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地府審判處回來后,領了幾兩賞銀可把復西樂壞了,一直嚷嚷著請江淮蘇去餐館搓一頓。
二人拉拉扯扯就走到了一個小餐館。
“你這點錢連個荷葉雞也買不起啊,拿什么請我?”
“這個你不用管。”
復西拉著江淮蘇徑直走了進去。
江淮蘇被復西強硬的摁在了椅子上后,不得已的翻了個白眼。
“我有的是辦法,你不用管那么多,拍拍肚皮,敞開了吃就行。”
“你該不會要在這里刷碗還債吧?”
“你給我安安靜靜坐好!”
復西一聲喝令,江淮蘇像只小白兔乖乖的坐在椅上,連一口大氣也不敢出。
“小二上菜!”
轉眼間,來來去去,桌上已經滿是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四溢,無不挑撥著兩人的味蕾,復西早已忍不住流哈喇子了,一副蓄勢待發模樣。
“快吃吧,我等不及了。”
話音未落,江淮蘇已經動了筷子。
“唔…唔我不…管那…那么多…唔了,要刷…唔刷碗…就一起吧!”
江淮蘇用塞滿食物的嘴嚷嚷著。
旁邊的復西一臉“吃你的吧”的表情。
看到了復西的表情,他也開始乖乖埋頭吃了起來。
“嗝——真飽啊!”復西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一臉愜意。
江淮蘇也點頭,“不行,太…太飽了。”
桌上還有幾碟小菜沒有動過筷子,“小二!這些…還有那些打包帶走。”
“好嘞,客官!”
大街上
“你怎么給小二結的賬?”江淮蘇提著幾碟小菜,走在復西旁邊。
“你猜啊。”
“……”
“不說算了——給你,我回地府了。”江淮蘇把小菜遞到復西手上后,打開了一個空間后,走了進去
此時的醫館
醫館內的病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看著熟悉的一切,想起當時這里的布置都是自己親自弄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復西,你怎么來了?”
復憐生用木盆洗著修長的雙手,在耀眼的日光照耀下,一襲白衣,黑絲被綠紋束帶隨意的挽著,明眸皓齒,像極了墜落凡間的精靈。
有一瞬間復西看呆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啊…沒什么,給你帶了吃的,洗完手快過來吃吧。”
“好!”
看著眼前的人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復西才不禁感慨:原來看好看的人吃東西也是種享受啊!
“怎么了,不舒服嗎?”復憐生習慣性的握住了復西的小手,突然感到莫名的冷。
酥麻的電流觸碰復西,身體不自覺的一顫,促使她抽回手。
“吃完之后我給你煎幾味草藥,你一定要服下。”
不知情的復西點頭如搗蒜,鬼差怎么會有體溫呢?
半晌過后,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就被端上來。
“趁熱喝了,涼了藥效就沒了。”
復西拿起來微微抿了一口,馬上放回原處,過了一會兒,抬頭望向身旁的某人。
“苦嗎?”
復西猛點頭,她最怕苦了,在媽媽身邊時,連給她喝的中藥都要加糖。
“真是拿你沒辦法。”
復憐生雖連連搖頭,卻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后“變”了盤果餞
“喏,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哇,還是你懂我。”
復西捧起碗,“咕嘟咕嘟”的喝下了藥湯,“給我給我,我要吃。”
復西猴急的朝復憐生伸著手,迫于無奈給了她一盤的果餞。
“好吃!是你做的嗎?”
復憐生點點頭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做果餞?”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復憐生暗自低頭說。
“是嗎?有什么有什么,說給我聽聽唄。”
男人扭頭不理眼前的人,可復西卻不放棄,把頭湊到了復憐生臉前,仔細打量著他,還自顧自的嘟囔,“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啊?”
眼尖的復憐生發現復西嘴角還沾著果餞的碎輕輕拿起送入嘴中,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咦——復憐生你怎么那么惡心,呸呸呸。”
“我還不想吃你口水呢?”
“你幾個意思啊?難道你小時候沒有吃過我口水?那我咬了一口的糖葫蘆是誰搶的?”
復西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著。
復憐生一臉黑線:要不是小時候娘親說街邊的糖葫蘆做工不干凈,才不強迫自己去搶她吃過的那滿是口水的糖葫蘆呢,這女人怎么什么都不懂。
“是是是姑奶奶,是我吃的,是我,怪我怪我。”復憐生邊哄著她,邊給她揉著肩。
可人兒把頭扭到一邊,輕聲“哼”了一聲。
“對了,我還得到學堂給孩子們教書呢,我先走了。”
復憐生邊說著,邊著急著出門。
直到人出了門口,復西才扭頭過來望向門口。
“什么嘛,這就走了。”復西氣呼呼嘟囔了一句。
“對了,今晚留下來吃飯吧,柒染和玉兒都想你了。”
復西沒想到復憐生會回來,霎時,四目相對。
“嗯…嗯我知道了。”復西緩過神來,應道。
憐生走后,復西悠閑自在的躺在草席上。
驀地,枕邊的琉璃扇劇烈振動起來。
好吧,看來今晚不能和她們一起吃飯了,隨后便起身踏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