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臉色變了,三條小姐推推我的肩膀,“歌唄,怎么了?不舒服嗎?”
空海見狀,要上前。
我“倏”的站起來,“我去見星名專務了。”聲音竟出奇的嘶啞。
也不管穿的是高跟鞋,就飛快的跑向電梯,電梯卻一直在十九樓停不下來,我急的只好扭頭上了樓梯,也顧不上空海在身后焦急的呼喊,“歌唄!歌唄!”
高跟鞋擊打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慌亂的正如我此時的心情。
星名專務,星名專務,如同魔音繞耳。從聽到這個名字開始,腦海就空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上面寫著碩大的死四個字,“星名專務”,正好將一張白紙填的滿滿的。
好不容易到了經理辦公室,我顧不上什么敲門,顧不上什么禮貌,一把推開就沖了進去。
房間很陰暗,但這種壓抑的環境更適合像星名一臣這種心狠手辣的野獸。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靠在老板椅上,腿搭在辦公桌的邊緣,右手撐著下頜,眼睛緊閉。
我沖上前,雙手撐住辦公桌,雙目幾乎要噴出火,“星名一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幫助!”
星名專務臉上浮現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歌唄,在娛樂圈也顛簸這么久了,怎么脾氣還是老樣子?你確定要想到什么說什么嗎?我有能力幫你自然也有能力毀你。如果你的夢想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被擊碎,你接下來要怎么辦呢?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好像除了唱歌,什么都不會吧?!”
我一時無話可說,除了唱歌,我好像真的什么養活自己的本事也沒有,靠父親留下來的財產?遲早會坐吃山空,更何況我從骨子里討厭不勞而獲。頓時,氣勢弱了三分。
“其實沒有什么幫助不幫助的。我們只是在做一場交易而已。我動用了我的權利替你抹去不利的消息,你就要乖乖為我辦事。一來一去,對我們雙方都有利可圖。”星名專務不緊不慢的說,笑容越來越深。
的確如此......對我們雙方都有利可圖,即使他幫我壓下新聞,我也不欠他什么,我的專輯,我的演唱會,都會給他帶來空前的利潤。
這樣一想,我便不再頂撞他,恢復對待上司的神情,“這樣,專務,我會準備好這次的歌的。不會讓公司在我身上浪費財資的。”
星名專務眉毛一挑,“幾斗?還站在那干什么?”
幾斗?我驚住,錯愕的看著身后角落的黑暗中晃出一個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幾斗!他怎么會在這里!剛才星名一臣說的話他也聽見了!再一次我慌了陣腳,手腳都不知怎么放才好。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我的旁邊,說了聲“專務”,才趕緊收回目光。
“歌唄?怎么?出乎意料?都對外宣稱是在拍MV了,你以為我只是隨口遮掩的?月詠歌唄,這是你這次的搭檔月詠幾斗。還有那個叫相馬空海的孩子,和你關系不錯的話由你去邀請他來參演幾幕吧,好了,就這樣,開拍的時間我會通知三條由佳里。”
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不知所措的跟著幾斗出了辦公室。
突然幾斗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著我。我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渾渾噩噩的撞到了幾斗身上。
這一撞徹底把我撞清醒了,抬頭看到幾斗,這幾天很勞累嗎?竟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劉海也長了,眼睛都快被遮住了。心有疼的厲害,好像密密麻麻的扎滿了針。低低的叫了聲,“幾斗......”
幾斗看上去頗為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歌唄,這樣去大街上,被車撞了怎么辦?還是我送你回家吧。”說完,不等我開口就往前走。
我的眼睛酸的像濺了檸檬汁。
幾斗,這樣的話,你是在心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