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教授關掉了錄音,說道:“放心,他還很好。說出來,哭了半天,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剛剛離開。柴唯安,是你這個誘因讓他說出了那些事情的。讓他的心理得到了解脫的。這些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只是當了意外事故,就算調查的警察他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柴唯安心中想著,不是當時的他沒有說,而是那個時候他的心理已經開始崩潰了。而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給他請心理醫生吧。所以那些警察再怎么問,他也說不出一個字的。
覃宗和繼續說道:“柴唯安,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你已經是他妻子的事實。我也知道,你再次被他傷害了。因為你試圖從他身旁逃開。可是,他的心理已經被你撥動了,如果你現在強硬要離開的話,我可以幫你,但是也許你的離開,會讓他剛剛得到釋放的心理,會再次崩潰。到時候,他會做什么呢?誰能控制得住他呢?”
柴唯安的心沉了下去。那一次的沖擊對于季炎勝絕對是一個毀滅了。如果這一切再來一次,也就是說她逃離成功的話,也許季炎勝就會完全崩潰,或者自啊殺,或者瘋掉,或者滿大街地殺人。
想著季炎勝那樣的驕子有可能變得那么悲慘,柴唯安的心好沉重。
許久,她才說道:“為什么會有人覺得SM會有快樂呢?”
“試一下,柴唯安,你能行的。記住,他要是愛上你,會用生命去愛你的。”覃宗和說完這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讓她好好思考。
柴唯安緩緩放下了手機,遞給了玲姐,生命也沒有說,就這么緩緩吃著手中的墨魚粥。可是思緒卻一直想著剛才說的那些話。
如果一切可以從來的話,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季炎勝心理幫助,讓他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可是時間不能倒流了啊。
真要離開嗎?讓他徹底瘋掉,或者自殺,或者滿大街殺人。不,她不能這么做。不過,這些跟她有什么關系呢?為什么要讓無辜的她收這些委屈呢?
玲姐看著柴唯安一直沒有說話,紅著眼眶說道:“太太,你別胡思亂想了。你已經很好了。真的。我在這里做了這么多年,我看過好幾個你這樣被帶進來的女孩子,可是她們甚至還不如你呢。”
柴唯安苦苦一笑,原來她這個樣子已經叫很不錯的了。她說道:“玲姐你先去忙吧,讓我好好想想。”
玲姐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她的腳步卻在門前停住了,她回過身說道:“太太,曾經有個女孩子,她和你一樣。只是她愛上了季先生。可是季先生卻沒有對她動心,不過四天,就將她弄死在身下了。還是在花園里,在大白天的太陽下。如果她能有你的好運就好了。”
說完,玲姐就離開了。柴唯安又是一個苦笑,她有什么好運?難道說季炎勝沒有弄死她,就是她的好運嗎?
覃教授說,季炎勝這幾天不會回來,正好,她能用這幾天好好想一想未來的路,當然還有讓身體恢復過來。
接下去的幾天里,季炎勝確實沒有回來。柴唯安過著每天吃飽睡,睡飽吃的富家太太生活。
可是她也想了很多很多,心中卻一直沒有下定論。對于未來她的選擇不僅僅是她的未來,還有季炎勝的未來。
而在這些日子里,季炎勝同樣也想了很多。
紅磨坊因為要暫停那些特殊的業務,倒顯得平靜了很多。在十六樓的一間奢華的包廂中,臺球桌旁,兩只漂亮的兔女郎正在桌前扭動著身軀。她們走的每一步路似乎都是在愛誘惑著別人。
而桌旁還有著一名男子,他一身裁剪優良的休閑裝,領口的扣子解下了兩顆,露出了心生感的胸膛。一手拿著球桿,附身,將一球擊出。球完美地撞擊,讓桌面上的最后一個球掉入洞中。
兔女郎媚笑著鼓掌,整理著球,準備新的一局。
男子將球桿交給了兔女郎,走向了一旁的沙發,看著沙發上對著酒杯發呆的季炎勝說道:“季老板興致缺缺啊。”
季炎勝抬頭給他一笑:“雷總興致很高啊。我們的兔女郎會讓你性質更高的。”
“算了,消受不起。我家的后院最近大著肚子,脾氣也跟著大了。回家讓她聞到一點腥,我都要做一個星期的家務。”
季炎勝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在人前威風瀟灑的夏日酒店總經理雷漠也會有這樣的一幕。”
那正是雷漠,他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和季炎勝碰了一下,道:“我之前一直聽說,季老板是個很難相處的人。這幾天卻覺得,其實你認也不錯嘛。”
季炎勝扯扯唇角。雷漠之所以會覺得他好相處,那是因為雷漠并不知道季炎勝的過去,自然也不會去提。雖然同在A市,但是雷漠畢竟要比季炎勝大好幾歲。在雷漠掌權的時候,季炎勝還在讀書。在季炎勝出事之后,也就是他父親去世后,他才接管了家族里的那么多家夜總會和酒吧的。之前兩家也沒有什么業務來往,自然了解不是很深。
雷漠不知道他的過去,不去提,就能讓季炎勝處于一個平和的狀態。這樣的他才是一直冷靜清醒的他。
季炎勝將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光,才說道:“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我。”
“那就給我一個了解你的酒會吧。你看你名下的夜總會酒店那么多,晚上喝醉的客人也一定不少。可是你這里只有情趣客房,有些客人可能已經爛醉如泥了。讓你名下的幾部的士,將那些客人都載到夏日去多好啊。離得雖然有點遠,但是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鐘的路。我們酒店也可以給客人宣傳你們名下的夜總會和酒吧。互利互惠啊。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