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青有很久沒有動,直到等東宮靖重新睡著才輕手輕腳起來。昨天混亂的一夜,地上全是兩人的衣物,臥室和浴室相連,她沖了個澡,在熱氣蒸騰的浴室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身體,白玉一樣的皮膚,年輕,加上合適的保養(yǎng),非常養(yǎng)眼。
她把手放在自己花心,對著鏡子笑一笑,神色悲哀。
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東宮靖還在熟睡,一張臉精致如上帝的杰作,連睡著的時候都讓人覺得沒辦法讓視線離開。她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下樓,落荒而逃一樣提著行李飛快離開。
她在出租車上想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被一個男人攪得狼狽不堪。
她的問題還沒答案,就被遽然剎車停下來的出租車差點甩了一個跟頭,東宮靖親自駕著車堵在前面,他陰著臉冷冷看她,那眼神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她跟開出租車的中國師傅說話,指著東宮靖的車:“看到那輛車沒有?甩掉他,我給你十倍的價,要快。”
可惜東宮靖的速度比她還要快。
他拉開車門伸手就抓住她的胳膊,手指像要嵌進她的皮肉里,將她從出租車里拖出來就塞進自己車,飛快地調(diào)頭。這里是鬧市區(qū),可他一點不管路況,將車子開得飛快,幾乎到了極限,覓青看著窗外飛快閃過景色,緊緊抓著頭頂?shù)姆鍪郑活w心被他嚇得幾乎要跳出來,她跟他吼:“東宮靖你還要命不要?這是干什么?”
他猛地打轉(zhuǎn)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應該是氣得狠了,平常不顯山露水的臉上滿是滔滔怒氣,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盯著她,惡聲惡氣:“你很好,你很好,覓青,你跑啊,你再跑一個給我試試看。”
她伸手就按到門把上,被他狠狠一下子攥住:“你要去哪?”
“回國結(jié)婚。”
“想都別想!什么美滿的家庭,什么乖巧的兒女,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一句話惹得他盛怒,手上勁道大得出奇,東宮靖捏得她的手生疼,越攥越緊,“你聽好,你要和他結(jié)婚,除非我死。”
“請你放手——我不跟你吵,等你冷靜下來我再跟你說。”她慢慢將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那上面有他按出來的紅印子,“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昨天你那樣對我,我也不計較了,我們之間就算扯平。緣盡了,一切請到此為止。”
東宮靖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不可能。”
他費盡心機想要對她好,千方百計的討她歡心,這個女人此時絕情地說出一刀兩斷,心心念念地惦記著要跟別人結(jié)婚。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他看著她,受了傷的心在一刻滿滿都是仇恨:“你來到這里,就別想在婚禮之前回去。我說過的,要和他結(jié)婚,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