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神啊,他是真人嗎?怎么人臉還可以長得那么有型?鼻梁高挺得適中,上下眼睫毛只是從側面看都顯得長而濃密,好似畫了眼線一樣,嘴角微微抿下就上翹得性感。
米予羲咽了咽口水,她不是花癡,可是,此時此刻,她承認自己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花癡”。
好吧,如果是被他RAPE,她就、就勉強接受吧,再次咽了咽口水。
黑廖風停止擦拭頭發的動作,扭頭冷瞥了一眼站在窗前的米予羲,“過來!”兩個字,輕卻帶著一絲力度,關鍵還是……中文!
米予羲像是不受控制地腳步向前挪著,直到距離黑廖風一米的距離,“有、有什么吩咐?”話語顯得有些不自然,甚至還莫名地結巴了起來。
“拿去洗!”黑廖風將剛擦拭了頭發的毛巾丟給她。
“這、這么快?”雖然米予羲覬覦他的美色,但是……也沒想到過會這么快就要獻身了。
黑廖風眉宇再次蹙起,他深邃的雙眸瞇起,盯向米予羲酡紅的臉頰,半會兒,他譏笑道,“我是叫你去洗毛巾!”
“啊?”米予羲尷尬地叫出了聲,頭頂好像有三只烏鴉飛過一般,頓時令她羞紅了臉。
她拿著毛巾逃也似地奔向浴室,還沒到門口處,因為推拉門是透明玻璃,她一時沒有看清,只顧向前跑,再加上地滑,只聽‘啪’地一聲,頓時來個四腳朝天。
米予羲知道自己很囧,可是沒想到會這么窘!她恨不得給自己挖個地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她左手揉著額頭,右手扶著地面,慢慢地站起身。隱約地,她似乎聽到后面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米予羲遲疑地扭過頭,可是黑廖風卻一本正經地在翻閱著手中的人物雜志,仿佛剛剛的一瞬根本沒有發生過。
米予羲忐忑的心稍稍落下,她扶著墻面一瘸一瘸地走進浴室。
米予羲洗完澡,換上服務員送來的浴袍。此時,她依舊覺得那么不切實際。從剛開始來非洲,到四個黑鬼的玩弄,又到眼前那個看似冷血的亞裔男子,而最后身陷這么豪華的酒店。
坦白講,與他在一起的這三個小時內,黑廖風對她很好,雖然不與她說話,但是也沒有冒犯她的意思。偶爾看她無聊,還會叫服務員準備一些甜點和書籍給她。
可是……似乎又有那么一丁點的不踏實。
米予羲正在躊躇間,一個身著西裝的陌生男人拿著公文包走了進來,“這是黑總為您準備的文件,您過目一下,然后在下邊簽個字。”
米予羲皺眉,她接過文件,雖然她的英文水平還可以,但是全篇都是英文的公務文件對于她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
“額……不好意思,我可以問下,上面大概寫的什么內容嗎?”米予羲看向西裝男人。
他點了點頭,“黑總說,您知道的。”
“我知道?”米予羲揚聲,“我怎么會知道啊?”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給她答案,于是收好文件,“我去找他問。”
沒想到那男人竟是用手臂攔住她,“很抱歉,黑總說您沒簽字之前不能見他!”
米予羲緊咬著下唇,再次打開文件,使勁地瞅,認識的單詞還是認識,不認識的依舊擺在那里,她禁不住長吸了口氣,“拿筆來,我簽!”她就不信簽了會死!
“現在好了吧?”米予羲將文件甩給男人,“帶我去見他!”
西裝男人審查了下,點頭道,“請跟我來。”
二樓的書房內,燈光有一些暗,米予羲進去的時候,黑廖風正看文件,他身穿簡單的居家服,可依舊看起來慵懶而性感。本是妖異的面孔如今卻也被他那副黑框眼鏡修飾地有一些斯文。
門輕輕被掩上,屋內僅剩下黑廖風和米予羲。
“簽完了?”黑廖風沒有抬頭,依舊盯著手中的文件。
米予羲點頭,只是黑廖風沒有看到,她又趕忙追問道,“上面、是什么內容?”
黑廖風將文件放下,看向米予羲,嘴角微翹,“看不懂?”
米予羲羞赧地紅了臉。
黑廖風站起身,在燈光的照射下,他高大的身影將米予羲籠罩住,“賣身契!”
“賣、賣身契?”米予羲好似聽錯了一般地重復道,她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這種文件根本是違法的,不成立。”
黑廖風再次冷笑,“我說它成立就是成立!”鏗鏘有力。仿佛他就是法!
米予羲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她看得出黑廖風沒有開玩笑,“可……”半天,竟是不知道再說什么。
賣身契?多么久遠年代的東西啊?又怎么可能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呢?
米予羲的腦海中突然間想到在電視劇中出現的那些賣身的丫鬟們可憐的遭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糾結。
“我每天都要干什么呢?”米予羲問道。
“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回頭仔細看下文件內容,在書架上有英文詞典,可以查閱。”黑廖風‘好心’地提醒道。
“可是,不是有服務員嗎?”
“服務員還要花錢請,而你,”他再次翹起嘴角,“是免費的。”
米予羲深吸了口氣,免費?說得自己好像很廉價。“那……那還有其他的嗎?”其他的,他應該懂的吧?
黑廖風揚起了眉宇,似乎有些吃驚,但即刻又譏諷地笑道,“你想要‘其他的’?”
“不不是。”米予羲連忙解釋,稍顯慌張,“我只是害怕……”害怕!“呃……請問這個契約是幾天?”一天,兩天,還是三天?其實三天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