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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所以你就將伊麗莎白擺在技術中心做技術顧問。”宸宸從我身上起來,“知命,知命,早知如此,我就該爸爸告狀,剁了你下面那玩意,在放你去德國留學。”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舍得么,守活寡。”

“反正我也沒用上幾次!”

我也起身,說道:“我還記得回國之后,你見我時的裝扮。你上身是一件冰絲短袖……”

回國日期并沒有提前跟家里通知,我將伊麗莎白先安置在酒店里,讓她先等我回去通報一下。伊麗莎白不解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回去,我用中國特有的風俗習慣好說歹說她才同意我將她扔到這里一個禮拜

我與宸宸見面的那天,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冰絲長袖,下面是天藍色短褲,背上背著黑色小肩包,腳上是耐克的小白色板鞋。那天是7月2號。跟宸宸在一起約會,從來不會浪費,每一分錢都會花在刀刃上,在外邊吃飯,不會點多的食物,去旅游景點自備零食飲料。我們會花一個小時自行車回家,也會坐公汽,從沒有打過車。

這一天家里格外熱鬧,正如回國前的那個夢境,母親準備了豐盛的午宴,飯桌上好吃的都夾給我,一家人目光齊刷刷的目不轉睛盯著我。祖母時不時問我國外吃些什么食物,我回答她說是面包,烤雞。過了一會兒又會問國外有沒有像家里這樣的木房子,我說我在的柏林都是高樓大廈。片刻又會接著問,國外吃的些什么。

當天晚上,恰逢對家小翠結婚,作為發小的我們自然而然是必須要給她整得熱鬧的。雖然我像個外來人與大家格格不入,但宸宸儼然和他們混成了一團。

當我跟宸宸到小翠家里,小翠媽媽熱情的跟我打招呼。:“呦,這不是雙元嗎?這些天你媽殺雞宰羊的,我就猜肯定是你要回來了。正巧來給我們整整房間,跟我們說說西方婚禮是什么樣的啊。”

一旁的人也紛紛起哄,大多數都是幾十年的鄰居,有一些是小翠的遠方親戚,還有一些幾歲的小朋友,我才發現二十七八在家里若還沒成家,早已是高齡少男、少女了。

我抱起其中的一個孩子,問道:“你跟黑娃長的那么像,肯定是他崽了。是不是?”

小孩也不認生,在我胳膊上捏來捏去,又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胡子。說道:“我叫單立信,我爸爸叫單建國,我媽媽叫崔小燕。”

旁邊有人搭茬:“單立信,還不叫叔叔,一會你爸爸說你沒禮貌了。”

我問大寶在忙什么呢,小翠媽告訴我,在里屋忙些雜活呢。

黑娃是小翠的哥哥,比我們大兩歲,據說他出生當天,我們村通上了電。大家都興高采烈的高興,說這娃喜慶,帶福氣。可黑娃子他爸卻說塞翁失馬,在全村通電這一天,上天將這娃賜給我,讓這娃跟著國家享福。可我不敢忘記出生卑微,以前一到天黑,全村一片寂靜。現在好了,通電了,喜慶。大家熱熱鬧鬧的,我們也不該忘記以前的苦日子,就叫這孩子黑娃吧。大家又是一片稱贊。黑娃他爺爺也說:“黑娃好啊!黑娃這名字,強壯壯實。”

我們院子并不大,但四鄰都相處和睦,大家互幫互助,誰家有點什么事了,都能搭把手。住四合院最高興的莫過于我們小孩子,熱鬧又好玩。在院中間喊一嗓子,家家戶戶都能聽見。想起以前我叫小翠出來玩,一從私塾出來回到家,院里就沒有消停的。

小翠媽還說我:“回去背人之初、性本善,別來這嚷嚷。”

我哪聽她的招呼,還是大喊大叫。直到和小翠、黑娃、還有的小伙伴照面才罷休,為此我也沒少挨我爸的煙袋抽。

四合院的角落是我們的好去處,每次幾個人麥秸稈一躺,一下午就這么過去了。直到聞見黑娃她媽做飯的香味,我們才懶洋洋的回去。

“黑娃,忙啥了你。”

黑娃將手頭的紅紙,遞給讓人。用他那粗壯有力的胳膊在我背上來了一拳。說道:“雙元,想死我了呢。”

小翠從里屋出來,對我說道:“雙元哥,宸姐姐。”

小翠一抹紅妝,滿身喜慶,簡單干凈的妝面,眼角眉梢皆是柔情,盡顯我們東方新娘的溫婉之氣。

我微笑著說道:“翠兒,恭喜呀。差點沒敢著你的婚禮,不然我得后悔死。”

我將孩子放下,又還了黑娃兒一拳,說道:“黑娃子,你下手輕點。我經不起你這一坨子。”說著我就將他胳膊提起。

大伙自然知道黑娃孔武有力,也打趣說道:“可不嘛,黑娃有次耕田,嫌棄牛慢。一腳將牛踢開,自己犁了半畝地。”

此話一出,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在小翠的婚禮上,她自己想了很多小創意。傳統與時尚既擦出火花,又保存了根本,不會顯得過于死板。但我發現,無論新人再怎么努力也無濟于事,必須要按照老一輩的來,傳統就是傳統,騎馬迎親,抬轎子,三步一拜,農家大院開伙。

小翠其實準備了鮮花禮堂西式風格,卻沒被考慮就被pass掉了。小翠對她的主意滿懷欣喜,在表示遺憾的同時也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懷疑。

夜間我們幾個一般大的孩子接著喝酒,久久也沒散去。

李林最先開腔:“明年我也要當爸爸咯,你們幾個加油哈。”

宸宸接話道“李總成天就是洗腳按摩,這才是生活嘛。不就是這樣尋歡作樂嗎?生活的本質!”

“哈哈哈,雙元,看看你媳婦,比你強多了,你的學校白上了。”一旁的郭豪打笑。

是呀,從小到大的十來個相好,隨著小翠嫁人,剩下的也就我們兩三個了。

謝苗問到裴雪有沒有談戀愛,大學應該很多優秀的男孩子。謝苗是張博的妻子,跟了張博快五年了。

裴雪說:“雙元哥是博士,這得要問雙元哥。”

我將夾在筷子里肉放到碗里,說:“世間一切的美味,一經過牙齒反復咀嚼,唾液給消化之后,就什么味兒都沒有了。”

接著我將肉又夾起放進口中,反復咀嚼,又將《白鹿原》中的經典句子拿出,說到:“只有圣賢的書是最耐得咀嚼的,同樣一句話,咀嚼一次就有一回新的體味和新的領悟,不僅不覺得味嘗已盡反而覺得味道深遠;好飯耐不得三頓吃,好衣架不住半月穿,好書卻經得住一輩子誦讀。”

我對謝苗說道:“大學嘛,肯定是學業為主,搞對象這種事還是很少發生的。”

謝苗舉起酒杯,說:“雙元,我服氣。來,我自罰三杯。”

謝苗這性子不愧是典型的北方姑娘。我忙說:“使不得使不得,這怎么行呢。”

黑娃樂了,說道:“怎么使不得?人家婦人自罰三杯使不得,那你喝,你喝三杯。”

我看了看宸宸,她也在笑。好像心里在說“喝醉了才好哩,看看你的酒量。”

宸宸開口說道:“建國,今天是你妹妹出嫁,理應你喝才對。來,我們一人敬你一個。”

黑娃也不含糊,說:“好。”說罷將杯中酒飲盡,又添了兩杯。

一輪酒下肚,大家越喝越有興致,越喝越能喝。看著眾人千杯不倒,我求饒了。宸宸領著我先行離去,其實是我擔心他們問道跟宸宸什么完婚。

宸宸用她嬌軟的軀體撐著我到家,越門檻時一個踉蹌,擦點摔倒,忙叫母親過來幫忙。

媽媽說:“喝不了就少喝點,這算哪門子話嘛,第一晚就醉成這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媳婦。宸宸,都怪我看給這小子慣的。”

我想宸宸應該是臉紅了,她攙扶著我的手一下滾燙。她說:“伯母,雙元在外這么久,難得跟朋友聚一聚,今天盡興,我也喝了兩杯。”

就這樣三步兩步,她倆也不知怎么給我放到了床上。

媽媽說道:“宸宸阿,阿姨是個急性子人,你這些年在我們家,阿姨早給你當我得兒媳婦了。現在雙元回來了,你看,盡早跟你爸媽說說,我們幾個老人都著急抱孩子呢。”

宸宸輕聲答復了一聲:“嗯…”

“好,好。那你也早點休息,我走了。”

木門響起特有的咯吱聲。

我在鋪上,半睜著眼等待著宸宸回屋。

許久,她端著一盆子水進屋。

她用毛巾給我擦拭著臉龐,熱毛巾敷在額頭上使我的身體感到無比舒暢。我將她的手壓在我的臉上,本是細膩嫩滑的纖手,卻因操勞家務磨起了繭子。我心生憐憫,所作所為卻…

她欲將手抽出,我以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不要動。”

我將她攬入懷中,她的臉緊貼著我的胸膛。聽著我撲通撲通的心跳,這屬于男人的溫度。

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一會兒捏捏我的鼻子,一會兒摸摸我的耳朵。一會兒動作大了些,放到我的胳膊上。她將手放到我的手心里,與我十指交錯。一會兒又用手指在我胸膛上比劃著寫字。不經意間摸到那話兒,她趕忙起身,嬌羞著坐在床沿。

我笑著說道:“是,思字對吧?”

她沒有說話,我接著說道:“咱們好像是第一次這么親密吧。”

“喏,你說呢。”她將我額頭上的毛巾取下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來,你坐起來,我給你洗洗腳。”

“請認真了解我雙元,我對你的心意,都在這些日子里。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對我而言,婚姻是兩個人共同努力的自由,而不是限制對方的鎖鏈。”

“雙元,我不容許懷疑,也不容許你從別人嘴里了解我,你作為一個男人要保證把我看作是一個平等的人,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另一半,而不是一個對你言聽計從的部下,更不是你的附屬品。”

“雙元,曾不止一次有人來我家提親,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我非常愛你,我是真正打從心眼里愛你的。我擔心你知道后會難過,但這種擔心比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本身還使我痛苦。”

“雙元,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曾經也一次次準備放棄我們的未來,說實話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除了對你好,對你家好,還能做什么?要知道誰都可以這樣對你。”

她又接著說:“兩個人互相牽掛著對方,為對方著想,想更好發展,這就是最純潔的愛情,并不存在什么門當戶對。”

我想這是她怕我擔心她的高干家庭,他父親的官威。

借著酒勁,我問宸宸:“干嘛不同意人家,死守著我,不現實。要知道如果有那么千分之一,不,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在國外有人了。你會怎么辦?”

她并沒有搭茬,讓我別想太多,上學就是上學,種地就是種地,做好一件事不容易。我好想她正面回應我一句,我期盼她能對這萬分之一的概率表示一下,可直到睡去也還沒有正面回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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