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玄墨就要傷及葉銘的那一刻,只見一位身穿紫紅色旗袍的中年女子匆忙飛奔出來,一把扯開了葉銘,同時將葉桓推向了玄墨的刀鋒。
動作一氣呵成,卻震驚了在一旁的所有葉家人,包括老管家葉生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暗衛們都沖了出來,想去救主,又見玄墨及時收回了手中的利刃,便又站在原地看著態勢的發展。
老管家葉生經歷了太多的人事,很快就明白了玄墨此舉的含義,頓時臉沉了下去,轉身往內宅走去,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不是少主可以解決的了,而且他有預感,事情應該更嚴重。
“玄墨,你這個不要臉的狠毒女人,害你玄冥兩家的人又不是銘兒,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的是其他人?”
來人正是葉銘的生母,葉方玉,親生兒子差點在她面前血濺當場,還是為了另一個占著葉家少主位置的小雜種,讓她失去了理智,所以在情勢危急的關頭做出了本能的反應,拿葉桓當擋箭牌。
殊不知,這個舉動以及一番質問竟然將她苦心經營多年的慈母形象被扒下了來,露出了最為丑惡的一面。
事實證明,天下間后媽的確沒幾個好東西,特別是在利益夾雜的大家族里,繼母永遠是帶有目的接近對于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隨時準備伺機出手,掃清障礙。
別人家不會例外,葉方玉當然也不會,只是小小一試,就露出了本性。
“媽,你別說了,都是葉家人用不著分得那么清楚,再者,那是我心甘情愿,你就不用插手了!”
葉銘發覺了玄墨的用意,對于他母親剛才的所為他也是不齒的,可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在那個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所以,他小聲提醒著,然后將哀求的目光投注向已經開始恢復的哥哥,暗示著自己愿意替母親認下罪過。
“你胡說什么!你是媽的孩子,媽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還是替那賤……賤人生的去死!賤人生的就是個賤人生的,為了個不要臉的女人,成了個廢物,銘兒,記住,那是你的教訓……”
葉方玉暗地里著急,想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為何那么傻,竟然替那雜種擋刀,葉桓死了不是更好么?到時候就是他繼承家業,名正言順,不會有任何不妥。
雖然對于葉方玉而言現在也差不多了,籌謀了那么久,今日大計即將成功,那心底里涌上的喜悅沖淡了剛才兒子差點喪命的緊張,忘形之下說話也不注意了。等察覺的時候有些語塞,但瞧見葉桓一幅死樣子在地上應該是沒有機會找他麻煩,索性不管不顧了,反正今日之后便是她的天下。
玄墨并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待在一邊任由葉方玉活靈活現演繹著類似灰姑娘里狠毒后母的形象,不斷地自我歪歪滿目的憧憬。而她則望著敞開葉家敞開的大門徑自出神,那里應該有著幾位她再熟悉不過人的故意閃躲著,像是在等待出現的契機。
葉方玉的形象突然轉變,與往日的那位端莊威嚴的葉家主母相去甚遠,一時間難以接受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疑惑地望著她,全然不敢相信,以為她是鬼上身了。
“媽!你閉嘴!”
葉銘見母親的話越來越過分,絲毫沒了顧忌,又發覺老管家葉生已經離開,知道該是去請爺爺,想起爺爺近些年來屢屢發作的心臟病,生怕母親的所為刺激到真心疼愛的爺爺,忍不住大聲何喝止著。
葉方玉沒料到寶貝兒子敢吼她,剛想發作,卻發覺兒子拉住了她的衣袖直往大門的方向看去,便誤解了他的用意,為此心情好了不少,至少兒子是在擔心她的話被老頭子聽了去。
原本想挑明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么忌諱的葉方玉,可發覺和自己同一陣線的兩人至今未有出現,只得暫時隱忍下來。便想著將矛頭轉向玄墨,反正今個這女人是來找葉家算賬的,她出面維護葉家,還能落得好名聲,比起那將葉家隨便送了出去的葉桓,到時候誰更能獲得人心就顯而易見了,到時候葉銘執掌葉家也更容易。
打定了主意的葉方玉,立刻換上了一副苦主家屬的嘴臉,指著玄墨義正言辭的說道,“玄墨,枉我們葉家待你至誠,你先是戲耍葉桓逼得他吐血,還不問青紅皂白就給葉家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毀了我們葉家數百年來名聲,如今你還要濫殺無辜,奪取葉家全部家產。還有,剛才若不是我及時阻止,我家銘兒就死在了你手上,玄墨,我一直當你為親生女兒,你就這樣對我嗎?你個畜牲,你的良心呢?”
“良心?”玄墨抬眼輕輕看了一眼葉方玉,隨即面無表情地回道,“被你吃了!”
“玄墨,你個賤人,你去死……”
葉方玉被壓抑多年,隱忍多年,原該是定力很好。壞就壞在剛剛經歷了兒子差點死于玄墨匕首下的一幕,再者,她從玄墨帶來的玄冥兩家的消息得知大業已成,自然是變得松懈了。饒是玄墨還如往日那般彪悍,她也絕對不敢那么說話,問題在于,她比誰都清楚玄墨如今實力幾乎是等于零,之前下的藥,即便是進入了天縱領域多少還會有影響。
所以,玄墨一刺激,葉方玉就耐不住了,頓時臉氣得通紅,和一身紫紅色的旗袍相得益彰,惱怒的樣子就跟潑婦似的,仗著玄墨現在是最弱的時候,便想著沖上前和玄墨動手,卻被葉銘一把拽住,制止住了。
呃……玄墨十分無語,不得不感嘆葉方玉生了個好兒子,葉銘到了這份上了還在一力維護著她,可是,葉方玉不動手,怎么能夠激更多的內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