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已亂成一片,朝堂之上皇上盯著寢殿墻上的字,臉色極差,只見上面寫著“欲取玉佩,御貓親來,陷空島恭候,錦毛鼠白玉堂”
“這錦毛鼠白玉堂也太過猖狂,竟然敢盜朕的龍紋玉佩”仁宗憤怒地說道,一塊玉佩不重要,重要是他覺得這個江湖草莽挑戰了皇威,這是所有皇帝都不能忍受的事。
“啟稟圣上,這白玉堂為江湖之中有名的俠義之士,此次會做出如此不敬之事,一切的禍源皆是由圣上所封的名號引起的。”堂下一個額間含月,面如黑炭的官員站出來替白玉堂說話。
“名號?”仁宗不解,這偷玉與名號有何關系“包卿此言何解?”
“圣上可還記得賜展護衛‘御貓’封號,江湖中人最看重的莫過于自己的名號,陷空島五鼠的名號天下皆知,而這貓與鼠本就不相容,是以白玉堂會做出如此不敬之事。”包拯如是說道。
“胡鬧!竟然為一個稱號而做出這等之事!”仁宗本就對江湖中才人看重,包拯這樣說,他對白玉堂的盜玉的行為能夠理解,可還是有些不悅。
“圣上息怒,展護衛與陷空島五鼠乃江湖有名的義士,不如就派展護衛前去取玉,一來可順了五鼠斗武之心,二來或許可以使五鼠效忠朝廷。”包拯旁邊站出一名官員說道。
“圣上不可,這白玉堂竟然潛入皇宮盜取龍玉,實乃冒犯天威之大罪,微臣認為應派軍隊剿滅他們。”對面站出一官員反駁道。
“龐太師這種做法只會挑起朝廷與江湖的紛爭,使不得。”包拯極力勸著。
“包大人此番為這些江湖草莽開脫是什么意思,他們都如此欺辱圣上,包大人還要力保他們嗎?”
“行了,五鼠若能為朝廷所用也是我朝之幸,就依王丞相所言派展護衛前去取玉!”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陷空島五鼠白玉堂潛入皇宮盜龍玉實乃罪大滔天,特派展護衛一月之期前往陷空島取回玉佩并將白玉堂帶回京城處置,欽此!”
“微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包拯接過圣旨,帶領一幫人齊刷刷地謝恩。
送走宣讀圣旨的公公,包拯對著身旁著紅衣官服的男子說,“展護衛,此去陷空島必是危機重重,一切小心!”
“多謝大人關心,屬下立即出發前去陷空島。”紅衣男子抱拳恭敬地說。
“恩。”包拯微一點頭目送著他出了門。
陷空島
“五哥,你教我騎馬吧。”閑來無事的藍沫突然竄到白玉堂面前說道。
白玉堂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這家伙騎過一次馬被摔下來后就一直不敢再試,今天怎么興致來了又想騎了?
學騎馬首先得要挑馬,來到馬廄藍沫一眼便看中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她輕輕撫摸著馬兒,而那馬竟然還溫順地舔著藍沫,逗得藍沫咯咯直笑,“五哥,上次怎么不見有這匹漂亮溫順的馬兒?”
自然,上次藍沫挑了一匹性烈的馬被摔下后,白玉堂就開始托人四處尋來這匹溫順的極品好馬給藍沫備著,本以為她再也不敢騎馬,這匹馬就此在陷空島養老,沒想到今天她倒是看上了。
白玉堂看著這一幕,也不禁笑了起來,“小妹,就它了?”
“嗯,我很喜歡它,我要叫它雪兒”
“喜歡就好,走吧,帶著你的雪兒我們去學騎馬。”白玉堂轉身朝著莊外走去。
“好,等等我!”藍沫看白玉堂走了,趕緊牽著馬跟上。
莊子外有一片很大的草地,很適合學騎馬,此時他們便是在這里學習。
“馬已經挑好了,現在要正式學習騎馬,首先是上馬,來”白玉堂拉過藍沫手把手的教,“腳放在這,然后腿抬起蹬上去就行,上去后雙腿放在腳蹬上,不要夾太緊,馬兒會很難受就容易把你摔下去,你先試試。”
好在雪兒足夠乖巧,藍沫按照白玉堂的方式一次便成功了,心里十分激動,但沒過一會便有些暈了,“好高啊。”
“呵呵沒事,習慣就好了,現在我要教你如何控制馬兒了,準備好了嗎?”
“嗯,好了。”藍沫定定心神,認真跟著白玉堂學習。
花了整整三天藍沫才學會騎馬,這三天讓她覺得十分痛苦,剛開始學的時候一下馬感覺全身骨頭都散架了,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不過還好雪兒很乖沒有太顛著自己,再加上又有白玉堂護著所以熟悉以后就沒什么難受的感覺了。
這日藍沫閑來無事帶著雪兒往碼頭走去,“雪兒,你說五哥他們這幾天到底在商量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無聊死了。”藍沫不住地向雪兒抱怨著,雪兒聽懂般地打了個響鼻。
“真是我的好雪兒,你也覺得無聊是嗎?”藍沫摸摸雪兒的腦袋,“今天我就帶你出去玩玩。”
“小爺。”一個仆人看見藍沫走過來,尊敬地喊著。藍沫今日男裝打扮,大哥早就跟莊內仆從交代好,只要藍沫身著男裝,就要喊他小爺,女裝則喊小姐。
“嗯,”藍沫瞬間一臉嚴肅“我要出去。”
“是,船已準備好,請小爺上船。”仆人接過藍沫手中的韁繩然后做出請的姿勢。
藍沫滿意地點點頭走進船內,心里很是激動,我神偷墨陽又回來了!
人多密集處向來是八卦傳播之地,客棧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哎李兄聽說了嗎,北街李老兒的家財被官府給收走了。”角落里兩個青年的低語引起了藍沫的興趣。
“嗨,這種事發生的還少嘛,那可是‘無底洞’啊。”另一個青年無奈地說道。
聽到這兒藍沫來了興致干脆起身向他們走去,抱拳,低聲問道,“二位兄臺好,在下初來乍到,方才聽到二位公子談論“無底洞”頗感興趣,不知可否一同入座,今日酒席小弟請了。”
突然有人過來,他們嚇了一跳,酒杯都碰灑了,有些害怕地問道“你是府衙的人嗎?你都聽到了?”
“在下只是云游至此,并不是府衙之人,也痛恨貪官污吏齊男霸女之輩,兩位兄臺盡可放心。”藍沫一臉正色,二人見此,又仔細看了藍沫周身,看著眼生確實不是本地人,這一身氣度應該也是正義之輩。
他們站起身也是一施禮,“兄臺請坐吧。”三人依次坐定。
“兄臺想必是從外地來的吧,難怪不知,一月前此地新上任一位縣令大人,剛來的幾天也算得上是一位為民請命的好官,可是不過幾日便開始魚肉百姓,常以莫須有的罪名定百姓的罪,為的就是索取錢財,后來便變本加厲,只要他看上了哪人的錢財就直接充公,百姓就以‘無底洞’來形容他,說來也是百姓之不幸啊!”他們說完邊說用眼睛瞟著四周,臉上盡是氣憤之色。
“難道就沒有人將他告到更大的官員那里嗎?”藍沫平生對貪官也是極其憎惡,聽到這種事情十分氣憤。
“正所謂官官相護,又如何能告呢?”
藍沫沉默,是了,官官相護是千年不變的道理,現代已然如此,更何況是古代。
“眾人何不告到開封府包大人那里去,在下相信包大人一定會為百姓做主的。”正沉默間,一道清朗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藍沫循聲望去,心臟頓時一緊,天哪,這個人…這個人不正是自己穿越來這之前所看到的那個人嗎!真的,真的有這個人,藍沫的心里隱隱有些激動。
“不知閣下是?”
“在下之名不足掛齒,只是適才聽到幾位在談論之事,心中氣憤,特來相告。”那人顯然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委婉地開口。
“剛才閣下可是說讓我們告到包大人那?”
“正是,包大人有青天之美譽,清正廉明,定能將那貪官繩之于法。”
“包大人清正定能替百姓做主,只是......”其中一人猶豫道,“包大人乃是京中權知開封府,我們松江府區區百姓如何能上京告狀,‘無底洞’爪牙耳目眾多,想必還未出城門就被攔下了。”
藍衣青年也沉默了,自己此次奉旨來去陷空島拿回龍佩,實在不便透露身份,只是也不能任由這貪官再魚肉百姓,“不如二位先將狀紙寫下,在下不日便會回京,由在下轉交二位可否信得過?”
二人猶豫再三,萬一這人將狀紙給了縣令,自己定是死路一條,可是這人周生的氣度又讓人愿意相信他,而且錯過這次機會,日后怕是再無可能了,罷了,為了全城百姓賭一把又如何。
“我相信這位兄臺”藍沫看出了兩人的糾結猶豫,開口道。
藍衣青年這才仔細地看了藍沫,沖他感激一笑,這一笑直接讓藍沫心漏掉了一拍,白玉堂的笑如艷麗海棠般明媚妖孽笑魘如花,而這人的笑如微風吹過碧草翠湖般干凈純粹,讓人如沐春風。
二人聞言下定決心,找掌柜借來紙筆寫下狀紙交給了藍衣青年。
藍沫看著外面的天已近黃昏,看來今晚得在這里住下,正好晚上去那大貪官家里遛遛。思及此,藍沫頓時來了興致,興奮地咧開了嘴笑出了聲,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奇怪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