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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吹牛夫人

當第一縷晨光照在衛寧臉上之時,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整個人都埋在宇文夜的胸膛上,這什么情況?自己干了什么?一驚慌手指掠過一座山丘,她怔了一下。隨即安慰自己這個是正常的男性生理現象,無需大驚小怪。臉上卻一陣發燙,迅速燒起了一片霞云。

她悄悄鉆出披氅用濕布擦洗了下臉面,整理了下衣發?;仡^一看不知何時宇文夜已睜開雙眼在打量她。剛想說話,他已開口道。

“你一個人順著河流往回走,帶上本王的匕首?!?

衛寧見他雙目赤紅,過去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發燒了。再打開胸衣一看,傷口處已開始發炎,毒素也慢慢開始滲透到肌理,雖衛寧幫他吸出不少,但還是無法做到解毒之效。而且這蛇毒看來毒性不小,她即使未有吞咽還及時漱口數次,依然還是感覺自己同樣中毒。

宇文夜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握住衛寧的手?!澳憧炜祀x開。”

衛寧思索片刻,不語。轉身倒了點水給他喝下,又為他梳洗一番。而后俯身在他耳畔輕語道。

“我也中毒了,你讓我一個人走去哪里?”

宇文夜聽見此話,人一下子清醒過來。是啊,她為了救他自己也中了毒,雖然反復漱口并沒有吞咽,但這毒素極強,碰到口腔中總早已滲透進去。

二人只能相互攙扶慢慢走出樹林回到昨日的溪邊,順溪而行慢慢返回。天氣變得異??釤?,烈日之下宇文夜好幾次體力不支帶著衛寧一起摔倒在地。也不知道這樣行了多久,大約臨近下午申時,他們順著溪水走出了和原來不太一樣的路線,是一條支路。

兩人席地而坐剛想休憩一會兒,林中就刷刷飛出幾個黑影,落在他們的身前幾丈距離。數了數人頭至少有五人。黑衣黑褲蒙著黑紗,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透出血腥之氣。

“是什么人,將軍知道嗎?”衛寧悄聲問宇文夜。

宇文夜打量了下附耳道,“不是宮里的人也不是影子衛,像江湖中的賞金者?!辟p金者就是俗稱雇傭兵,替人拿錢與人消災。

宇文夜靠坐在一塊大石下,閉上眼睛開始假裝重傷體力不支,慢慢開始調理內力真氣,即使毒素發作,他算過了對付這五個人他還是綽綽有余,能保衛寧周全。

衛寧聽了宇文夜的話,心里這個時候反而有了主意,雖然只是拖延之際,但是有希望一定不要放棄。

她看宇文夜眼睛閉上,只當他又昏睡過去了。往前走了一些,清清嗓子道,“各位大俠,今日若要取我倆性命,總要讓姑娘我死得瞑目吧?!毙l寧站起身來往前一步說道。

“我想你們應該認識身后的人吧,刺殺皇族那是滅門重罪。各位看著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賞金者。這筆錢即使拿了,你們覺得自己還有命花嗎?你們殺了皇子,皇族必定誓死緝拿各位,到時候這錢拿著買墳頭和紙錢嗎?”衛寧可以捕捉到有一些人臉上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

“你是何人?”為首的黑衣男子嚴聲問道。

“我嗎,”衛寧眼珠子咕嚕一轉,“本姑娘的父親是鐵鷹堡堡主。這下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吧?!睌抵芮皠偤陀钗撵诖蹬El而來,現在正好用上。鐵鷹堡原是一個江湖暗殺組織,手段殘忍。后來組織日漸龐大正規起來,開始為朝廷辦事?,F在的鐵鷹堡是上下通吃,他們暗中更加是為皇室效命。

果然幾個人聽見鐵鷹堡大名都周身一顫。江湖中人未必害怕皇族,但是鐵鷹堡的威名真的沒有幾個人會知曉。

“你是鐵鷹堡堡主的女兒?”為頭的打量了下衛寧,心里想給得情報不對啊?!拔以趺从浀描F鷹堡堡主只有兒子沒有女兒。黑五,你說呢?”

那個叫黑五的黑衣人點了點頭說,“其他的不敢說,鐵鷹堡堡主只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是鐵板上的事實。”

宇文夜手里的石頭握緊了一些,心里暗道,衛寧啊,吹牛吹過了頭,這下你要如何是好。

只見衛寧頭扭一邊心里暗暗叫苦,這戲既然都開場了總要硬著頭皮演完吧。想到這兒,竟急中生智呵呵冷哼了兩聲道。

“哪個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外情孽債。本來本小姐家丑不想外揚,但現在這個險境中,我也只能承認我是堡主的私生女了?!?

宇文夜不露聲色,心里暗暗冷笑,衛寧啊,你果然讓本王刮目相看,這也給能兜傳回來?但扯到這份上若非傻子才會信你。

實在是始料未及,宇文夜竟太高估了對方。果然那名被喚作黑五的人撓頭面露疑色。

“好像,好像鐵鷹堡確實外面有個私生女。”

“那又怎樣?”雖然為首的還在硬撐,但明顯感覺聲音發虛。一位是皇族皇子,一個是鐵鷹堡的私生女。他們今日這個買賣實在太大,大的自己都兜不住。

衛寧不想再和他們浪費時間,切入正題準備和他們談個價格。

“各位只是求財,那好辦。對方給你們多少,我們加倍給。”

“你憑什么身份來和我們談條件?!睘槭字舜蛄恐?,一雙鷹目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衛寧回頭一看,宇文夜好像已昏迷不醒。她心一橫,銀牙一咬道。

“什么身份?以將軍夫人的身份夠不夠?”

身后的宇文夜聽了眉毛一抖,心中竟忍不住笑意襲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牛皮吹上天的將軍夫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你的身份,你只是將軍府里面的一個婢女而已。將軍夫人,哼哼——”為首的黑衣人一臉的鄙夷??磥韺Ψ綄λ麄兊男畔⒍剂巳缰刚?。

衛寧氣不打一處來,人斜著用手撐在一塊石頭立馬迎頭反擊道。

“婢女怎么啦?本小姐我生得花容月貌,將軍對我一見鐘情,我們兩情相悅,管你個屁事?

此時宇文夜嘴角肌肉微微搐動,他有些按捺不住。衛寧啊,你還真的什么都敢說。但非常時刻,他無奈只能繼續假裝昏迷不醒。

“即使這是真的,難道你不知宇文將軍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大越國誰不知道沒有人能和他討價還價。”為首的揚了揚刀,黑魔剎宇文夜的惡名誰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若不殺他,一旦給他有了喘息之機,明日他們幾人的腦袋同樣保不住。

宇文夜聽后心中寒鋒閃過,算他們還有點自知之明,敢和他宇文夜談條件的人到現在要么已死要么未生。不過這些人已經死了。他不動手只是怕周圍還有更多的伏兵。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他要等待最佳的時機出手。

衛寧回頭繼續一看昏迷中的宇文夜,牙齒一咬,雙手一擺道。

“今日不同往昔,現在府里都是我說了算。你們要多少銀子都可以,而且這件事我保證沒有人再追究你們,就此結束!”

宇文夜深眉隱蹙,真氣一時沒把控住,竄到胸口處把傷口拉得生生的痛。府里現在都你說了算?你說不追究結束就結束了?衛寧你可真長本事了,這里竟還有人能代表自己善作主張?

后面幾人已開始動搖相互對望彼此,衛寧心里覺得或許有希望可以大難不死。只有為首的依然似乎依然在做著艱難的選擇。最后銀刀一揚道。

“對不起了將軍夫人。不管這錢我們有命花還是無命花,將軍今日都歹死?!?

衛寧沒想到最后時刻還是功虧一簣。她依然不死心問道。“江湖中人要殺將軍沒道理,難道是皇族中人?”

果然為首的怔了一下,舉刀之手微微一顫。

那沒有辦法了。衛寧知道如是皇族中人要干這事,這筆錢拿不拿都是一樣。衛寧慢慢退后,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慢慢的靠近衛寧。

衛寧一邊退一邊撿起地上的溪石,看看還在不省人事中的宇文夜,心頭不覺一陣悲哀,唐唐大越國將軍今日真的要死在這么幾個狗賊手里嗎?

悲從心來,竟不知為何悄聲對宇文夜輕言道,“別怕,我會保護你?!?

你來保護我嗎小丫頭?這輩子從未有人敢和他說這樣的話,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宇文夜握緊石頭的手咯咯作響,眉頭擰成了川,他慢慢睜開雙眼,目光凌厲殺氣四溢。

“束脩你來了啊——”衛寧驟然往后面一揮手。眾人一驚皆回頭張望。說時遲那時快,衛寧抬起一腿踢在最前一個黑衣人的褲襠中心。其用力之猛只見對方一聲痛哼后倒在地上竟再也不起。

宇文夜聞言也嚇了一跳,想當初初遇她時如果也給她來這么一腳的話……想著就覺得周身一個寒顫滾來。

另外四人沒有想到衛寧這么難對付,全部匯集在一起朝她逼來。衛寧扔了幾塊石頭出去后,也實在沒轍,退到宇文夜的身邊,輕輕靠攏到其身邊卻也不再驚慌。

“看來我們今日是走不出這個林子了??上Я擞钗膶④姟N抑荒茳S泉路上陪你走一程。生不一定是生,死也未必就是死?!闭f完只見一道銀光帶著陽光的反射照進她的眼瞼,衛寧雙眼一閉,不再掙扎。

岌岌生死一刻,忽見幾個黑衣人就這么直挺挺的悶聲倒在自己的面前,背上竟都身中數箭。其后竟真得出現了帶有光環一般的束脩。

“束脩,是你嗎?”這一刻束脩的出現在衛寧的心中猶如神靈一樣。她跌跌撞撞的飛奔過去,抱住束脩哇哇大哭起來。

宇文熠也趕來,看見自己皇兄昏倒在地,立馬過去查看傷情。只見他手里握著已經粉碎的石末,他繃緊的眉心漸漸舒展而開,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兩人看著束脩摟著哭泣的衛寧。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束脩你在找死!

啪嗒一聲只見衛寧滑落在束脩腳下,她身上的毒其實并不比宇文夜輕,只是這一路上都在照顧他,身體繃緊了無暇顧及自己,現在整個人松弛了下來終于毒發……

辛虧平時將軍府里有一只犬,衛寧沒事就逗著玩。一會兒把這個藏了讓他聞,一會兒故意把那個丟了讓狗嗅了去找。所以風馳馬一身疲憊的回來后,束脩在馬袋里面找到了宇文夜的信物和血布,給狗嗅了沾了宇文夜血漬的布馬上帶了人馬一起趕往古樹林。衛寧拖延了一部分時間,這樣給二人創造了解救自己的時機。

宇文夜的毒并沒有侵入五臟六腑,而且也有解藥。只是傷口發炎比較麻煩些。好在宇文夜自身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極佳,沒有幾周就痊愈了。

衛寧如果不帶著宇文夜走這么長路,又說了這么多話,最后氣血攻心的話不至于昏迷了三天三夜。

宇文夜早上會過來坐一會兒,但是晚上偷偷還會再過來一次。已經三天過去了,她還是昏昏沉沉的時醒時睡的狀態。宇文夜坐在她的床頭,伸出手輕輕撥開散在她額頭的幾縷黑發。只有這個時候他的眼中才會露出溫柔的光芒看著這個已經占據自己全部心房的壞丫頭。月色投在衛寧蒼白無色的小臉上,她秀眉微蹙,羽睫如扇一樣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陰影。本來就瘦小的臉現在連下巴都是尖尖的,一頭秀發松散而開,隨意披散在枕上。他回憶起前幾天他們同生共難的場景。她不顧安危為自己吸毒療傷,山洞中的共處一室,不離不棄陪在自己身邊,還有最后一段讓他每晚睡覺都要忍著笑,否則傷口就要崩痛的自編自導鐵鷹堡私生女和將軍夫人的故事。

不知為何他動情了,這是一個對自己來說不可告人的致命弱點,所以他輸不起。同樣的也意味著這個女人的生死現在都由自己來全權掌控。或許只是她救了自己一命的緣故。理不清的頭緒第一次亂上心頭,他想告誡自己在她身份不明之前,自己不應如此心有妄念。但是……

別怕,我會保護你。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中徘徊不去。他的鳳眸停在她的蒼唇上,忍不住輕輕俯身而下……

“將軍,你要干嘛?”衛寧迷迷糊糊中感到鼻子有點微癢,睜眼一看就發現宇文夜盯著她的臉距離只有一個鼻尖。她嚇壞了,那樣的一雙眼睛藏著什么她并不是不知道。

宇文夜剛想吻下去就看見她充滿迷茫的眼神,并帶著沙啞的聲音問他。

“本王,本王,過來看看你。你醒了嗎?”宇文夜頓覺尷尬不已,如果不是夜深衛寧一定能看見一個臉紅到脖子根的他。

“將軍半夜過來看我是不是有不便之處?”衛寧很快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這么冷漠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自己一定是自作多情了。她一心只當宇文夜大概有事需要詢問她。

“留下了一個活口是嗎?”衛寧想到那個給她踢了下身不遂的殺手。

“服毒自盡了?!?

“自盡了?——將軍心里有人了嗎?”衛寧覺得好可惜,否則或許能問出個究竟。

宇文夜心里明白的很,只是時間沒到而已。這事不能讓他來做,要由宇文熠來做才行。所以他還是一直裝著糊涂。

“沒有頭緒。你剛醒還是不要說話多休息吧?!彼丝谈鼡牡氖沁@女人的身子,其他都是盡在掌握的小事。

衛寧盯著宇文夜的臉細細盯了一會兒道,“宇文夜——將軍?”

“嗯?是本王?!庇钗囊挂娝悦5哪?,似乎還未完全康復。

衛寧嚇壞了,宇文夜這是怎么了?這個看她的眼神,聲音到神情舉止都和從前的黑魔剎判若兩人。

“我,我覺得我還是有點頭暈,我再休息一下。”衛寧覺得自己一定還沒有完全恢復,毒藥在自己身體里面還有殘留引起的幻覺。可能現在在和她說話的根本不是真人,而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她想伸手摸了一下宇文夜的臉,又怕夢醒,于是看著看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這樣又過了好幾日,衛寧才算徹底恢復了清醒的意識。這人一清晰就老是想著古樹林發生的事。這日在院子里面納著涼,她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和紅芍做著案件分析。

“紅芍你看我這么分析對不對。我現在假設,只是假設,是皇族里面的人要刺殺將軍。那如果將軍死了,誰最得益?請回答?!?

紅芍抱著半個西瓜,一邊喂著她們小姐,一邊自己也嘗一口。

“嗯,那我說應該是三皇子殿下咯?”

“回答正確加十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連你都知道的答案,他再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打自招了。”衛寧搖了搖頭。

“下面請回答第二個問題,如果如你我兩個所知,連當今國君都懷疑是老三殺了老二,那國君會怎么做呢?”

“怎么做啊?”紅芍塞了一口西瓜到自己嘴里。

“那當然是收集證據。但是他肯定越收據越覺得就是老三干的,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老三要殺老二,為何老三要殺老二呢?紅芍請回答下一題。”

紅芍都快要給弄哭了,“我的好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因為人人都覺得老二是皇位有力的最佳競爭者,所以動機就有了?!毙l寧瞇著眼用蒲扇打了一下紅芍的頭,“你個笨丫頭就知道吃,一起幫我分析分析?!?

“然后呢,你猜當今國君會不會殺了本王?”

突然一個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出現在院后,衛寧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宇文熠已經在他們的院中。背靠屋門,穿了月白色的錦緞長袍,手里拿著一把玉扇,依舊是那么氣質優雅,高貴出塵。

“三皇子殿下——”衛寧不想他竟用輕功直接擅闖將軍府中,還偷聽了她們的對話。

“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嚇了?;市趾孟褡罱惶姳就酰灾荒芡低祦砜纯茨恪T趺礃由眢w好些了嗎?”這些話倒是不假。宇文夜自從出事后就非?;乇芩?。雖然嘴上不說,但怕也是覺得這件事是他所為。

“已經沒事了。謝謝您的關心”衛寧對他淺淺一笑,星眸流轉竟讓人有些動了心腸。

“你也覺得是本王做的嗎?”宇文熠慢慢走到衛寧跟前看著她的笑眸問道。

“紅芍去,再洗一個西瓜出來給三皇子殿下解渴。你慢慢洗不急?!奔t芍立馬捧著手里的西瓜竟徑直回自己屋里而去。

看著紅芍進屋后,她四下環顧,輕輕說道。

“表面上確實所有的證據都在指著是三皇子殿下你干的。但是我相信殿下不會的?!?

宇文熠聽見她這么說,不知道為何心里竟莫名的喜悅。為何她對自己的信任會來得這么重要。宇文熠撓了撓頭坐在石凳上,拍著腦袋嘆息,“看來我這個黑鍋是背定了啊?”

“那如果我假設,只是假設如果因為這件事你做不成太子,那也就不可能做將來的國君。那誰坐上這九五之位呢?”

“本王的五弟宇文煊。但是他今年才十二歲——”

“那他的母妃是誰?整個家族屬于哪一支勢力?”事情的真相經過層層剝繭總會露出最初始的樣子。

宇文熠盯著衛寧看了許久,眼神里面閃爍著一種奇特的光芒。

“衛寧,你答應本王。今天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要去說,包括我的皇兄??梢詥??本王非常感激你。但是為了你的安危本王不希望你參與到這里面來。”

“那殿下自己小心點。我可不想看見這么好看的人,給壞人給害死了。”衛寧雙手托著下巴心里惡習又生。這種男人要是賣到南風館里面去,一定是魁首中的魁眼。她春霞滿面的看著宇文熠和他調侃道。

“放心,本王還想和你一起長長遠遠呢?!?

“呃,我和殿下開開玩笑的?!毙l寧覺得宇文熠的眼神有好危險的感覺。

“本王是認真的?!蓖蝗挥钗撵诎涯槣惖叫l寧的鼻尖前輕輕說道。這個動作充滿了曖昧的味道。衛寧不知為何竟想起了那日晚上半夢半醒之間的宇文夜。

夜黑如墨,暗色中站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融入到這夜中竟顯得這么融合。仿佛他本來就是屬于這黑夜一般。雙手負在身后,昂然挺立。幽暗深邃的雙眸深不見底,在那眸底深處只有無盡的冷酷。

突然他的身后多了一個影子,跪在地上靜候主人的命令。

“赤影,從現在開始你跟在衛寧身邊。她生,你活。她死,你亡?!彼穆曇舯錈o情。眨眼功夫影子就消失不見,好像剛才都是幻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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