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也不見顧朝寧的人影。只見侍衛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面極大的鼓擺在舞臺正中央。
久久不見顧朝寧的人影,一些早已按捺不住的人就開始出言嘲諷道:“這顧家小姐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呵,我看啊。怕是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才藝,不好意思出來了……”話還沒說完,就被金鑾殿里傳來的贊嘆聲引去了視線。
殿中唯獨那面大鼓所在地方的上空,落下了花瓣。小小的花瓣,呈粉白色,有好幾層花瓣,襯著金黃色的花蕊。一片片地飄落,剎是美觀。
正當整個金鑾殿的人都在驚嘆著這一番場景之時,一道倩麗的身影緩緩從半空中落下。穩穩當當地落在大鼓面上。
只見顧朝寧微微行禮,樂聲起。她微微抬腕,一雙柔荑纖長自繡著蘭花的袖口微微露出,慢慢舞動。鼓聲開始密集起來,顧朝寧的身體隨著密集的鼓聲開始抬手。
扭腰,昂首,扭身,下腰。舞姿大開大合,身姿曼妙,清顏素衫,青絲墨染,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水袖輕揚,轉、甩、開、合、擰、圓、曲,身姿流水行云若龍飛鳳舞。紅鼓之上,只有顧朝寧一人在盡情舞動。微風浮動,撩起她柔軟的青絲。隨著動作輕舞劃過臉龐。
一身赤金色的羅衫猶如盛開的蓮花,輕笑淡雅。紅色的鼓,赤金色的羅衫,開出這世界上最美的花。
一舞盡,金鑾殿一片寂靜。過了晌久,自有那最高處傳來了掌聲。不一會兒,掌聲和吶喊聲蓋過整片金鑾殿。
正當顧朝寧轉身想要下臺去之時,某些眼紅的好事者突然出聲道:“這人戴著面紗說不定不是顧朝寧本人呢?”
顧朝寧面紗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你說我不是本人?你可有證據?”
“證據就是顧朝寧根本就不會跳舞,顧家大小姐顧珞依可以作證。證明這件事!”
“我,雖然可以證明。但是妹妹失蹤這幾年間說不定遇到了什么好的機遇,學會跳舞也是情有可原的吧?!鳖欑笠酪痪湓拰⒆约浩驳母筛蓛魞?,萬一后面發生了什么事情。那可就與她無關了呢。
顧朝寧看著顧珞依的一片說辭,心中都忍不住想要為她叫好了。這說辭真的是天衣無縫呢!
“要么,你就將面紗掀開讓我們大家伙瞧瞧你是不是本人!”某位不怕死的好事者再次出聲說道。
“呵,你有什么資格可以讓我掀開面紗?”
“就憑我是吏部尚書之女張依依!”
“呵~”顧朝寧一聲冷哼,“好一個吏部尚書之女啊!”
“一個區區吏部尚書之女就想讓我妹妹摘下面紗?你以為你是誰?有多大的權利?嗯?”原本靠在一旁假寐的顧懷瑾睜開了雙眼。
那凌厲的雙眼使得張依依雙腿忍不住的打顫,張依依在心底不停的暗示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有什么好怕的?說不定那一日就一命嗚呼了!’
即使張依依在心底不停地暗示自己,可是還是莫名的感到了害怕。雙腿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顫抖。
“我……”張依依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臺中人兒的聲音給打斷了。
“不就是想看是不是本人嗎?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說完之后,顧朝寧掀開了自己的面紗。
在所有人呆住的那一刻,她走下了舞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