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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許一諾的怒火

不等申晴反應(yīng)過來,許一諾拉起她的手,生拉硬拽地走到車前,不顧申晴的掙扎,把她塞進(jìn)了車?yán)铩jP(guān)好車門,又怒沖沖地到了方大正面前:“謝謝方縣長,能請我們家晴晴吃飯。”方大正清晰地看到許一諾眼里的怒火,那快要爆發(fā)的小宇宙積聚著能量,想要把他拆吃入腹。

方大正心道,壞了,怎么就好死不死地碰到了他呢。看來,申晴就要因自己的固執(zhí)再次受到傷害了。方大正臉上掛著微笑,掩飾內(nèi)心的惶恐。“一諾呀,這么巧!早知道你在這兒,就并桌兒了。這位想必你認(rèn)識吧,上青坪的副鄉(xiāng)長,王亞昆。這位,和申晴是一家子,許一諾,我們是朋友。”方大正把身后的王亞昆拉了過來,期待著能化解尷尬。

“喲,王鄉(xiāng)長,是吧?”許一諾伸出手,眼睛卻盯著方大正。方大正看上去沒什么反應(yīng),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但在他的內(nèi)心里,卻充滿著恐懼。如果許一諾在這飯店門前大吵大鬧起來,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像。

王亞昆跟許一諾握了握手,心道:“這個許一諾可是個醋壇子?怎么對方縣長這個樣子。還是方縣長有涵養(yǎng),不急不火的,一點(diǎn)也沒有失態(tài)。”

方大正在許一諾小宇宙爆發(fā)之前,趕緊告辭:“一諾在這兒,申晴就不用送了。那我先告辭了。一諾,改天請你喝酒。”方大正打著哈哈,轉(zhuǎn)身走了。他在這里,只能越攪越亂。他現(xiàn)在心里期盼的,就是許一諾不會對申晴怎么樣。

車?yán)锏纳昵纾囊呀?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兒。看到方大正已經(jīng)走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她不敢下車。如果她再出現(xiàn)的話,只怕許一諾就要發(fā)瘋了。那個家伙,剛結(jié)婚那會兒,脾氣挺好的,現(xiàn)在這脾氣,越來越混賬。

王亞昆也趕緊告辭。許一諾再混,也不會跟王亞昆發(fā)火。看到兩個人都走了,許一諾拉開車門,一把掐住了申晴的脖子,上牙咬著下嘴唇,惡狠狠地說道:“怎么,在家沒有伺候好你?又出來會老情人了!”申晴被掐得直翻白眼兒,臉憋得發(fā)紫,想要掙開許一諾的手,可越是掙扎,越覺得沒有力氣。

看著申晴無法呼吸的樣子,許一諾心頭一絲疼痛,隨之而來又被報復(fù)的快感淹沒。松開了手,申晴大口地喘息著,怒視著許一諾,眼睛你像要噴出火。“許一諾,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侮辱我,那我祝賀你,你成功了。我要問你,從真的高興嗎?”

許一諾薅住申晴的頭發(fā),把她的頭摁在靠背上,“回贈你一句,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激怒我,那我祝賀你,你成功了!我說過,你不要再接近他,不要考驗(yàn)我的耐性。”那被薅起來的頭發(fā),拽得頭皮生疼,申晴不在乎,也無暇在乎,心已經(jīng)痛到了極點(diǎn),頭皮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疼是嗎?看來你一點(diǎn)也在不乎我的感受!我他媽的就是犯賤,你這樣一個賤女人,我還整天守著、護(hù)著。你說,我上輩子欠了你什么?”許一諾拍著申晴的臉,眼睛里竟?jié)M是邪惡。“親愛的晴晴,我是不是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才一直想著那個男人?巴不得投懷送抱,那好,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看看是我的技術(shù)好,還是那個男人的技術(shù)好。”

“你敢!”眼前的許一諾,申晴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一個地獄里的魔鬼,跟魔鬼是講不通道理的。申晴用最大的力氣,想推開許一諾下車,可許一諾畢竟是個男人,他只需一用力,申晴便丟盔卸甲。

“別以為我不敢,你是我老婆,我在這兒辦了你,別人不會說什么。可那男人如果辦了你,你就會成為一個笑話。”許一諾嘴里噴出的酒氣,一股腦地被申晴吸了進(jìn)去,讓她作嘔。

“滾開,你!你敢在這兒撒野,我不會原諒你!”看許一諾想要脫掉上衣,申晴心里一急,她可不想在這兒搞什么車震的把戲,她沒那么前衛(wèi),沒那么無恥。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是否原諒我?你早已經(jīng)不原諒我了!沒有愛,沒有原諒,那就恨我吧,我不怕你恨!”

“你可以再無恥一些!我恨你,許一諾,我恨你!”申晴推開他,整整衣服就想下車。

“你到哪兒去,我親愛的老婆?我還想擴(kuò)大戰(zhàn)果呢。你只能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這可是神圣的法律賦予我的權(quán)力。我親愛的老婆,如果你連這點(diǎn)權(quán)力都要剝奪,那我可不是要傷心死了?”許一諾突然臉色一變,又薅住了她的頭發(fā):“老實(shí)在這兒等著我!如果我回來看不到你,你就準(zhǔn)備讓那個男人身敗名裂吧!”

聽著許一諾關(guān)車門的聲音,申晴真想死在這里算了。她恨方大正,為什么偏要自己來呢,她的處境,他不是不知道。她恨許一諾,這個男人,破滅了她對家庭的美好夢想。她該怎么辦?她能怎么辦?如果她離開許一諾,許一諾會直接報復(fù)方大正。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車窗外路燈透下來的斑駁的樹影。許一諾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她了,面對他冷漠地嘲諷,申晴真的希望當(dāng)初沒有選擇他。有些錯,已經(jīng)釀成,回過頭再看看,一遍遍數(shù)著身體的傷疤,痛苦、無助、彷徨、苦悶……留給自己的便是這些潘多拉盒子里飛出來的東西。愛,是多么致命的誘惑,唱著一首海妖塞壬的歌,雖然致命,卻仍然前行,直到體無完膚。

許一諾喝多了,搖晃著從飯店里出來,幾個人互相扶著。許一諾還在大喊:“繆老哥,你,我,我不服你,我就扶墻……呵呵……”申晴看到這個情形,有些害怕,喝了這么多酒,還想開車?她拉開車門,上前想扶住許一諾。

“哈,我親愛的老婆,真的很聽話。哥幾個,看看我老婆,漂,漂亮不?”繆更生也喝了不少,看到申晴在這里等著,挺納悶。許一諾沒有告訴他們申晴在這里。許一諾中途出來了一會兒,回去以后就瘋了似的喝酒。

許一諾的酒品實(shí)在是差,又唱又跳的。“弟妹,對不住啊,真不知道你在這兒。這小子也是,你在這兒也不叫你上去。一諾喝多了,打個車回去吧,等明天再來取車。”繆更生還算清醒。

“那我們就打車回去吧。怎么喝了這么多?”申晴小聲抱怨,招手叫停了一輛車。她想扶著許一諾上車,許一諾卻拽著車門,說什么也不往里坐,非要自己開車。繆更生一看這情形,招手叫了幾個人,把許一諾強(qiáng)塞了進(jìn)去。司機(jī)想拒載,繆更生眼睛一瞪,司機(jī)又給嚇了回去。

申晴剛坐到許一諾的旁邊,許一諾就倒在了她懷里:“晴晴,你真香,你別走,我們好好過日子。”后面嘟囔的是什么,她就聽不清了。不過,當(dāng)聽到許一諾這幾句的話時候,申晴還是小小的溫暖了一下。

計(jì)程車安全地到了家。申晴早就打電話告訴了婆婆,女兒今晚就在奶奶家里睡了。付了車錢,申晴架著喝得爛醉的許一諾,費(fèi)了好大勁才把他扶到炕上。許一諾哈著酒氣,眼睛睜著,瞪著天花板,嘴里不知道嘮叨著什么。

申晴燒了壺開水,洗了條毛巾,幫許一諾擦臉。不想許一諾卻坐了起來,“媽的,喝,喝水!你,聾子!”說完又“咕咚”一下躺到了炕上,嚇了申晴一大跳。許一諾再怎么對她,這個時候她也不能不管他。再生氣,也不能跟他的身體較勁兒,她還想跟他過下半輩子呢。

倒了一杯熱水,折了幾個個兒,又用嘴試了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申晴把水端了過來。許一諾像是又睡著了。看到他干裂的嘴唇,申晴拿過一個勺子,舀了一勺水,放到許一諾的唇邊。覺察到了水的溫潤,許一諾咂著嘴,把水喝了下去。就這樣,申晴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喂了一杯水下去。許一諾打起了呼嚕。

聽著呼嚕,看著燈光下的墻壁,申晴的心空了。在這樣的夜里,在這個曾經(jīng)深愛自己的男人面前,她,一個太過渺小的存在。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生活岔入了一個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岔路上,這條岔路通向深淵,看不到底,是黑色的,像最好的硯臺磨出來的墨一般濃稠。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拖入了深淵,現(xiàn)在,她正被自己曾經(jīng)許諾過要陪他度過一生的人嘲笑、諷刺、怨恨、討厭。可她卻總是在心里保存著希望,真的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把希望留給自己。她不甘心,不甘心結(jié)束自己已經(jīng)付出的家庭,不甘心放棄那曾經(jīng)付出的愛。她覺得,她能夠體會到許一諾的痛,錯在她,就讓她來贖罪好了。

申晴知道,她正在被命運(yùn)懲罰著,她就像那個西緒福斯,推著那塊推到山頂就要滾落下來的大石頭,周而復(fù)始,永無止境。她想看到山頂上的風(fēng)景,可她上不去,她還要回來繼續(xù)推那塊滴落下來的大石頭。或許,無論她怎么努力,她也站不到山頂上去,但她還必須要推下去,因?yàn)橛邢M嘈趴倳幸惶鞎镜缴巾斏希吹剿闹艿娘L(fēng)景。

她恨自己,不應(yīng)該學(xué)會上網(wǎng)聊天,她恨自己不該加他為好友,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如果讓她把他拉入黑名單,她辦不到。即使對著灰色的冷漠的頭像,她也會在心里涌起一陣溫暖,那些和他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也會蹦出來,讓她高興、讓她舒展、讓她神往,那就是她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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