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無聊啊!”花園里突然傳出來的哀嚎聲讓正在散步的盧方不禁一笑,搖搖頭向發聲處走去。
“小妹這是怎么了?”只見藍沫一臉無聊正折騰著韓彰的寶貝花,唉,可憐的二弟。
“大哥,我好無聊啊?!彼{沫回頭有氣無力地說著。
“無聊了?”盧方挑眉,終于開始無聊了,不然莊子都快翻天了,“那等五弟回來,你就讓她帶你出去玩吧。”
“回來,五哥去哪兒了?”藍沫這才發現原來白玉堂這些日子不在啊。
“你不知道嗎,他去開封府辦事去了。”盧方一副吃驚的表情答道。
藍沫搖搖頭,一副我應該知道嗎的表情。
“五弟都走了有些時日了…”盧方心里頓時對藍沫無語了,襄王有心神女無夢,五弟看來要獲得美人心還需努力啊。
“是嗎?”藍沫反問,盧方額頭頓時出現幾條黑線?!半y怪這幾天都沒看見他?!?
“你…唉,還是自己玩吧,”盧方恨鐵不成鋼地說著離開了花園,“還有,別玩花了,你二哥看到會哭的?!?
“什么?”藍沫不解地問,對自己在做的事情毫不知情,花?什么花。藍沫正疑惑著,一低頭就傻了,自己手里正拿著幾枝依稀還能看出是花的東西,而那花,貌似是二哥最喜歡的夜月海棠。
第二天一大早藍沫便被韓彰叫到花園中,藍沫隱隱知道自己的事跡敗露了,肯定是大哥出賣自己的。懷著不安的心情用烏龜爬的速度來到花園,花園里韓彰正蹲在花叢中,一臉心疼地看著被藍沫折磨過的花,心不住地在流血。他的寶貝啊,竟然被那丫頭給…
“二哥,你找我?”藍沫好不容易走到了韓彰的面前,縮著頭一臉小心翼翼地說。
韓彰聞聲,放下手中的殘破的花,起身對著藍沫,直直地盯著她,臉色驟變。
藍沫感覺到上方傳來的視線,微微抬頭,看見一臉豬肝色的韓彰趕緊把頭低下。一臉怕怕,二哥好嚇人哦。
“哼!”
藍沫正準備接受韓彰的怒火,可是等了好久他卻一句話都沒說,這不禁讓藍沫迷糊了,難不成二哥怒火攻心,傻了?或者說二哥現在已經憤怒至極,說不出話了?
“二…二哥,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動你的寶貝花花們,饒了我吧?!彼{沫后悔莫及,當初干嘛去碰他花?。‖F在只希望能爭取他的寬大處理了。
“呵呵”藍沫聽見韓彰的笑聲,頓時從心里冒出一股寒意。藍沫抬頭對上了韓彰的視線,嗚,二哥好嚇人。
此時正值夏初,雖然不是很熱,曬久了還是讓人很不舒服。正午當頭,藍沫抹著額頭的汗,轉身哀怨地看了眼涼亭中正悠閑喝茶的韓彰,“哼,不就是毀了你幾朵破花嘛,要不要這樣!”
藍沫蹲在花叢中,一邊挖土一邊抱怨著,沒錯,藍沫被韓彰“發配”去栽花,如果藍沫不能將他的花恢復原樣,后果會很慘很慘…
“我好可憐啊!”此時藍沫突然想起星爺電影里的一句話,誰能比我慘啊!
“誰來救救我!”藍沫祈禱著有人來救她,可是…老大出賣了她是絕不可能救她的,三哥和四哥跑哪去了都不知道,大嫂有大哥陪著,五哥去開封了,天哪,救命啊!
“原來你在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藍沫著實興奮了一把,救星來了!
藍沫撲向來人,全不顧自己身上的泥污,“五哥,你可回來了!”
白玉堂本還未站定,被藍沫這么一撲身子有些不穩,詫異地看著身前的人兒,眼中溫柔頓現。白玉堂向來是有潔癖的人,但是瞟到她身上的污泥蹭到自己的白衣上卻只是寵溺一笑。
“怎么了,才多久不見就變成小花貓了?”白玉堂替藍沫擦著臉上的臟東西,打趣道。
“哪有,我是被人欺負了。”藍沫可憐兮兮地說,想要博得白玉堂的同情。
白玉堂無奈地笑笑,顯然是對藍沫的話不相信,整個莊子里還有人敢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就阿彌陀佛了。
藍沫看到了白玉堂臉上的不信,指著韓彰理直氣壯地說“就是他!”
原本正在看好戲的韓彰聽藍沫這么一說頓時就來氣了,“丫頭,你毀了我的寶貝花這事還沒完,你還敢告狀!”
“哼,不就是幾株破花嘛,你竟然還要我賠!”
“什么破花,那是很珍貴的花種,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得到的!”
“就是破花嘛!”
“你…”
“好啦,都別吵了?!卑子裉每粗鴥扇酸樹h相對,一個頭兩個大,用手撫著額勸解道。
“二哥,花沒了還能再種,你就不要和小妹計較了,”然后又轉身對著藍沫遞了個眼色“你也安分點,別再惹禍了,好了,回房去吧?!?
“嗯”藍沫讀懂了白玉堂的意思,興高采烈地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留給韓彰一個鬼臉。
韓彰氣結,恨恨地看著白玉堂,有見色忘義的家伙!
“二哥,其他幾個哥哥呢?”想起正事,白玉堂正色道。
“都在莊子里”韓彰擔心地問道“怎么,去開封遇到麻煩了?”
“也不想我白玉堂是何人,能有什么麻煩,不過二哥,你和幾個哥哥在廳中等候,我有事情要同你們商量。”白玉堂看著衣服上的污泥,無奈到。自己急著趕回,早已狼狽不堪,再加上剛才的泥印,唉!
“嗯”韓彰應道,看見白玉堂身上的黑手印笑笑轉身離去,也只有那丫頭敢把五弟的白衣弄臟。
待白玉堂梳洗完畢來到廳中,便聽見幾個兄長們打趣的話,“五弟平日里去開封需一個月有余,怎么這次卻只用了半月了?”蔣平明知故問地說。
“當然急著見佳人啊?!表n彰回到,“你們不知,五弟一回來連梳洗都不顧,就去找佳人了”
“哥哥們說什么呢?”白玉堂不是沒聽見他們的話,只是不想說什么而已。
“咳,沒什么?!北娙艘恢碌?,其實說實話他們還是有這怕這弟弟的。
“五弟,這次去京所為何事,竟然連我們都不告知?!北R方成功拉開話題。
白玉堂邪邪地笑著,從衣服中拿出一塊雕著龍的精美玉佩。
眾人皆是一驚,這不是皇帝的東西嗎!怎么會在這?
白玉堂笑笑,“哥哥們可還記得皇上欽封過一個‘御貓’?”
“當然,那‘御貓”正是南俠展昭,可是這與皇上的玉佩有和關系?”盧方還是不解。
“我們號稱為‘五鼠’天下皆知,可是那皇帝卻封展昭為‘御貓’,貓捉老鼠,這不是明擺著說我們不如他嗎?”
“那只是個名號而已,五弟又何須如此計較?!毙鞈c勸著。
“怎可不計較,于是小弟我潛入皇宮之中將皇帝的貼身玉佩拿來,并在宮墻之上留字,縱然皇帝脾氣再好也勢必會派那‘御貓’前來,到時比試一番,便知誰不如誰了?!卑子裉萌缡钦f道。
“你…”盧方一驚“你怎可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你可知道這可是殺頭之罪啊!”
“我已顧不得這么多,不肖幾日,那展昭便會找來,我知哥哥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因為這名號心中定然也會不服,哥哥們是否會幫我?”
“怎么幫?”蔣平興奮地問,他也想看看到底他們五鼠比不比的上這只御貓。
“哥哥只需使出看家本領便行,到時有他好果子吃。”
“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么,就由著你們去吧?!北R方無奈離開,留下他們商量阻攔對方的計策。
呵呵,御貓展昭,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白玉堂搖著折扇,十分期待臭貓被耍的團團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