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4章 如此之亂

  • 欲望掙扎
  • 青藍
  • 3489字
  • 2013-08-03 03:35:11

家里如此亂,方大正無可奈何,軒軒越來越大了,他得堅持下去,無論怎么樣,妻子還是原配的好。他想著徐方潔能夠有一天對麻將厭煩,可半年過去了,徐方潔依然對麻將情有獨鐘。方大正習慣了,徐方潔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相安無事,有你當沒你,有他當沒他,可這樣的情況短時間可以,長時間就不行了。

單位也是一個亂,又快到年底了,方大正到下青坪已經(jīng)一年多的時間了,這一年的時間里,方大正在下青坪站穩(wěn)了腳跟,跟村干部、鄉(xiāng)里的同事們處得關系都特別好。方大正不再隱瞞自己在外面有開礦的事兒,別人問起也不再打馬虎眼,他覺得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錢、有本事是一件好事兒,最起碼別人不會小瞧你。

組織辦那幾個依然沒有調(diào)整,申晴不再像剛出事時那么緊張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漸漸隨便起來,有時偶而也會開個不大的玩笑。方大正時常會到組織辦去坐坐。王姐這個人性格十分開朗,而且從不拘泥于上下級,因為年齡大、資格老的原因,方大正也很尊重她。

李安平倒是很不得勁兒,跟申晴接觸的時間越長,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喜歡申晴,喜歡聽她說話,喜歡看她笑,如果哪天申晴請假不來,他一整天都會六神無主。現(xiàn)在的李安平倒是沉默起來,連王姐都納悶,這孩子怎么一肚子的心事兒。王姐是最忙的,剛給申晴介紹完對象,馬上又來鼓搗李安平,兩個未婚青年,王姐把他們的婚姻大事作為自己的事業(yè)來經(jīng)營,對方大正發(fā)誓一定要在一年之內(nèi)把兩個全部“處理”出去。

李安平的變化,申晴看在眼里,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李安平在關注著自己。申晴不想接受李安平的感情,李安平人不錯,的確不錯,但他不是自己的意中人,李安平太“小氣”,不是不舍得花錢的那種“小氣”,而是沒有那種男人該有的寬廣的胸懷,比如像方大正那樣,什么事兒都拿得起、放得下,比如像方大正那樣,什么事兒都想得周到、細致而且對女人又那么溫柔、體貼。“呸!”每次想到方大正的時候,申晴都會在心里唾自己一口,方大正有妻子有孩子,他只能作為一個標準。

李安平知道申晴不喜歡自己,但他不想就此放棄,“近水樓臺先得月”,申晴離自己如此之近,這樣的美事如果從自己手邊溜走,李安平告訴自己“那你就去死吧。”李安平一次次下定決心向申晴表白,一次次告訴自己“下次再說吧”,一次又一次,反反復復,話憋得時間太長了,力度就小了很多。越想表白越害怕,越害怕越拖到下一次,終于拖到快過年了。

李安平的同學來了,他的同學都在外地工作,回到老家來自然要拜會親同學,幾個人便在下青坪街上的一個小飯店里吃飯喝酒,年關且近,對喝酒馬平凡管得也不是太嚴了。幾個人喝著、嘮著,這小酒可就溜得多了。李安平送走了幾個同學,連羽絨服都沒有穿,還是老板娘提醒他,幫他把羽絨服披到了身上。他倒好,索性把羽絨服卷起來抱在了懷里,酒喝得高了,渾身冒火,冷倒也不覺得。

想直接到宿舍去睡上一覺,省得在鄉(xiāng)里四處亂竄丟人現(xiàn)眼,想想還有點工作沒干完,方大正交待的,要把村干部的工資算清楚,明天就要。

這酒最怕喝得不清不楚,實在多了,就地撂倒;喝得少了,沒有關系。怕就怕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李安平晃晃悠悠地走進辦公室,看到只有申晴一個人在,就問了句:“王姐呢?”申晴看他喝了酒,他喝酒有標志,臉紅得像猴屁股,就答道:“王姐到縣里去辦點事兒,估計今天下午不回來了。你回宿舍休息一會兒吧,這邊沒什么重要的事兒吧。”

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李安平:“上吧,多好的機會,告訴申晴你愛她,你喜歡她,快點,快告訴她,千萬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李安平真的做了,真的說了,跑過去拽住申晴的手,想做最深情的告白。

申晴嚇壞了,想甩開他的手,這喝過酒的人雖然遲鈍,但力量還是蠻大的,掙不開:“你干什么!你這個混蛋,快放開!”申晴急眼了,高跟鞋一下子踩到李安平的腳上。

李安平卻不放開手,嘴一直想往申晴的臉上夠,嘴里喃喃著:“申晴,我喜歡你,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真的,我喜歡你,每天做夢都夢到你,夢到你笑,夢到你做了我的女朋友。申晴,我好喜歡你……”申晴抬起腳,使勁往他的腳上一跺,這下可真跺疼了,李安平松開了手,有些清醒了,男人的尊嚴在酒勁兒下蘇醒。

“申晴,我真的喜歡你,這不是假話,也不是酒話,你要相信我。我愛你,你接受我吧,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最純真的愛,最甜蜜的愛情。申晴,晴,你一定要答應我。”一邊說著,李安平欺身上前,想擁住申晴,申晴被逼到了辦公室的一個角落里,想制止他,手邊又沒有什么順手的東西,便拿起旁邊的幾本書,砸了過來。

方大正正在屋里看縣里發(fā)的黨員發(fā)展操作規(guī)程,突然聽到異樣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遠,好像是隔壁組織辦。這幾個人干什么呢?他站起身來,向組織辦方向走了過來。

組織辦的門關著,聽起來里面很熱鬧,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砸東西的聲音。門關著,但沒有鎖,方大正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申晴臉上掛著淚,滿臉怒氣,桌子上的文件、檔案盒、書籍、訂書機、墨水瓶等東西被扔了一地。李安平向前伸著手,看那姿勢想抱住申晴。

李安平背對著門,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申晴看到方大正走了進來,“哇”地一聲哭出聲來,踢了李安平一腳,李安平一閃,申晴飛速地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方大正的懷里。方大正沒有想到申晴會有這樣的動作,只好抱住她,撫著她的背。

李安平愣住,方大正什么時候進來的,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酒一下子全醒了。他看著方大正,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畢竟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算什么?調(diào)戲?表白?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想知道,畢竟兩個人都是沒有結婚的年輕人,他們之間有戀愛的權利。但不過問,畢竟不像那么回事,兩個人都歸自己管,總得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更何況,看著申晴委曲的樣子,他的心里終究有些不忍。

“安平,這是怎么回事兒?能給出個理由嗎?”方大正平靜地問道,在距離申晴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不起,方哥,是我不對,我喝多了,失態(tài)了。對不起,申晴。”此時的李安平,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他的心里的陣難過,申晴終究還是不喜歡自己的。

“我想知道為什么,你能給出個理由嗎?”方大正問道,他真的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看到申晴被李安平堵在角落里的時候,那樣無助,他的直覺就是沖過去保護她。

“方部長,你不要問他了,我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他喝多了,有些失態(tài)。”申晴吸著鼻子,喉頭仍舊有些哽咽。聽著申晴如此陌生的稱呼,方大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般情況下,她和李安平一樣,都叫他“方哥”的,他這個長他們五六歲的哥,當?shù)糜行┎环Q職了,兩個人都不愿意說真心話。

“就這樣嗎?只有這樣嗎?”方大正問李安平。

“方哥,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所有的后果我一個人承擔。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喝酒失態(tài),我喝酒誤事兒,懲罰我一個人好了。”李安平胸脯一挺,堅定地說。

“事兒有事在,你們說什么我都會作出理性的判斷。申晴,你跟我來一趟。”他想,有些話需要跟申晴說一下了。那些話,憋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好久了,只是沒有機會,他自己也一直沒給自己這樣一個機會。

申晴并不搭話,看了看李安平,扭頭跟方大正一起走出去。走在方大正高大的背影里,申晴有一絲心安,有一絲期待。

“申晴,這一年來工作感覺如何?”方大正切題切得很慢,不想快速地進入正題,他想給申晴一個緩沖的時間。

“哦,挺好的,還不錯,現(xiàn)在離家近了,也不用擔心老人家的身體,時常能看到,照顧到。工作上王姐這么幫我,盡快地熟悉了起來,感覺挺不錯。”申晴話說得很原則,拿到哪里不會惹人反感,也不會太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愿你的話是真的。今天的事兒你有什么想法?”方大正征求申晴的意見,他想看看申晴的真實想法,如果李安平在場,申晴可能會有所顧忌。

“我什么想法也沒有,安平也不是故意的。安平這個人你應該清楚,他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有些義氣用事。今天喝多了,我也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對他、對我都有好處。可以嗎?”申晴美麗的大眼睛乞求地看著方大正,方大正的心一顫,心房某處不禁被重重的戳了一下。

“哦,這樣啊……”方大正沉吟了一下,“好吧,我不會向領導匯報。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我會把李安平調(diào)離組織辦,有了這次的事兒,你們之間肯定會產(chǎn)生隔閡,既然你不想這么辦,那我尊重我的意見。放心吧,這件事兒,到我這為止,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了。”方大正佩服申晴處事的成熟,如果李安平調(diào)離組織辦,會因為工作變動而產(chǎn)生情緒的波動,如果是他理想中的站所,他可能不會說什么,如果不是,說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我還得向你道歉,前段時間,我媳婦鬧得那一通事兒,傷害到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方大正猶豫了一會兒,對申晴說道。

“這件事情,我早已經(jīng)忘記了,都是誤會。不要把這樣的包袱老是背在自己身上吧。”申晴的話語柔柔的,聽起來就像一場小雨,輕輕地灑落在方大正心房的某一處,熨帖得很舒服。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宝坻区| 广饶县| 平和县| 大理市| 临泉县| 喀喇沁旗| 屏东县| 华蓥市| 延津县| 壶关县| 株洲市| 马关县| 玉环县| 盐津县| 秦皇岛市| 秦安县| 洪江市| 左贡县| 法库县| 沂源县| 赤壁市| 延川县| 碌曲县| 康马县| 科尔| 全南县| 射洪县| 定日县| 紫云| 南宫市| 宝应县| 丰台区| 辰溪县| 三门峡市| 新安县| 乐昌市| 佳木斯市| 江源县| 资讯 | 枣庄市| 广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