灰塵的桌凳隨意的放在茶舍外面。一張臨近護城河的桌凳上坐著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子,其中一人粗魯的將一只腳擱在長凳上,擼起袖子大聲地呦呵著:“小二,給本大爺沏壺茶來。”
茶舍主人是個長相奇特的青年手上拿著巾帕無聊地趕起嗡嗡亂叫的蒼蠅,不會兒,茶舍外的呦呵聲傳進青年的耳內,青年順手提起一壺茶,拄著被歲月磨平的拐杖,一瘸一拐來到幾個大漢面前,將茶放在桌面上后轉身離去。這時,旁桌的客人將轉身離開的青年給叫住了。青年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望著那位客人,此人是個身形消瘦,手握折扇的少年。青年略帶沙啞的問道:“這位客官,需要什么茶呢?”
少年呵了一笑,從腰邊摸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指尖卻不斷敲打桌面。少年似笑非笑道:“小二,在下并非是要喝什么茶,想向官家打聽一件事。”青年心里似乎猜測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只好等著少年的下文。少年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微微作了個揖,冷冷道:“十五年前,清風閣一事。”青年心想:該來的事還是來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瞧著少年擺起手道:“這位客官,清風閣的事小的不知道。不過,可以去附近的楊家堡問問。”少年目光閃爍的看著離開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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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旁桌的其中一位大漢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發出粗狂的尖叫的聲音。
少年被大漢突然之間的叫聲給驚住了,他朝著大漢的桌子憋了一眼,桌上的茶碗跳在半空停留不久墜落于地。眼大如牛的瞪著朝他看去的少年,呵斥道:“小鬼你是何人,看什么看?問清風閣干嘛?”少年臉上怒意略隱了下去,腳步輕緩的走到大漢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道:“在下姓洪名逸風,洪門鏢局的押鏢人。詢問清風閣只是受一位故人所托而已,并無他意。”
過了沒一會兒,離開不久的青年又一瘸一拐的端著小碟花生米來到大漢的桌邊,甚是有意無意道:“洪逸風,名字好聽。就是不知道洪門鏢局的洪飛是你何人?”
洪逸風心生疑惑,暗自嘀咕著:奇怪,我在洪門鏢局呆了十多年,怎么沒有聽過洪飛這個人。正想詢問之際,不料被大漢接口道:“洪飛?怎么聽著這名字膩是熟悉,好似在那聽過。”大漢轉身好巧不巧的對上洪逸風那疑惑的眼睛,便醉醺醺道:“我說小鬼頭你還沒有告訴老子,你問清風閣干嘛?”大漢一腳踏在板凳上,伸出左手食指指著洪逸風臉門道:“你究竟是不是洪門的人,竟然連你們洪門的創始人都不知道。”這大漢話敢說完,就砰的一聲倒在桌子底下,打起呼嚕嚕的鼾聲。
眾人望著洪逸風,這到讓洪逸風一臉尷尬,一瞬間氣氛變得非常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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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逸風將眾人的神情看在心里,聳了聳肩攤開手道:“洪某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前往清風閣辦點事。至于洪飛前輩,洪某在洪門鏢局呆了多年,從未聽人提起過洪飛前輩。”青年略微抬起下顎,指尖劃著陳舊的拐杖,臉色異常的抓起洪逸風的衣袖喃喃道:“這怎么可能?洪飛,可是你們洪門鏢局的第一個總鏢主,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俠士,如今你卻告訴我們洪門鏢局沒有這個人,真是怪哉。”
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打著鼾的大漢突然醒了過來,暗自打了一個哆嗦,端起桌上的茶碗咕嚕咕嚕的大喝了幾口呼道:“撒皮的,你問那個小鬼頭還不如問老子,老子對這事可是一清二楚呀。”大漢醉呼呼的拍了幾下胸脯,滔滔不絕道:“說此這個洪飛呀,當時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憑著自創的攝魂渾天掌打遍天下無敵手,創建了洪門鏢局。不過可惜呀,此人偏偏要去那個什么楊家堡查什么十五年前清風閣事件。讓人想不到的是,洪飛前輩去了楊家堡后失蹤了。從那之后,楊家堡經常傳出鬧鬼的事件。江湖中人,都不信偌大的楊家堡既然會有鬧鬼一說,都成群結隊的去楊家堡想探個究竟。結果,你們猜怎么著?”大漢忽然收住了口,望著好奇的眾人,一臉得意的道:“都沒有從楊家堡出來。”
洪逸風滿臉不可置信的聽著大漢所說的楊家堡之事,忍不住插嘴道:“那他們這些都去哪里?這些可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呀。”
此刻,席間的眾人看著洪逸風哄堂而笑,七嘴八舌道:“這楊家堡,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洪飛老門主失蹤后,楊家堡鬧鬼之事猶如火山噴發似的頻繁發生。江湖上都傳言那些失蹤的人與洪飛有關。”洪逸風越聽越是震驚,心里疑惑越來越重。暗道: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怎么就牽扯出清風閣與楊家堡的事件呢?如此看來,楊家堡里面必然隱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與清風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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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洪逸風想的入迷時,后背被人輕拍了下,他打了個激靈,瞟了一眼拍他之人,心中一股害怕油然而生。青年朝著洪逸風翻了翻白眼,嘴巴略微的張合,似乎有什么事要告訴洪逸風。洪逸風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不知道青年此做法是為何意?
便在此時,口吐飛沫的的大漢停了下來。他瞧著擠眉弄眼的瘸子青年,心中頗為不快。此時,察覺到氣氛不太對的青年朝大漢傻笑一下,便道:“其實這事也不能說與洪飛有關。洪飛前輩沒有去楊家堡的時候,早些年間就傳出楊家堡失蹤的事了。只是洪飛前輩去楊家堡也只是巧合的遇上不該遇到事。”大漢輕拍了下桌面,截斷了瘸子的話,氣呼呼道:“我說你這個瘸子知道的蠻多嘛。你究竟是何人?照你所說我剛才所講的事有誤了?”
青年見勢不妙,仰天大笑道:“這位大俠,小子我是小茶舍的店家罷了。大俠剛才所說的哪里話呀,小子聽人所說,那能和大俠所比。”大漢疑慮的看著青年,見青年神色如常,心中的疑慮也漸漸地的打消。此刻,大漢的注意力轉移到旁桌的洪逸風的身上,并沒有注意到青年后面的小動作。洪逸風被大漢盯著心里直發毛,心忖:這廝在干嘛,沒事怎么老盯著我看?這廝不會好那一口吧?洪逸風警惕地一步一步向后退,與大漢保持一丈的距離。大漢對洪逸風小舉動視而不見,繼續吹噓著。洪逸風雙手交叉的抱之于胸,道:“你這廝,這么盯著小爺究竟是何意?小爺我可是不好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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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呆愣中回過神的眾人哄堂而笑,其中一人喘著粗氣道:“沒想到堂堂的玉君子鶴瀟竟然會被人說成斷袖,哈哈哈。”鶴瀟臉色鐵青,提起洪逸風的衣領,瞪著笑得合不攏嘴的人,磨牙切齒道:“雙面煞神,你笑夠了沒有。小鬼頭,你究竟受誰所托打聽清風閣的事是?”
洪逸風心生暗怒,好你個鶴瀟,小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既然當著眾人之面這樣對我,真當小爺我好惹的。洪逸風趁鶴瀟沒有防備之際,雙掌暗自陰冷的勁氣朝著鶴瀟的胸膛拍了出去。
一時沒有防備的鶴瀟擊倒數丈,周邊的桌椅被撞的四分五裂。鶴瀟好不容易的硬生生撐住了身子,他驚訝道:“好你個小子,小小年紀出手如此的狠辣。真是有洪飛當年的風范。”鶴瀟按著胸膛的傷,拖著沉重的步子緩慢的朝著洪逸風的方向走去。
洪逸風一陣驚慌,暗道:此人怎么回事,還往我這邊走?難道是被我拍傻了不成。過來良久,鶴瀟伸手一把抓住分神的洪逸風。洪逸風揮袖一甩似要掙脫鶴瀟的手,卻不料震如電掣,洪逸風渾身如麻癱倒在地。此刻,鶴瀟抓起洪逸風,雙足點地,身子飛起,一個懸空已經離茶舍有數丈之遙。這時,茶舍的青年望著離開的二人,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掃起桌上七零八落的碗碟,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回到茶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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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浪涌,拍打岸邊。為誰而笑,為誰而哭?秦淮之音,紅顏之情,拈花一笑,雁飛去;英雄過,事如煙。余音之裊,紅顏之逝,葬花之吟,風隨去;英雄淚,情心間!”作這首《江湖情》的正是曾經轟動整個江湖的洪門鏢局第一個總鏢主,此人姓洪,名飛。數十年前,楊家堡上的論劍對決中,洪飛以攝魂渾天掌打敗了論劍中的眾人,并得到楊家堡的堡主之女月蘭的青睞。詞中的“紅顏之逝,葬花之吟”說的正是雙劍女俠楊家堡之女。天有不測風云,在楊家堡的論劍對決后的三個月,楊家堡的人忽然消失了。
此事震驚了整個武林。洪飛為了查清此事親自前往楊家堡。事情往往卻是如此的讓人在意料之內,洪飛再次來到楊家堡之時卻被楊家堡四周所彌漫的黑煙而迷失了方向。自那以后,洪飛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而楊家堡也被黑煙彌漫籠罩其中。卻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抓著眉目清秀的少年,正在低低念誦此詞。
這二人正是從護城河前往楊家堡的鶴瀟與洪逸風。從護城河到楊家堡也就是三天的時間,可是他們二人卻用了兩個月的腳程才來到楊家堡外圍。這事說來也是奇怪,洪逸風被鶴瀟拎著往楊家堡方向飛去,這一路下來,洪逸風既然沒有吵鬧。
洪逸風二人在楊家堡后山停了下來朝著五丈遠的楊家堡眺望去,卻不想被一股神秘的黑風吹到了數十丈的漠北之地。等黑風停了下來,那里還有楊家堡的影子。這四處都是荒蕪的沙漠,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想:這楊家堡暗中有人在幫助,楊家堡與清風閣之間肯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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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逸風碰了碰鶴瀟的衣袖,神色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他拽著發愣中的鶴瀟不斷的朝著西北的方向飛去。漠北的西北之地,地勢險峻,狂沙滿天,跟別說有什么人了。鶴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暗想:江湖謠言西北之地甚是險惡,江湖中從未有人進了西北后可以安全出來的。如今看來,此處不是險惡那么簡單,好像是被人蓋上了神秘的面紗,兇多吉少了。
便在此時,懸飛中的鶴瀟二人忽然停了下來,踏著步子的向前走去。只見在飛沙走石的漩渦之內,一個琉璃錦盒順著漩渦的方向不停的旋轉。洪逸風瞥眼看向前面漩渦內的錦盒,只見漩渦內的錦盒忽隱忽現。洪逸風擦著眼,使出“千眼萬通”。此功法乃是洪門鏢局的“青冥決”所演化的路子而來。雖不如“青冥決”的精妙,但也是洪門鏢局中的一絕。只見洪逸風烏黑的眼睛變成了青色,飛沙走石的漩渦在他的眼中呈現波瀾起伏的水漾,里面的場景清晰的出現在洪逸風的眼前。
洪逸風心中滿是疑竇,暗想:真的奇怪。剛才明明在漩渦內看到有個琉璃錦盒的,怎么現在會突然消失了呢?忽聽的身旁一人道:“小鬼頭,你在這里已經呆了很久了,是否發現了什么?”洪逸風搖了搖頭,并沒有將心中的疑慮告訴鶴瀟。便在此刻,鶴瀟下意識的朝著洪逸風看去,低聲道:“此處不是好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還是找個地方落腳好。”
洪逸風回過頭看著站在身旁的鶴瀟,但見洪逸風神色平和的搖了搖頭。腳步輕緩的向漩渦中心走去。鶴瀟心里頗為惱怒,抓住洪逸風的手腕,吼道:“小鬼頭,你這是要找死嗎,漩渦內明明有所發現,為何隱瞞?”洪逸風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后并沒有理會鶴瀟,反倒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還差一丈之遙的漩渦,越看心里越是心驚,暗道:要不是鶴瀟將我從迷茫中吼神,我現在肯定被前面的漩渦攆的粉碎了。真是可怕。洪逸風定了定神,停留了好一會兒,便離開了。
夜是如此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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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四伏的漠北之地,一家簡陋的客棧卻成了世人短暫的停留避險之地。這天,客棧內走進兩個風塵仆仆的人。店小二急匆匆的迎了過去,臉上露出諂媚之色,說道:“二位客官請問是住店還是打尖?”大漢咳了一聲,故意面容端正的喝道:“小二的,給本大爺一間上好的客房,再來十斤熟牛肉與一壺好酒。”小二呦喝一聲,急速匆匆的跑到后堂。
此二人正是從漩渦之內匆忙逃出來的鶴瀟與洪逸風。就在洪逸風觀察這四周之際,一個黑影“嗖”的一聲闖進了客棧,二話不說的抓起洪逸風的手就往客棧外走去。卻不料地被洪逸風身旁的鶴瀟所發覺,他拴住了洪逸風的另一只手。
黑影一掌直拍鶴瀟的胸膛,鶴瀟眼疾手快的化掌為拳的擊到黑影的手肘上。黑影一個閃身躲過了鶴瀟的攻擊。鶴瀟抬頭一愣,叫道:“我到是誰來著,原來是你這個鬼蛇。你不在揚州呆著,跑到這里干嘛?”鬼蛇猛地里躍出,便道:“本大爺在此恭候二位多時了。”鬼蛇一邊說著一邊拽起洪逸風的手在鶴瀟的面前不停地搖晃,眼神中滿是得意之色。
說時此那時快,就在鬼蛇得意之際,鶴瀟使出“猴子偷心”一個斜勾直驅鬼蛇的面門。鬼蛇暗道:不好。當下鬼蛇飛步交錯,閃身的躲開了鶴瀟的攻擊。鬼蛇白眼一翻,譏笑道:“真沒想到江湖上人稱玉君子的鶴瀟,既然是個喜歡使小手段的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呀。”鬼蛇停頓了下來,拍了拍手神色中充滿著挑釁。
鶴瀟緊握拳頭,怒道:“哼,說我耍小手段。你不也是如此嗎?”就在鶴瀟與鬼蛇你來我往之際,小二端著酒肉從后堂沖進了大堂。但見堂內一片狼藉,小二心中甚是微怒,暗自道:好你個玉君子,好你個鬼蛇,既然不將漠北客棧放在眼里,還真是找死。想到這,小二將托盤往上一拋,頓足點地一個漂亮的后旋轉,雙手合十的朝著打斗的二人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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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木椅以快速的化為齏粉。打斗中的二人停了下來,同時的朝著出手的店小二看去,鬼蛇心里驚訝的叫道:“須彌掌。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須彌掌?你與神算子林藥是什么關系?”店小二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臉上露出了神秘的一笑道:“沒想到這世上既然還有人知道神算子,不錯不錯。”店小二停了下來,盯著這二人。
鶴瀟二人被店小二盯著心里發毛,鶴瀟心里犯起了哆嗦,便道:“可笑呀,真的沒有想到在江湖上失蹤了二十多年的神算子既然會出現在此處,看來真的不虧。”店小二哈哈大笑,聲音突然變得如此的嘶啞,他抬起手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滄桑布滿刀痕的臉進入鶴瀟與鬼神的眼中。
鬼蛇見到店小二的真面目后,心里不免一陣后怕,這是怎么樣的一張臉呀。似人似鬼,半邊臉頰被黑色的胎記覆蓋著,猙獰的面孔呈現在洪逸風二人的面前。腳步卻不斷的后退。然而,站于二丈之外的洪逸風卻神色大怒的看著店小二。
便在此刻,店小二一個縱躍手掌如鉤的朝著鶴瀟的胸膛抓去。鶴瀟一個分神,卻被股陰森的勁風直襲鶴瀟的胸膛,鶴瀟打了個冷戰,默想道:不好,吾命休矣!說時遲那時快,在鶴瀟心里不停默念之時,卻被兩丈外的洪逸風一掌劈了過去。
一時沒有準備的店小二被洪逸風的掌風劈到門邊,店小二站了起來看著這個擋在前面約莫十多歲的少年,店小二心里大怒,便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止我?”“洪門鏢局少鏢主洪逸風。”洪逸風語氣鎮定的說道。
聽到這名字后的店小二神色大變,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便道:“好,非常的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不到片刻,店小二的臉色突然驟變,面目猙獰的說道:“真的是老天開眼呀,沒想到二十多年我洪飛沒有撞上,反而撞上了洪飛的孫子。好的很呀,當年要不是你的爺爺洪逸風在泰山比武中,給我下斷腸粉,也不會有江湖上的神算子。說來我還要感謝他。”此時的林藥眼神迷茫的看著前方,臉色痛苦的想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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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旋拳轟出直奔洪逸風腹部。洪逸風眉頭一緊臉上錯愕,雙手交臂正要格擋此招。卻不料,此人拳向而變,一股淡藍色的勁氣包裹著鋒芒的拳意奔向胸膛。洪逸風被擊倒數十丈遠。
“哐當”一聲將眾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七星玲瓏錦盒”鬼蛇大叫之時,縱身旋轉之時施出“偷心攬月”正要將玲瓏錦盒攬入懷中,卻被鶴瀟橫腿一掃,鬼蛇腦后生風心感不妙,漂亮的側空翻躲過了鶴瀟的攻擊。鬼蛇盯向鶴瀟,便道:“想偷襲本大爺你還差了點火候。”
就在此際,洪逸風長鞭將七星玲瓏錦盒卷起,卻被林藥一刀斬去。此二人過招已有不下百招。這二人可謂是越打越是心驚,洪逸風暗自佩服:不愧是神算子林藥,這須彌掌還真厲害。只是為何此人說我爺爺給他下毒呢?怪哉,真的怪哉。此刻,林藥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震驚,暗自的道:此人年紀輕輕卻有此功力,看來此人在得到了洪門真傳。
在他們四人爭奪“七星玲瓏錦盒”之時,一股虛無的蘭花香從遠而近的飄進客棧內。這香味越來越濃,打斗的四人徒然停了下來,屏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洪逸風四人雙眼迷茫頭昏暈的看著踏進客棧的黑袍人。
但見此人腳步輕緩,一身的黑氣籠罩以身。他撿起洪逸風身旁的七星玲瓏錦盒,二話不說的離開了漠北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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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如流水一般的過去。昏迷了一個月的洪逸風漸漸的蘇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摸了下藏在胸膛里面的盒子,他心里嚇了一跳的蹦了起來。就在此時,一個女子闖進了洪逸風的房間。洪逸風抬起頭往此人看去,但見此女身如細柳,指甲猶長,面色蒼白,猶如地獄之女。洪逸風嚇的往后躲去。
洪逸風心生膽寒,指著前面的女子,戰戰兢兢的說:“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呀?此處是哪里?”
女子“咯咯”一笑,緊繃的神情松了下來,答非所問道:“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隨我見村主吧。”這女子交待完此事轉身便踏出了房門。洪逸風沒有多想便跳出了房間,隨著女子來到祠堂。
但見祠堂上方坐著一個臉色蠟黃,瘦骨如柴的老者,看起來似是病夫。老者深邃地看著洪逸風,氣諾游絲的說道:“醒了。你為何要來楊家堡?”
洪逸風心里默想:奇怪,此人怎么知道我要去楊家灣?難道,此人一路上派人跟蹤于我?老者見洪逸風久未回答,心中老大不快,一拍桌子冷哼道:“小家伙,你在想什么?難道不知長者問要尊重嗎?”
這看是隨意的詢問,卻聲音宏亮,氣海充沛,勁氣十足。洪逸風臉色微變,暗道:這老者看上去如此廋骨棱棱,沒想到氣海那么厲害。他抬起頭對上老者的眼睛,說道:“小子是烏鎮洪門鏢局的少鏢主,姓洪名逸風。奉家父之命前往楊家堡,只是沒想到路上出了點事而耽誤了。”
老者端著茶杯的手輕輕的抖了下,搖著頭嘆息地說道:“難怪,這楊家堡并非是當年的楊家堡了。小家伙,你在這呆了幾天后就迅速離開此處吧。”這老者說完,正準備離去。誰知洪逸風接下來的話,令老者勃然大怒。“前輩,晚輩不會就這樣急匆匆的離開的。晚輩要知道楊家堡與清風閣的事。”洪逸風神色倔強的說著。
老者神色聚變,砰得一拍桌子,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怒指著洪逸風罵道:“胡鬧,要不是楊家堡與洪門有些淵源,老夫才懶得管你。你個混小子,老夫好心的提醒你離開,你卻如此堅持,真是找死。”說著,老者一拳轟出。這讓洪逸風一下始料未及,他心中納悶之際就抬起手隨掌的擊去。拳掌相交,四周發出激烈的碰撞聲。周圍的木桌瞬間變得粉粹。洪逸風被震得往后退,就在這時,老者雙掌運起黑白之氣,猶如太極的往洪逸風頭頂蓋去。洪逸風想都不想就使出攝魂渾天掌的最后一招“意勁之合”托了上去。
老者心里甚是驚嘆,默念道:不愧是洪飛的孫子,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功力,真是讓人佩服。老者突然收了手,捋著須髯,呵呵地笑道:“小家伙,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勁氣,不愧是洪門的少鏢主。”洪逸風心里納悶,不知道老者這樣說為何。
老者接下去的話更是讓洪逸風摸不著頭腦。“只是,這里是楊家村并不是楊家堡。從這里到楊家堡還要走上半個月的路程。小子,你功力還不錯,可以去楊家堡。不過,現在的楊家堡可不是個好地方。”洪逸風一個激靈,連忙追問道:“前輩,莫非知道楊家堡的秘密,楊家堡出什么事了?”
老者并沒有直接回答洪逸風,而是將系在腰間上的長木交給洪逸風,語氣很重的說道:“小家伙,老夫把此物交給你。你到楊家堡時,也許會用得上此物。”洪逸風聽出老者的弦外之音,當下謝過老者后,便離開了。
眨眼間,三天時間已過。這時,洪逸風匆匆忙忙的收行了行裝,離開了楊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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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楊家堡被一層黑煙籠罩,水汽迷霧,四周充斥著讓人嘔吐的毒澤之氣。洪逸風心里駭然,轉過身看著身旁的鶴瀟,指著前面的楊家灣道:“這里是楊家堡?”鶴瀟對于洪逸風的這個表情并沒有感到奇怪。他黯然傷神的點著頭,說道:“這里就是楊家堡。只是這楊家堡也不是當年的楊家堡了。在十多年前,楊家堡與清風閣在江湖中是如雷貫耳的存在。揚州之巔唯此堡,龍淵之決貫長嘯。清風之酒讓人醉,可惜呀……”說到這,鶴瀟一陣扼腕嘆息。
鶴瀟大踏步的往楊家堡繼續前去。洪逸風心中一陣疑惑的跟了過去,但見楊門一片白色鋪地,絲毫沒有當年的武林世家之風。鶴瀟看到此景,暗自默想到:看來楊門又出事了。平靜了十多年前的楊家堡沒想到又要卷起波浪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鶴瀟二人思緒之際,一個黑影“嗖”的一聲來到他們的后面。鶴瀟腦后生風,暗自不好,他轉過身正要回擊之時,黑影眼疾手快的封住了他們二人的穴道。洪逸風朝著此人看去,但見此人頭發蓬亂,身上邋遢的破衣散發著讓人惡心的臭味,神色瘋瘋癲癲地抓著他們二人朝著楊門飛去。
洪逸風怒道:“你這個瘋癲老頭,本少爺惹你了?你抓著我們干嘛呀?”老者憋著嘴吹噓著胡子,咋著咂嘴便道:“好你個小犢崽子,要不是老夫從漠北把你救回來,你早就死了。還有要不是老夫拼盡勁氣,幫你搶回錦盒。你倒好,謝謝都沒有。”
此時的洪逸風那里肯相信這個瘋老頭的話,他拼盡自身的能力要掙扎開老者的禁錮。不管洪逸風如何運起勁氣,都被老者將所提之氣而封進了氣海。洪逸風勃然大怒,喝道:“你這個老瘋子,快點解封本少爺的氣海,不然有你好看。”老者對于洪逸風的哄罵與威脅豪不在意。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老者帶著洪逸風二人飛進了黑煙里面。正所謂一煙隔一景。洪逸風看著眼前的楊家堡,嘴巴張的老大。此刻的楊家堡,枯葉掃落,楊門的人猶如木偶般的走動,眼中無神。老者將手中的二人往下一拋,發出一聲長嘯,便道:“楊老怪,你托老夫所做的事,老夫幫你完成了。”老者并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揚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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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聞彭城白家的雕刻之術已到達出神入化的地步。今夜子時奉莊主之命踏月來取龍紋玉卻不想徒勞而返還將山莊推到風口浪尖的地步。
包裹著龍紋玉的手絹平鋪放在陳舊的梨花木桌上,粉色的手絹微弱的燭光籠罩下散發出淡淡的幽蘭香,龍紋玉上映應的字跡看上去瀟灑飄逸,玉上沒有雕刻誰的字跡,這些已經足夠說明是誰的了。
精致的花廳里面,有三個人。一個是虎背熊腰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背負雙手,在花廳來來往往,也不知來了幾回。另一個人是身材妖嬈狐媚的少婦,坐在幽蘭花旁邊,雙手不停的擦拭著拿在手上的玉笛。
這兩人神色沉重,銳利的目光時不時的往門外瞧個不停。
還有一個穿著素衣佝僂的老人,一身黑衣包裹著全身,卻遠遠地坐在角落半瞇著眼,看上去絲毫沒有什么不同之處。只是此人左臂不知何時消失了,留下空蕩蕩的左袖在風中飄來飄去的。
中年男子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龍紋玉,冷笑道:“好家伙,拿個假的糊弄我們。就憑這枚贗品龍紋玉想換取傳說中的五行令不成..........?”中年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喝道:“這白家真的是無恥之極。”
少婦卻“咯咯”一笑,愁眉道:“我說錢金子,你這擔心什么呀?這五行令,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呀?”這個稱為錢金子的中年男子,瞧了一眼少婦冷冷道:“毒美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毒美蝎嘆了口氣,皺了眉頭道:“我說錢金子,你好歹也是漠北三虎之一。怎么不想,這五行令可是燙手山芋呀。誰得就誰死,現在爭奪那么厲害,誰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呀?”錢金子冷哼一聲道:“你這說的比唱的好聽,誰不知道你背后的手段有多殘忍。你說是不是,獨臂叟?”
錢金子瞧了獨臂叟一眼,緩緩道:“素問獨臂叟早就不過問江湖之事,真的沒有想到前輩既然會為了五行令來彭城。”獨臂叟眼睛瞇起了一笑道:“兩位,老夫來此并非為了五行令而來。只是受了白家的家主白禹相邀來此罷了。”毒美蝎似乎聽到什么天大笑話,仰天大笑起來道:“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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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晚風隱隱的從傳了進來。燭影搖曳,風吹響動,將這三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獨臂叟朝錢金子二人“噓”了一聲,小聲道:“兩位別說了,有人來了。”沒過一會兒,獨臂叟仰首笑道:“沒想到白家的家主竟然會偷聽,真的是奇事呀。”突然聽到門外“當”的一聲,一個黑影邁了進來。
此人看去憨厚,他銳利的目光卻無法掩飾他狐貍的性格。錢金子見到來人,不免微微的搖起頭冷笑道:“白家主,你這樣可不厚道呀。素問白家主做事光明磊落,沒想到白家主還是一位梁上君子,如此看來江湖傳言并非可信。”
白禹邁著步子走過去瞧了一眼錢金子,沉聲道:“錢大俠,白某并非喜歡當梁上君子的人。只是見眾位說的如此盡興,白某不好打擾罷了。”只見白禹拿起桌上的龍紋玉,翻來翻去的看了幾遍,囁嚅道:“怪哉!怪哉!”白禹說的聲音雖小,花廳的三人卻聽的一清二楚,均想:難不成這龍紋玉有什么問題?
毒美蝎站了出來,笑道:“白家主,你邀請我三人過來不會就聽白家主講怪哉吧?”白家主搖了搖頭,面色沉重道:“非也。白某邀請三位來此,是因為有事相托。只是桌上的龍紋玉并非來自白家。”獨臂叟霍然站了起來,道:“白家主,此話當真?”白禹點了點頭。
獨臂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暗道:此事還真的不簡單呀。便在此刻,毒美蝎眼波流轉緩緩道:“白家主,龍紋玉一事是否與白家主邀請我三人有關?”白禹猶豫道:“三位,白某邀請三位,想將小兒托予三位。”
錢金子哈哈大笑道:“白家主,你是在開玩笑嗎?天下雕琢出白門,白家雖算不上武林世家,但是白家的雕刻卻是江湖中無人不知的。如今白家主卻要將令郎交予我三人,莫非出了什么事?”白禹尋思:此事說不得呀。要是讓這三人得知,恐怕會連累到他們。如果不找個理由搪塞的話,就憑這三人恐怕會有所懷疑。
錢金子三人見白禹呆了一會兒,心中不免對白禹的話產生了懷疑。白禹見此不妙,打著哈哈道:“三位想多了。老夫之所以如此,只因小兒仰慕三位,便要拜在三位之下。”錢金子三人都明白白禹并沒有說出實情,心里無奈。白禹不想說的事,就是如何問都沒用。只好將白禹的小二白翔帶離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