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說這拿起一個饅頭,簡單的吃了兩口,喝了一口溫水便下了炕說道:“六爺,我去洗衣服,你照顧婆婆,這碗碟擱下就好,我打發濤兒打理。”
夜無痕笑著點頭說道:“你去吧。”
一晃幾日過了,明月半星,稀疏星露,天際間揮灑著幾末淡淡的黃暈。
院落中楓樹和翠竹交錯混雜,五色繽紛,頗覺秀蔚,那楓葉在月色下透出幾分柔美的艷麗。
玉自寒獨自在屋子里翻看醫術書,用青墨抄寫著這醫書上的方子。
夜無痕有些氣惱,白日里她剪了一日的窗花,午后又開始看書,又做了一下午,這會兒子過了戌時,她還是雷打不動的抄著藥方,渾然只當看不見他。
這幾日太子彈劾燕王,拿那封密信發難于中宮,燕王對此事矢口否認,然而證據確鑿,他只得拿出先皇的免死金牌逃脫此難,但也被扣了一年的俸祿,且削了兵權,所以這幾日太子府的門庭若市。
玉丞相歸朝以后,便提出治理漓江的方案,漓江是中周東北部的一個水城,也是征戰北魏得了的戰利品,今年算是北周的一個太平年,在前朝動亂的二十年后,大周終于出現中興。
“渴不渴,要不要喝些菊花茶?”夜無痕一笑道,太子今早上來了,卻不敢得罪神醫婆婆,只得在外問了墨染幾句,得知她身子見好,留下一些滋補的藥品就去了。
驚華中午的時候也來了,硬要進來,被他打發出去了。
夜無痕有一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總覺的這論勢力自己不如太子,論情份不如驚華。
“嗯。”玉自寒淺笑著拿過這普通的白瓷茶碗,抿了一口,頓覺無盡芳菲,這不像是菊花茶。
“這是什么?”玉自寒狐疑的問,看見夜無痕平靜無波的臉,就聽他淺笑著問道:“這不過是天竺的貢菊所泡制的,又加了玫瑰精粉,和一些香料,怎的不入口嗎?”
玉自寒聽他聲音柔柔的,烏發披在肩上,雪白的袍子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那柔膩的雪膚若隱若現,她心里一陣慌亂,就見自己已經不自覺靠近他的懷里,一時間她神色慌亂。
“有些燙,我給你拿著喂你喝吧。”夜無痕低聲說,就如同催眠一樣,玉自寒不由自主的任由他擺布。不知怎的就把一杯明知有問題的茶水喝了個干凈。
夜無痕暗自嘲諷自己,他也有要用天竺魔音迷惑女子的時候,他從師于魔道的魔師,不止善于武功,而且善于惑心之術。
中周的魔教源于數千年前,先祖是這大陸上的魔神,魔神本是天界的第一美男子,也是天界的姻緣之神,他本是下界捉拿龍女的卻陰差陽錯愛上她,然而龍女卻愛上一個凡人,為他生下一對子女,魔神一怒之下入魔,殺了這龍女的丈夫和孩子,將她囚禁在地獄之源,用忘情花封印于冰川之內。而后發下情咒,詛咒龍女轉世必然會愛上他,為他葬送一切。
爾后魔神轉世為一個君主,便有幾個與他前生有孽障之緣的花妖進入他的皇宮,幫他奪得天下,涂炭生靈,因此遭到天譴,被詛咒生生世世他都要殺死自己最愛的人,于是這魔神就化作一顆靈石,靈石上刻有魔教修行的幻術以及各種功法。
于百年后被一男子得知,自此中周魔教興起,中周魔教于其他教派不同,收弟子看緣分,你魔教的上代教主就選了他做弟子。
不但教他帝王之術,還教他武功和迷心之術,但凡他想控制的人,都會甘心臣服。
玉自寒身子一陣子燥熱,也不知哪里來的心火,就覺得身子軟軟的呢喃道:“你給我喝了什么?”
“美人,你就將就一下,這媚藥雖不濃烈,可若不合歡,只怕你受罪不少。”夜無痕淺笑道。
玉自寒耳根子紅了起來,一時間慌了手腳。
那晦暗的油燈下,夜無痕那張傾世的容顏帶著一種狂浪不羈。
“你放開我,你怎么可以?”玉自寒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在他的手掌上,夜無痕低笑道:“美人,爺哪點配不上你?”
“我是清白女子,你怎么可以這樣?”玉自寒沉聲說,說句實話,故往她不太在乎清白,誰喜歡她,她就喜歡誰,因為她也不知道人生有多長,永遠有多遠。
“呵呵,你要騙誰?你不是早就委身老八,婚前委身一個男人和一百個沒有區別,太子若在乎,六爺要你。”夜無痕對著她的耳朵說,不管她是不是別人的人,都要先做他的人。
“不……六爺……我沒有失身,你放過我。”玉自寒拼力的露出皓腕上的守宮砂,那玉面上眼角下的胭脂淚痣美的令人銷魂。她唇齒間那誘人的曼陀羅花的香味,勾引著夜無痕紛亂的心。
這龍女廟外一片寥寂,夜無痕把油燈吹滅了,玉自寒用手抓住那燈盞,打算在點燃,卻他被攔腰抱起,那油燈‘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在夜色下發出迂回的聲音。
“沒有更好,爺讓你開開眼,了解一下人間色相。”
“不……六爺,我爹爹會殺了我的。”
“可是爺想要你,不能放了你。”
玉自寒不知道說什么好,耳邊傳來夜無痕粗重的喘息。
‘嗖’的一聲一把匕首飛了進來,夜無痕冷眼看了窗外一眼,輕輕地接住那匕首淡淡的說:“現在滾,爺饒你一命。”
“六爺,你抱著我家妹子行兇,你還有理了,當我玉清和是什么?”玉清和冷聲說,她本不想得罪六爺,可是六爺是六丫頭的夫君。怎么可以再來勾引七丫頭。
“玉大人,六爺我會負責的,今個你先退下,不然日后沒你好日子。”夜無痕冷肖的說,那把銀亮的劍就架在夜無痕的脖子上。
“六爺,此刻你離開,我不追究,不然我便饒你不得。”玉清和冷冽的說,那手中的劍‘咔嚓’一聲被夜無痕切斷了。
“她中了媚藥,必須有人幫她解決,我最多答應你不破她的身子,你若非要管閑事,你妹妹就在盛京出名了,不嫁給六爺我,都不行了。”夜無痕一笑道,玉清和怒上心頭,還真是兄弟,那個不知廉恥的夜驚華給七妹下藥,這個衣冠禽獸夜無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