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廖風禁不住揚起嘴角笑了下,“我就是這里的老板!”
“什、什么?”米予羲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這里的總裁?”
黑廖風依舊淺笑。
“可……這明明是‘廖氏集團’啊。”米予羲擰眉,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我外公轉交給我的企業。”黑廖風再次低頭,“我有點渴。”
“哦……哦哦。”米予羲再次張望著四周,走向不遠處的咖啡機。
我的天啊,這個世界也太公平了吧,這簡直是強強聯合,堅不可摧啊。
關鍵是,一個爺爺已經這么有錢了,外公還這么有錢,于是又將財產全部轉給了他,那他的身價得值多少?幾億?十幾億?幾十億?
那區區幾千萬對于他來說,會不會只是小CASE?
那一套價值幾百萬的房子會不會相當于買一個雞蛋灌餅?
黑廖風終于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此時已經快要接近晚上八點半,他站起身,卻發現米予羲坐在皮沙發上依舊發愣,他更不會猜到此時的米予羲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準備向他開口提要求。
“想什么,這么出神?”
黑廖風的突然欺近令米予羲手里的咖啡撒了一地,“都、都看完了?”
黑廖風伸展了下腰,點頭道,“到樓下的餐廳吃點晚餐。”他整理下文件,順手又拿起米予羲放在沙發上的包,率先走到了電梯口處,似看到米予羲依舊好像還沒回神,眉頭蹙起,“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
“那還不快過來!”黑廖風沒好氣地說道。
“哦。”米予羲挪蹭著腳步,一雙空閑的手只是不安地揉著衣角。
餐廳就在這座大廈的二十二層,裝潢偏西式,里面的人不多,但環境優雅,還有專人在前面拉著小提琴。
“是不是前兩天準備的論文掛了?”黑廖風將刀子切好的牛排細心地放到米予羲的盤內。
米予羲一驚,“你、你怎么知道?”
太神了,雖然他沒猜到她所想的重點,但是關于學校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
黑廖風淡笑,“不巧我和你們那門課的教授很熟。”
“然后呢?”米予羲很好奇,“他對你說,我被掛了?”
黑廖風慢慢咽下口中的牛肉,喝了一口水,動作優雅,“他會那么傻?”
“那……怎么說的?”米予羲顯得有些著急,她甚至半個身子快要上了桌。
黑廖風搖了搖頭,“他說這門課四百個人當中只掛了三個人。兩個男生,一個女生,一開學就被點了三次名。”
“然后你就猜到是我了?”米予羲憤憤地攥緊了拳頭,“那你知道干嘛不替我解釋下?明明那么熟悉,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害得我這學期的獎學金都沒資格了。”
黑廖風看著米予羲,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學校的事情我不好參與,”他修長的手指握住米予羲緊攥的拳頭,“而且你現在也不需要那兩千的獎學金了,不是嗎?”
米予羲一聽,似乎很有道理,可還是有些憋氣,“可我被同學嘲笑了。”
黑廖風扯了下嘴角,沒有對米予羲的無理取鬧感到生氣,反而心情越發地好了,“有具體的人名呢?”
“什么人名?”米予羲聽得有些糊涂。
“誰嘲笑你了?”黑廖風再一次認真地問道。
米予羲撅嘴,“這我怎么知道,反正……她們肯定心理面嘲笑我了……”
看著米予羲小孩子一般的反應,黑廖風不禁再次笑道,“就你多心。”話語中竟是多了說不出的寵溺與包容。
米予羲低下頭,將刀叉一甩,直接下手啃起了牛排。
反正丟的也是黑廖風的臉,反正周圍人也不認識她,干脆也讓他嘗嘗被嘲笑的滋味。
可結果呢,當米予羲吃完最后一口肉時卻看到黑廖風只是笑望著她,一句話不說,甚至還親昵地抽出紙巾來為她擦拭著嘴角上的油膩。
米予羲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她搶過紙巾,臉紅地垂首。
糟糕糟糕,好像忘記提陳昔彤的事情了,今天已經是周五,如果再不講,下周真的要死掉了。
米予羲的緊張感也隨之而來,唉,早知道如此也不說黑廖風是她哥哥,干脆一口咬定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也就沒后面的事情了。
晚上九點半,黑廖風似乎有很多工作還沒完成,今天竟是拿回了家里。
他坐在椅上,認真地翻閱著文件。
米予羲穿著睡衣走了過去,故意端起他胳膊旁邊的咖啡杯,順著喝了一口。
其實黑廖風很潔癖,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的東西被別人碰,可自從遇到了米予羲以后,似乎很多事情都自然地成為了例外。
米予羲看黑廖風沒有反應,于是又繞到了床邊,干脆跪坐在床上趴著看他的認真摸樣,很養眼,也難怪陳昔彤看到他以后會立即有了要他的沖動,黑廖風的這張臉自然地就會激發出女性荷爾蒙。
藍顏禍水啊……
黑廖風將文件合上,扭頭,“有事?”
“你看完了嗎?”米予羲驚喜道。
黑廖風點頭,似故意要打擊米予羲的興奮,又說道,“我再去沖個澡。”
“哦。”米予羲現在就是覺得十分鐘都是一種折磨。
黑廖風走到了浴室門口,又停下轉身,“你是不是昨天沒有洗澡?”
米予羲撅嘴撓頭,“好像……有吧。”
黑廖風無奈地嘆了口氣,大跨步走了過來,一把將米予羲抱在了懷里,“我不介意幫你一起洗。”臉上多了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