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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玫瑰 愛讓我們勢均力敵

  • 選夫手冊
  • 山藥醬
  • 3585字
  • 2017-06-24 17:58:16

白玉瑋在一種焦慮的情緒中醒來:撰稿主題、專題跟進、部門采訪、策劃構思···這種焦慮伴隨她半年之久,白玉瑋試了很多方法,始終無法與焦慮和平共處。

然而白玉瑋的焦慮很快被她身上壓著的一只胳膊嚇跑了。

昨夜的事,如潮水涌入她的腦海。告白、眼淚、默認。白玉瑋產生一種荒謬感,幾個月前,她為自己籌謀一個“兜兜轉轉還是你”的結局未遂,甚至受到了羞辱,幾個月后,周秉言竟就這樣躺在了她身邊。

白玉瑋的思緒被周秉言的咕噥打亂了。

“醒了?”

白玉瑋淡淡道:“我為什么會在床上?我記得昨晚我睡得是沙發。”

周秉言把頭拱到她的脖頸邊,“元旦快樂。”那簡直是撒嬌的語氣,“別一大早就質問我。”

白玉瑋被身邊軟乎乎的態度暖得心都化了,“唔,元旦快樂。”靜默了一會兒,白玉瑋強作鎮定地說,“把胳膊拿開,我要起床。”

周秉言把腦袋更貼近她:“再睡會兒。”

“讓我起床。”

“不讓。”

“可···我要上廁所啊。”

明明是“正當”要求,然而說完,她卻臉紅了。她敏感地感覺到,周秉言在她脖頸處的呼吸深長了些,她感覺到了熱。周秉言的頭發在撫弄她的肌膚,幾乎讓她汗毛直立。周秉言的嘴唇,不知什么時候,親吻了她的脖頸。被他親吻的那片皮膚變得滾燙、戰栗。幾乎是同時,她感覺到他的手在扯自己的毛衣領子,嘴唇如影隨形,距離她的心口越來越近。白玉瑋心中一片亂麻,要躲避嗎?要拒絕嗎?他會不會生氣?慶幸的是,白玉瑋的領子比較結實,不能拉開更多,周秉言受挫,轉而將手伸進被子,去輕撫白玉瑋的肚子。

白玉瑋肚子和腰上全是癢癢肉,一動就癢。

“哎哎,癢!把手拿開!真的癢!”一個飛踢就把周秉言踹到一邊,他“嗷”得一聲,弓成了蝦米。白玉瑋慌忙去看,見他似乎痛極了,臉色通紅,瞬間明白踢到了哪兒,“我踢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周秉言抬眼看她,十分委屈的樣子,很有少年感:“你那是膝撞。更痛。”

明目張膽討論這個,白玉瑋有些不自在,羞惱地跳下床,“你不鬧我,我也不會···”下面的話也沒說出口,一溜煙出去洗刷了。

周秉言翻過身來,深深吐了一口氣。

白玉瑋洗完臉,摸著光禿禿的臉,倚在門框邊,看周秉言也進衛生間洗臉,“你冰箱里僅剩的菜已經被我炒掉了,今天早晨我們沒飯吃了。”

周秉言不抬頭,拿手揉著滿臉的香皂泡泡,“那我們去超市買點兒?”

白玉瑋看著他嘆氣:“現在才幾點,超市不開門的。”想了想,又說:“再說附近哪有平價超市,晟和里的蔬菜都是綠色有機的,超級貴。”

周秉言點點頭,“你說怎么辦?”

白玉瑋一邊故作嘆氣,一邊不知所措。

周秉言好像感覺到白玉瑋心緒不佳,一步走上前,摟住了白玉瑋,把下巴擱在白玉瑋頭上,“讓我想想···今天做什么呢···”

白玉瑋沒過一會兒,又被周秉言深重的呼吸搞得尷尬無比,戳著周秉言的胸口轉移話題,“我們還是去吃飯吧,不然我覺得你會餓死。”此情此景,這話怎么聽怎么不是味兒,白玉瑋自己耳朵先紅了,她可沒有帶顏色的想法!她就是覺得沒吃飯,餓的!

周秉言笑的壞壞的,漆黑的眼睛盯著她:“我怎么早沒發現你是個小壞蛋!”

白玉瑋臉色通紅,甩手扭頭走了。

兩個人最后商定:先去早市吃早餐,再去超市采購。

白玉瑋對采購的熱情非常高漲,她就愛去超市逛居家用品!最好鍋碗瓢盆也順道看看!周秉言對白玉瑋許諾“全權做主!”白玉瑋聽到這話眼睛都在發光。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由白玉瑋做這個主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白玉瑋壓根兒就不會做選擇,她最多的選擇就是“你看看應該選哪個好吧?”直接把選擇權推到他的頭上。

“這個毛巾是竹纖維的,好柔軟啊,就是太薄了。這條毛巾是全棉的,可是摸起來不是很舒服啊。”白玉瑋一手托著一條毛巾,苦惱得眉心都皺成一團了。

周秉言雙手握住購物車,嚴肅地表態,“棉的吧,棉的好。”白玉瑋贊同地點點頭,高高興興地把毛巾放到車里,也不再管周秉言,自己蹬蹬蹬跑別的貨架去了。

周秉言想起來白玉瑋怕燙,得在家換些碗盤。正逡巡著,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周秉言心里一咯噔。

是湯世游。

周秉言在“接聽”與“掛斷”間猶豫不決,很多很多的回憶涌進他的腦袋。有歌手大賽那年,湯世游一拍桌子,整個兒躍過桌面去追白玉瑋的樣子;有社團聚餐,兩人坐在一起被大家起哄、湯世游一副羞惱又得意的樣子;還有湯世游畢業季時,無休止的暴躁樣子···然而最末,一個片段的閃回,卻讓他有一些莫名的安定。

那是大四最后幾天,六月的陽光已經如此炙熱,離別的傷感在幾乎被烤焦的柏油馬路上蒸發殆盡。周秉言應姜姜要求,開了車,和湯世游一塊兒幫她送行李去火車站。

學校不允許外來車輛開進校園,以免發生擁堵,周秉言和湯世游像大多數接送的車輛一樣,早早將車停在了離公交站不遠的路邊。

從學校出來的人在慢慢變多,都是一團一團的,往往來送別的同學三五個,未等出校門,便相顧無言地各自淚崩,這時候上前接應的爸爸媽媽,又是一翻安慰與告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要往懷里抱一抱,皆是雙目濕潤。周秉言早一年畢業,對這樣的場面能避則避,湯世游身臨其境,也很傷感,于是兩人十分默契地雙雙躲在了車里。

這樣一群一群的場面中,乍然出現一個人孤身的樣子。湯世游本來調低了靠背,舒舒服服地躺著,忽然就直起了身子。周秉言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片亂哄哄、熱鬧鬧的離別場面里,獨自拖著個大箱子的白玉瑋,正奮力從校園門口的斜坡上走來。那皮質的箱子對她而言,實在太大,她背上還有個巨大的雙肩包,手臂挎著的布包也是鼓鼓囊囊,整個人看上去,都要被這些沉重的行李拖垮了。

周秉言下意識地看了眼湯世游,以為他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卻沒想到,他看到的,竟然是那樣一種神情。

湯世游身體狀態十分放松,用微微傾斜的眼睛,打量著白玉瑋,肆無忌憚,極其漠然。周秉言吃了一驚,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白玉瑋一定有哪里對不起湯世游,不然湯世游這滿含輕蔑的眼神緣何而來?

白玉瑋的腳步被行李拖得十分沉重。校門離公交站不近,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周圍好奇、打量或者憐惜的目光,只是更需要專注著腳下的路,一邊拖著行李走,一邊回頭觀察公交車有沒有到。巧的是,公交車正迅速地從遠處開來。白玉瑋心急地小跑兩步,想要及時趕到站牌,否則錯過一班車,要再等十五分鐘。

周秉言眼看著白玉瑋以正常人不可能輕松的程度、拖著巨大的包袱往前跑,忍不住為她提心吊膽,她那樣子,好像下一步就要狠狠摔在地上了。周秉言考慮,他們可以送白玉瑋去車站,或者湯世游可以下車幫幫她,幾步路而已。可是湯世游,顯然選擇默不吭聲,袖手旁觀,他身子在不自覺地往后仰,好像盡力再離白玉瑋更遠一些,他沒表情、沒行動、沒言語,令周秉言疑惑、不滿:即使變回普通朋友,這時候,也應該搭把手的。

“你不過去?”周秉言忍不住提醒。

湯世游聞言,看了周秉言一樣,卻沒動。眼看她趕得及時,公交車正好停在她跟前,她低著頭排隊,在三五個人后慢慢挪動。輪到她上車的時候,行李有點多,她一手攀住扶手,一手提著皮箱,笨拙萬分地,一個猛力將行李拉上了車,那個猛勁兒,看得觀者一個哆嗦,那樣單薄的肌肉力量,怎么承受得了那樣大的爆發力。

公交車在白玉瑋上車之后,立即起步,走遠了。

湯世游不知道此刻什么感覺,他好想跟著那輛公交車走,看看那車準備把他的小白拉到哪里去,可是車里的那個人,并不想要他跟著。湯世游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感覺這樣窒息,心卻如此平靜,好像心與情緒已經不能連接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秉言略帶情緒地提醒他:“姜姜出來了,走吧。”

湯世游瞥了一眼,看見被好幾個女孩簇擁在一起的姜姜,高跟涼鞋,雪白吊帶裙。感覺心口一陣猛烈的刺痛。他的小白,跑起來的時候,頭發都有些散了,踩得運動鞋還是兩年前那雙。他忽然發泄似的,扭頭對準備下車的周秉言說道:“我這三年根本就沒看明白她。今天我才發現,其實,她可能真的很普通。”

周秉言愣住,不敢相信湯世游竟這樣評價白玉瑋,他想起白玉瑋,又想起剛剛她踉踉蹌蹌的腳步,一口氣立時堵在胸口,難以下咽。

不斷持續的電話鈴聲拉回周秉言的思緒,他看著“世子”那兩個字,仿佛又感受了那窒悶的一口氣,下意識地按了接聽。

“喂”

“干嘛呢這么久才接。”

“逛超市呢。”周秉言忽然笑了一下,“逛超市”,這是白玉瑋的說法。

“逛超市?在哪兒?”

“在覃市。”

“哦,沒回來啊。”

“嗯。”

“跟誰逛超市呢?”

“一個朋友。”

“唉?男的女的?”

周秉言鬼使神差地答:“女孩。”

萬年光棍周秉言跟女孩在逛超市,湯世游本該興奮跳腳地一挖到底,可他一聽到“覃城”“女孩”,控制不住地,心中升起一些別樣的東西。

“哦。”湯世游調笑了一句:“開竅了啊。”

周秉言沒吭聲。

“我這兩天沒課,好無聊,找你去啊?”

“行。”

湯世游卻笑了一下,“算了,還得開那么遠的車。”

“隨你。”

“你幾號回來?”

“有事兒?”

“沒事兒不能找你啊?”

“我回去了給你打電話。”

“行。”

湯世游正準備掛電話,恍惚聽見周秉言那邊還有聲音,以為周秉言要跟他說什么,連忙將手機放到耳邊,卻只聽見一聲小小的、讓他渾身一激靈的背景音:“愣著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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