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在擔心我嗎”
- 花癡憨鳳戲江湖
- 笨米蟲
- 2028字
- 2013-08-03 03:39:44
“小哥哥,你也沒睡著啊?啊,對不起,是不是我們把你吵醒了啊?”
少年斜睥她一眼,站起身來,慢慢地走了過來。
少年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張揚而冷漠,讓人無法忽視。直到現(xiàn)在,田小果才發(fā)現(xiàn)少年有一副瘦削而精干的身材,比她高出足足兩個頭。
“藍鳳,你還要欺騙這個可憐的蠢丫頭到什么時侯?”他淡淡地對藍鳳說。
藍鳳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和疑惑。
“你到底是誰?”
“你是不是很好奇,一個吸入迷魂香的人怎么還能這么清醒,還站著和你說話?”
“你……”
“藍鳳,你跟在這個蠢丫頭身邊,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吧,否則剛才你也不會殺她!”
田小果迷糊了。
“小哥哥,你在說什么啊?你說鳳姐姐要殺我嗎?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少年沒有理她,徑自說道:“怎么?堂堂百毒堂堂主居然不敢當面承認?”
藍鳳忽而嘻嘻嬌笑:“不錯,我就是想要殺她才會待在她的身邊。你以為本姑娘我喜歡啊?這個丫頭既煩人又蠢笨,惹不是因為她的白狐,我才不會忍耐她這么久!”
田小果大受打擊。她顫抖著聲音說:“鳳姐姐,你說什么胡話啊?我是小果啊,你不是說你不會害我,還覺得和我特別投緣嗎?”
“我是不想害你。當初我也試探過你,如果你愿意把小雪球賣給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我要的是你的白狐,不是你!”
“你……要小雪球?為什么?”
“這還用問嗎?我是百毒堂的堂主,收集了天下幾乎所有的毒物,可是象小雪球這樣充滿靈性的毒獸,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呢。”
“所以,沒有什么小白,也沒有什么治病……”
“當然沒有。我是很想有只白狐,可惜那白狐只認你!”
“難怪……難怪小雪球要咬你,你原來真的想殺我!”田小果雙目無神,喃喃低語。
“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你絕不是一個小乞丐!”藍鳳不理田小果的一臉傷心和失意,轉(zhuǎn)向少年,問道。
“我就是個乞丐。”語氣中有著忽略不掉的譏諷。
“名字?”
“重要嗎?”
“你是怕我報復(fù)?”
少年微怒道:“你想報復(fù)盡管來。少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南宮煜!”
藍鳳大笑:“難怪你不會中我的迷魂香。南宮世家的三公子,被南宮老爺逐出家門的不孝子!嘻嘻,真是幸會!”
然后狠狠道:“田小果,南宮煜,今日之辱我會記著,他日必將討還!”
語畢,身形躍起,衣袂翻飛,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田小果仍站立在一旁,臉上癡呆的模樣讓南宮煜心頭火起。
“喂,你是不是傻了?想要追趁早,現(xiàn)在還來得及!”
田小果突然朝南宮煜撲去,南宮煜躲避不及,被她抓住了手臂。
“你是在擔心我嗎?呵呵,小哥哥,你真好。原來你叫南宮煜啊,好好聽的名字哦。”
南宮煜嘴角抽動。“你剛才呆站在那里就是在想這個?”
“是啊。我一直在想,小哥哥為什么要揭穿鳳姐姐……呃,是藍鳳的真實面目,其實你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啊。可是你沒有這樣做哦。原來小哥哥并不討厭我哦。你是在擔心我,是嗎?”
“不是!”
“你騙人!小哥哥,你肯定是因為擔心我,怕我被鳳姐……藍鳳害了,所以才勇敢地冒著被揭穿身份的危險挺身而出。”
“鬼才擔心你!……我怕被揭穿?”南宮煜惱怒道。
“你呀?你不是什么南宮世家的三公子嗎?好可憐哦,還被家人趕出來了。這么丟臉的事你都不怕被藍鳳知道。對了,你家人干嘛要趕你出來啊?你這么好的人……”
“閉嘴!”
“小哥哥,你家人肯定是誤會你了。雖然你不喜歡說話,但心地很好啊,你回去和他們說說……”
“我叫你閉嘴,你沒聽到?”
“你好好說,他們一定會讓你重回家門的。小哥哥,唉,別跑啊,等等我!”
南宮煜這幾日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后悔那晚見義勇為揭穿藍鳳,后悔沒有讓藍鳳繼續(xù)將那蠢丫頭欺騙下去。如果,如果有如果,他會假裝繼續(xù)沉睡,迷魂香只會讓人睡上幾天,是害不了人的。然后,天亮后,藍鳳會帶那丫頭離開。那丫頭吸了迷魂香仍能醒來,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也許,只是腦子笨點……加上那只狡猾的白狐,藍鳳在她手上也討不得好去。
越想心越不甘,如果真有如果,他現(xiàn)在仍是瀟灑自在的一個人,哪象現(xiàn)在這樣,屁股后面跟著一個甩也甩不掉的大尾巴。
“小哥哥,別走這么快呀!”身后傳來呼喊。
他的雙足又運上兩成功力。我就不信甩不掉你。
“小哥哥,這里風景多好啊,你走這么快,怎么看得到啊?”聲音就在耳邊。
他再暗暗加了兩成功力。
“小哥哥,你看,這是我剛才在山坡上采的野花哦,你看好不好看?”一束花出現(xiàn)在眼前。
南宮煜暗自心驚,悄然朝田小果看去。
田小果臉不紅,氣不喘,走得輕松隨意,好象正在散步,可是身影卻總在他身旁五尺范圍之內(nèi)。
這丫頭……輕功不是一般的好。
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常常傻笑的愛粘人的丫頭象個謎……
艷陽高照,接近晌午,太陽越發(fā)熾熱。南宮煜和田小果你追我趕了半日,俱是汗流浹背,喉干舌燥。田小果的一張小臉都被汗水淌成了花臉了。
“小哥哥,哪有水啊?渴死了。”
田小果的小花臉皺成了苦瓜臉了。十幾年來,一直生活在風雪嚴寒的雪峰之巔,從未受過如此的酷熱。熱浪似乎從腳底直沖到頭頂,讓她感到整個身軀都在承受著爐火的烘烤。
南宮煜雖熱,卻不象她那樣如此難以忍受。他照例不理睬她,腳下的速度絲毫未減。兩人轉(zhuǎn)過一個山坳,終于看到幾縷炊煙從山林深處鳧鳧升起。漸漸近了,他們聽到了犬吠雞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