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脖子往男子的背后看了看,又回過來看著公玉炎彬郁悶道:“那里還空了這么多的位子你不坐,為何要坐在我們這里!”
若不是現在她穿著一身男裝,必定會認為這公玉炎彬是在上演最俗套的搭訕美女。
對著云芷顯然是不歡迎的表情,公玉炎彬仍是保持著最完美的笑容,“這酒樓中最有意境的位子莫過于窗前的位子了,今日不巧,未能趕上,只能冒昧與公子同桌了,在下愿請客謝罪?!?
說著不等云芷同意,便掀起衣角坐在了兩人之間,動作間高貴儒雅的修養盡顯,惹來一旁女子的癡癡仰望。
云芷白了他一眼,說一堆廢話干什么,直接說請客不就行了!
假意抱了抱拳,也不跟他客套,“既然這位公子這樣慷慨,那就不謝了!”
“那是自然!”公玉炎彬輕聲笑了笑,那美如冠玉的臉龐笑起來像是春風拂面般令人舒心。
面前的男子俊秀飄逸,從骨子里透著一種隨意瀟灑,而且剛才無意間聽到他所說的話也是精辟獨特,他才被吸引了過來。
沒想到能碰到這么有趣的人,公玉炎彬來了興致,優雅的扇著手中的魚骨折扇,朗聲道:“剛剛無意中聽到公子說想要買下這一整條花柳街,恐怕是說笑吧,誰不知道,這花柳街上的任意一家掌柜的可都是富甲一方的!”
斜眼看了看這個笑得溫和的男子,這人是看不起她有這個能力?云芷不服輸的氣勁被挑了出來,一條街而已,使點計策便能收購過來。正好,上次看這家伙好像有點本事,既然撞在槍口上就不能怪她了!
被云芷陰測測的盯著,公玉炎彬越來越不自在,低頭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再抬頭,卻見她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那張本就陰柔如玉的臉沐浴春光般燦爛。
“既然公子這樣覺得,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就賭我能不能在十日內將這條花柳街全部店家買下!”手向著窗外的街道豪爽一揮,雖是笑著說的,可那鎮定有力的語氣卻讓人相信她不是在開玩笑。
公玉炎彬被那毋定的語氣和散發著光彩的臉頰晃亂了神,這個男子是誰,竟然能如此鎮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據他所知,萬俟國除了那僅有的幾人,并無有這樣實力的人存在。
一時間,他也來了興趣,這樣有意思的人他也想好好結識。
“可以,你說要怎么賭!”折扇嗖的一收,公玉炎彬一臉淡然的應道。心中雖然知道面前的男子不簡單,卻也始終不能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若是誰輸了,誰就為對方做夠兩年力所能及的事,不得反悔!”豎起兩根手指逼近他的眼前,云芷此時笑得十分詭異。
這賭注不小啊,公玉炎彬暗道,這男子就這么有把握能夠贏?他就不怕輸了之后栽到自己手里嗎!
“好!”爽快的一口答應,那仍舊溫柔淺笑的臉上流露著從容淡定,“若是十天時間不夠,也是可以寬限幾天的。”
“不用,十天時間足夠了!”朗聲一笑之后便要起身,“時間不早了,茶水錢就有勞公子了,秦朗,我們走!”
這就走了?公玉炎彬急急攔著兩人,抱拳問道:“在下公玉炎彬,公子如何稱呼?”
“等這條街換主人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云芷拽拽回道,頭也不回就向前走。
看著這不尋常的兩人離去的背影,公玉炎彬沉思起來,看來這兩人要好好查查是什么身份了。
不過,這個賭約,他贏定了!花柳街拐角處的一家店鋪雖然并不出名,但只要是他一家不同意被買斷,這整條花柳街也不算是被買斷!
跟著云芷走出酒樓,一直沒有出聲的秦朗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要買下這一條街?買下之后又要做什么!”
停住腳步,云芷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買多少都是買,你不覺得讓一個神醫給我做事感覺很不錯嗎!”
“你知道他是誰?”驚訝之后,秦朗也就放心了,她既然知道對方是誰,還和他打賭,那必然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的。
“我只是聽說過一點而已,現在貌似有點感興趣了,你跟我說說他吧!”繼續向前走著,頭也不回的樣子哪里像是感興趣,只是想要了解對手罷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秦朗也不多話,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列出來,“公玉炎彬是相府長子,卻不喜繼承家業,沉迷于醫術,有神醫之稱。為人溫潤豁達,才情卓越,排于三公子之二,世人都稱他為炎彬公子?!?
“三公子?那還有另外兩人是誰?”云芷邊走邊靜靜的聽著,頭微微側了側,提出自己感興趣的疑問。
“赫連國太子赫連曄,也是人品相貌皆屬上乘的才情之人,人稱曄公子。還有一位……”頓了一會之后,引得云芷也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等待。
“他現在應該被人們都遺忘了,十年前的萬俟國豫王驚才艷艷,年僅七歲便能獨立朝堂,雄辯百官,十歲之時,文才武略,萬俟朝中無人能敵,到十三歲時便能帶兵打仗,乘勝而歸,被譽為三公子之首。卻在不久后大病一場,從此瘋癲癡傻。”
在心底惋惜的低嘆一聲,在他還小的時候,秦朗耳邊便經常聽到有關于萬俟淵的驚世之才。因此便也將他當成了自己年少時的競爭對象,想著哪一天能夠與他比試比試,就算是輸了也罷!
原來不是先天性的啊,聽著還挺可憐的!云芷默默沉思,算了,以后對他好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