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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黃昏之后的落葉還殘缺

  • 北斗星
  • 婲裳
  • 4850字
  • 2014-07-10 15:42:15

[一]

是萬物即將沉睡之際。校園里的櫻花卻一直不曾枯萎,它的生命和E市的櫻花樹不相上下。

“Satrsinthesky,wishingonceuponatinme……”如果沒有季羽浠,自己也不會喜歡上吉他吧。

啪啪啪————

“真美妙的歌喉呢。”

好聽的聲音忽然傳入耳朵,舒冉悠和季羽浠同時抬頭向前看去。一位女生正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她們。她一頭漂亮的棕褐色長發波浪卷被微風吹得飄逸起來,七分斜劉海也差不多與其他頭發一樣長,明亮的眼睛仿佛透露出這世上最美的光芒,校服外套被脫下,身穿一身米白色線衣卦和白色襯衣與白皙的皮膚相照應,紅黑格子的百褶裙加上黑色的腿靺完美的勾勒出苗條的雙腿,腳上踏著一雙糖果色系的漸變色板鞋,遠遠看去就像個耀眼的明星般的存在。

看著她舒冉悠和季羽浠竟然產生了一點點自卑和嫉妒。

女生走近,她揚著笑容就好似三月的陽光。

“謝謝!”舒冉悠回過神忙道謝,微微鞠了一躬。

“和我比試一次嗎?”

“欸?”

“你們是班上女生最厲害的那兩個吧。”女生的微笑漸漸淡去。

“呃,也談不上,畢竟前十差距都很小。前七名更是微乎其微……”季羽浠忙解釋道,舒冉悠卻不好意思地在旁邊笑。

“做各自我介紹吧,我是溫旅年。”女生又是莞爾一笑。“嘿你們的名字我可知道,舒冉悠和季羽浠對吧?”兩個女生正想介紹自己,就被溫旅年俏皮的語氣打斷。

“噢,我記得你是班上第五名!而且是好好聽聽的名字,所以馬上就記下來了。”

“很多人都這么說。”

“毫不謙虛嘛哈哈。”

“咱們也是競爭對手啊。”

“所以,要先比試一次?”

“嗯。”

[二]

“糟了!”季羽慕猛然驚醒般大聲說道。

“怎么了?”舒冉悠和溫旅年奇怪地看向她。

“拜托……上課了……”季羽浠已經崩潰。

“噢…弄……(ohno)”

“還等什么,快走啊!”

“反正都上課了也不慌,淡定淡定。”舒冉悠平息了一下,無比鎮定地背上吉他。

“不作死就不會死。”

“……”

而教室那邊。

蘇堇然看見舒冉悠和季羽浠的空位可謂是樂翻了天,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這下又遲到了吧活該!哈哈哈……”

“……你有必要那么幸災樂禍嗎?”陸西宸無語地瞥他一眼,又看了看手表,正式上課已經過去了3分鐘……

“搞什么呀,旅年怎么還沒來。”嚴塵急得焦頭爛額,時不時瞥向女生的座位,眉心都皺在了一起。

明城紀道一臉不在意的表情:“沒必要這么緊張啦,她肯定和那兩個女生一起的。”

“哪兩個?”

“不是還有兩個空位嗎?”

嚴塵看過去,又順勢看到了那位偷樂的帥氣男生。

“嘖嘖……想必那兩個女生是他們的朋友了,你看那個男生偷樂的。”

“哦?”明城紀也看過去,“那不是著名的畫家明星蘇堇然嘛,旁邊還是陸西宸。”

“這我知道。”

蘇堇然似乎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不自然地收拾好表情,然后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脾氣真差。”

“你以為都像你那么好欺負?”

“我哪里好欺負了!”嚴塵滿腔委屈地瞪著明城紀,那表情跟剛才的蘇堇然倒是有幾分相似。

“那兩位同學,上課安靜點。”老師犀利的眼神發射過來,全班同學都看向明城紀和嚴塵,而女生也剛好趁這個時間好好欣賞一下這兩個大帥哥。要知道,她們班上的前七名可都是絕色人物。

“笨蛋。”明城紀白了一眼男生。

嚴塵正想繼續回駁,敲門聲突然響起。

“哦買噶,那三個要遭殃了吧……”

“誰知道。”

“受懲罰也好她們太優秀了,也要嘗嘗落魄的滋味!”

“對,讓人大快人心。”

“你們女生嫉妒心真重,不知道以其為目標學習嗎?”

“學習別人干什么呀,我可不要崇拜她們,這里面的可都是對手。”

“…沒救…”

……

“進來。”男老師的聲音變得冷下來,教室里小聲議論的人突然都閉住了嘴巴,氣氛瞬間下降好幾個刻度值。

教室門打開,三個女生絲毫不膽怯地走進來,班主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們沒說話。

世界好像被按下靜音。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那么久,“干什么去了?”

“我們練歌去了。”舒冉悠如實回答。

“太投入忘了時間。”季羽浠添上一句。

其實季羽浠不要接話才好,這反倒顯得不真實了。

舒冉悠有種想哭的沖動。

“真的?”老師果然一臉明顯的不相信。

“作為班里學號靠前的學生,我想會這樣也是理所應當。”溫旅年繼續補話。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不要以為自己的家庭條件好就為所欲為。溫旅年是初犯,可以先進來,舒冉悠和季羽浠已經是第二次,就算是練歌也必須受罰。”

“要罰就一起罰。”溫旅年淡淡地說道,這語氣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情。

“倒是挺重情誼的,不過不可以。”老師笑了笑,“必須得遵守規矩才是,初犯向來不受罰,上次舒冉悠和季羽浠也沒受罰不是么,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讓我難堪。”

溫旅年皺了皺眉,但也不動于衷。

“你快進去吧。沒事。”舒冉悠小聲地在她耳邊嘀咕。

“那……抱歉。”溫旅年走進教室,波浪長發又跟著飄逸起來。

“既然是為了練歌,那就不罰重,你們去外面站一節課,俗話說事不過三,下次可就沒這么輕松。”

“是。”

兩個女生轉身扣上門,教室里的女生都像氣球泄了氣似的。

“什么呀就完了嗎?”

“班主任你也太放松了吧!”

“算啦本來就不是大事,況且她們是因為練歌呢。”

“萬一是假話呢?”

“畢竟她們是苗子生,有特權。”

“不公平!”

……

“還好沒什么事。”陸西宸無奈地聳聳肩,蘇堇然卻撇撇嘴,一副沒看到好戲的表情。“畢竟那么多年朋友了你還是關心她們吧你!你要知道我們對冉悠……”

“我知道,謝你好心提醒了。”蘇堇然不耐煩地拿起書,不再吭聲。

門外兩個女生安靜地站著,上課時間空蕩蕩的走廊里安靜得可怕。季羽浠表情有點不自然地撇撇頭看了眼舒顏浠,卻見她一副漠然的表情,絲毫察覺不出究竟是高興還是傷感。

“冉悠,你沒事吧?”女生小聲地詢問道。

“沒有。”舒冉悠頓了頓,“應該。”

“那我們來聊聊天怎么樣?”

“你還有心情聊天?”

“沒辦法,太無聊了不是嗎。”季羽浠無語地厥厥嘴。

“那我們去外面唱歌跳舞好了。”舒冉悠指了指外面的園地。

“哈?可是……冉悠你會嗎?”季羽浠吃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知道,也許吧,走。”舒冉悠說完就走,女生忙跟上。

“你還記得《暮光》里的第一首歌嗎?那是我們銷售量打破新人記錄的一首歌曲。”

“會一點點……你知道我不記得我們的那些事了。”

羽浠嘆口氣,也不想再多說什么,“開唱吧,如果不會了就交給我唱。”

“嗯。”

你知道的

還有誰能比你更懂我

這么多眼淚都被我當鉆石一樣隱藏著

季羽浠甜美的聲線猶如花香拂過鼻尖,讓人感到無比舒服,女生也跟著作出了相應的動作,她整個人都顯得更加活潑了。不知怎么的,舒冉悠內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手腳也不由自主地動起來。

你要明白金秋黃昏之后的落葉還在凋零著

你要看見大雪紛飛之后的暮光還在哭泣著

所以我開始撒謊

假裝著要逃離

怎么能就這樣甘愿沉默

怎么你就還在這里墜落

像那暮光一樣溫暖著

像那流水一般動聽著

只是我不再相信溫暖了

“顏茗……”季羽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聽著女生此刻生動的歌唱,看著女生如此優秀的舞蹈動作,她甚至有點懷疑冉悠是否失憶了。

我知道的

那如鉆石一般珍貴的眼淚

你要好好把它保存著

它在夕陽之下發出的萬丈光芒

全部由我記憶著

冉悠唱完,一睜開眼發現突然腦海里什么思緒也沒有了。剛才自己是怎么了?

“冉悠你好棒啊!”季羽浠高興得直拍手歡呼。

“真的?”女生彎起嘴角。

“真的!看來你潛在的能力完全沒有退化嘛,反倒…長進不少!”季羽浠邊說邊走近她,“這下,我感覺自己跟你的差距更遠了。”

“亂說。”舒冉悠笑出來,“明明是我失憶了,應該是我和你相差很遠才對。”

“你總會記起來的。”

“我也希望能盡快,我想知道那之前發生了什么。”

舒冉悠和季羽浠到花壇視邊上坐下來,冉悠無奈地呼了口氣。

“那是輝煌的歲月。現在想起那個記者都還很來氣!”季羽浠說著就來氣,忍住想要殘害旁邊小草的沖動。

“記者?”

“是啊,當初陸西宸和蘇堇然畫家身份沒公開,某天那個記者跟蹤陸西宸和蘇堇然,那時候我們又恰巧都在一起,我們發現了那個記者后,你拼了命的追趕上去,好像被曝出媒體的人是你一樣。”

“哇塞,原來我這么英勇。”

“是啊。后來你跟那個記者發生了爭執,他把你推下了樓梯,就……”

“這樣。”舒冉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算啦,事情都過去了。”

季羽浠突然眼睛一亮:“嗯,對啦,你弟弟舒鑫怎么樣了?”

“哈?你干嘛突然提他?”女生驚恐地看著她。

“因為聽你說過你弟的很多事跡,好奇嘛。”

“嘁,他,就一小子模樣!不過,性格開朗得大受同學歡迎呢。成績也就一般般。”

“哈哈。聽起來好有趣。”

“有趣個……”頭啊。還沒說完,一個陌生女子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剛才是你們在唱歌?”那陌生女子扎著長長的馬尾發,一臉柔和的笑意。

“呃……不,不是我們,呵呵。”季羽浠慌張地擺擺手。

“是嗎,我還以為找到她們了……”女子有點失神地說道。

“找到什么了?”

“Twinkel,是由舒顏茗和季羽慕兩個少女組成的超人氣組合呢。不過你們應該對這個組合沒什么印象了,很早以前關于她們的所有消息都被硬按了下去。所以很多人都不太記得清她們的容貌了,經過很長時間也被其他繁雜的事情給埋沒了。”

季羽浠心中一驚,努力佯裝鎮定:“那您為什么一直念念不忘?”

女子愣了愣,然后露出一點笑意:“我也不記得她們的容顏了,只是她們的聲音我還記得。”

“聲音應該更難記住才是。”舒冉悠直勾勾地看向那名女子,好像一眼要把她望穿。

“不。歌聲對我們熱愛音樂的人來說是最深刻的東西。如果你喜歡一個明星,那么她的歌聲會永遠在你腦海中保存鮮活。”

“想不到老師也會追求少女組合?”季羽浠逗趣道。

“我只是很賞識她們,當時就在想如果能來我們學院就好了。”

“可是這畢竟得看她們自己意愿,況且還要校長親自審核。”

“嗯,我知道,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他們了,粉絲再也無法找到她們了。”女子說著傷感地皺起了眉。

“老師……”季羽浠開口,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真相時,好聽而洪亮的聲音忽然響起。

“舒冉悠季羽浠!”

三人都疑惑地朝聲音方向看去,是陸西宸向她們走來。

“校長好。”陸西宸走近了,向女子鞠了一躬,那語氣是十分的尊敬。

What?

“你是校長?!”舒冉悠和季羽浠同時震驚了,兩人的眼睛瞪成了圓球。

女子點點頭,彎起嘴隱隱笑著。

“可是當初選拔的時候不是您啊。”

“那是副校長,我當初在外地學習不能即使趕回所以……”

“原來是這樣。”兩個女生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明星學院的一校之長如此賞識她們,看來他們的確有耀眼的資本。

“那個,校長不好意思,班主任讓我叫她們回去。”陸西宸抱歉地笑了笑,然后示意兩個女生跟上,自己先轉身往回走了。

“也對,你們上課時間怎么在外面?”校長疑惑地問道。

“說來話長,呵……”舒冉悠干笑兩聲,身體已經被季羽浠開始拖走。

“你話真多。”季羽浠無語地瞥她一眼。

“有什么嘛,我挺喜歡和老師聊天的,況且她還那么喜歡我們。”

“可是她是校長誒!而且我本來就不太喜歡和大人說話,總覺得有壓力感。”

舒冉悠攤攤手,一臉無所謂。

[三]

“什么!?”兩個女生不敢相信地看著班主任。

而此時班主任正一臉悠閑地坐在講臺旁邊的位置上,與課桌上所有的同學們一樣露出期待而又裝逼的表情。

“沒有聽錯,我想來想去,還是讓你們唱歌最好了。”

“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明星學院,當然以音樂為主,你們倆也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跑到原地上玩去了,要不是我中途要去辦公室拿文件,還真就被蒙鼓里了。”

“太無聊了當然得找點事做!”季羽浠氣憤地瞪著班主任,一副不甘示弱的架勢。

“你們還有理?”

“我們是去唱歌的!”

“有誰能作證?”

“這……”季羽浠啞口無言。她和舒冉悠都第一時刻想起校長,卻又立馬阻斷這個想法,畢竟她們隊校長隱瞞了事情。

“既然這樣那……”

“我作證!”舒冉悠本想認命,卻沒想陸西宸突然冒出聲音。

“陸西宸?”全部的人看向他。舒冉悠和季羽浠都朝他露出感激不盡的神情。

“沒錯,剛才是老師叫我出去找她們的吧,他們的確在練歌,而且很認真,校長也在那里。”

“什么?”這下該其他人震驚了,全部把頭探向窗外,只見一名扎著長馬尾的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悠悠地朝教學樓走去。

“那個好像就是校長吧!”

“是阿,是正的誒!”

“沒想到那么年輕,身材好好哦。”

……

“咳咳。”聽著同學們的議論,班主任嚴肅起臉,干咳了兩聲。同學們也都識趣地立刻回到座位上。

“既然如此……那就不罰你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許反悔!”季羽浠或許是腦子一熱冒出這么句話,逗得全班大笑,舒冉悠這個笑點無常的人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笑神經。

“給我安靜一點!好了,現在繼續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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