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建筑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常，程柯一行人很快進入了電梯，按下了趙陽居住的樓層。

幾十秒的時間，電梯很快抵達了指定的樓層，但氣氛卻越來越奇怪。

“你們不覺得這里有點奇怪嗎？”方果皺著眉頭聳著肩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程柯環視著四周，他也音樂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就是說不上來。

“你想表達什么？”吳宇倒是不含糊，直接了當地問道。

“這里太安靜了。”方果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但似乎沒有注意到一樣，這里沒有別的什么多余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一棟居民樓應該有的樣子。

是了，這里太安靜了，安靜得連風聲和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現在這里還是白天，應當是人比較多的時候，但從他們進入居民樓開始，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腦域中存在的其他人都是腦域的保護者，在入侵者做出過度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出來阻止，其他時候就跟背景板一樣。

但現在這些人全部都消失了，就像是一出戲劇，少了路人甲總會顯得很奇怪。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程柯試圖把不安的氛圍驅散，“沒有人也不見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再我們行動的時候不會有人來妨礙我們了。”

似乎有人笑了一聲，程柯聽得不明確，但還是聽到了，只是辨別不出聲音的來源。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趙陽的家門口，方果和程柯兩人一人守在門的一邊，邢安站在吳宇的身后，最后確認了一遍門牌號。

“踹門！”

這一次的行動不需要像之前那么小心，破壞性的行動會讓他們更加如魚得水。

門一下子就被吳宇踹開了，金屬摩|擦的聲音有些刺耳，門鎖嘭的一聲開了。

屋子里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嘖！”邢安皺起了眉頭，“去檢查一下其他房間。”

程柯和方果立刻行動，一整層樓的門都被他們踹開了，景象卻都大同小異。

門外是一個絢麗繽紛，整潔干凈的世界，門內破舊不堪，布藝全都被撕破，邊緣還有燃燒的痕跡，家具不是被燒毀就是被砸了個稀爛。

之前他們還在奇怪趙陽的腦域怎么這么干凈，現在一切都明了了。

有人直接對他的深層次意識進行了破壞，保留了初級意識，呈現出來的結果就是他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外表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異常，里面卻已經是破破爛爛了。

“現在怎么辦？”吳宇問道。

他不是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對于這方面的只是完全空白，在腦域中他也就只能聽指揮行駛了。

邢安喚醒了芯片，沒有任何改變，芯片仍然不能使用。

趙陽沒有固定的上班地點，現在這里又沒有任何腦域保護者，不然他們還可以套套話。

“直接進入下一層次。”邢安很快做出了決定，長期處于領導地位，這讓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利弊分析，現在這種情況，留在這里就是浪費功夫。

“誰留下？”程柯一邊調整著身上的設備一邊問道。

理論上來說，他們進入下一層次并不需要有人留下來操縱設備，只要能夠突破大腦的禁錮就可以從深層次中清醒。

但腦域并沒有那么保密，任何人都可以進來，為了避免萬一，總要有個人留下來照應，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及時將其他人強制喚醒。

“我。”方果舉了一下手，“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張彥又沒下來。”

沒有人反對，邢安擔任著指引的角色，程柯和吳宇又站在漩渦中心，只有方果站在最邊緣的位置上，和這個案子的關系也小。

“那就準備，三分鐘倒計時。”

邢安辦事從不馬虎，三分鐘的時間，他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進入催眠狀態。

看著三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方果松了口氣，端起了槍。

雖然看上去沒有人在，但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你。

在同樣的位置醒來，程柯稍微愣了愣神，但面前的門是關上的，這可以證明他們確實是進入了更深層次的腦域。

程柯伸手指了一下門，轉頭看向邢安，征求她的意見。

邢安點了頭。

沒有多余的廢話，程柯立刻就把門給踹開了，這一次房間里面倒是十分整潔，但仍然一個人都沒有，手腕上的設備仍然顯示沒有信號。

“要看看其他房間嗎？”吳宇說著已經走到了對面的那扇門面前，只要邢安點頭他就開門。

邢安盯著門看了兩眼，說道：“不用了，結果不會有什么不一樣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角落里的門忽然開了，從里面走出了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著程柯他們。

兩個人都愣住了，也就吳宇的反應快一點，立刻走了過去。

“抱歉，我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的朋友，他有段時間沒跟我們聯系了，出于擔心過來看看，請問您有看到他嗎？”

吳宇見過的場面多了去了，這點小場面還是鎮得住的。

那人狐疑地看了吳宇兩眼，又打量了一下程柯和邢安兩個人：“這幾天他半夜才回來，總跟他老婆吵架，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找他麻煩的。”

“找他麻煩？”程柯挑了挑眉，“為什么這么說？他干什么了？”

那人有些意外地看著程柯：“你不知道？他在外面欠了筆債，他老婆知道之后天天跟他吵，他又沒有工作，前段時間有人上門討債來了，只不過他不在。你們小點動靜。”

那人說完之后便關上了門，留下程柯他們面面相覷。

趙陽的情況他們雖然調查過，但欠債這事他們是真不知道。

“程柯你有什么看法？”邢安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整潔的房間里，這房子被女主人收拾得很干凈，而且很溫馨。

程柯順著邢安的目光看向了房子里，半天都沒能理解邢安是什么意思，突然靈光一閃，程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的記憶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