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斗、!”歌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說什么。
搬出去。
他為了這個女生寧愿離的自己遠遠的。
那之前他說的算什么?
什么永遠陪著你,什么只有你,什么相依為命,都是騙人的?
歌唄感覺鼻子發酸,握緊拳頭忍住眼眶是發澀的淚水。
不能哭。
歌唄告訴自己。
不能,不能讓那個人看自己的笑話。
歌唄跺腳,扭頭沖出了休息室。
亞夢傻站在那里,委屈地看向幾斗,“幾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幾斗安慰她,“不,是歌唄太任性了。”
歌唄沖出了休息室,門“啪”的在身后關上,就這么站在門外。
丟了魂。
也不知該去哪。
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把幾斗弄丟了。
不,她沒有弄丟過幾斗,她一直都將幾斗視為自己最珍貴,甚至比生命還要珍貴的存在,是幾斗不要她了。
爸爸不要她了。
媽媽不要她了。
這次,連幾斗都不要她了。
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夠好,他們為什么不告訴自己,自己可以改啊,為什么要這么不聲不響的走掉。
“月詠?月詠?”
幾聲呼喚將歌唄的神志拉回來,歌唄愣愣地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打雜小妹。
打雜小妹提醒,“三條小姐讓我轉告你快回化妝室。”
“喔。”連謝謝都忘了說,歌唄失魂落魄的轉身。
打雜小姐又遞上帽子,“三條小姐讓你戴上帽子,別被別人認出來。”
歌唄盯了帽子很久,好像不知道這個是用來做什么的一樣,直到打雜小妹覺得自己的手舉得都酸了,歌唄才接過來,將頭發盤起來束進帽子里,帽沿壓的低低的。
“謝謝。”補上一句,歌唄才轉身離去。
自從亞夢離開后,就只剩下了空海,彌耶和唯世。
彌耶聽說另一邊有賣演唱會用的熒光棒,牌子,還有一些歌唄照片、海報、Q版形象的掛墜之類小物品,彌耶想去看看,就想拉個人陪自己。
見唯世在亞夢離開后就一直都悶悶不樂,彌耶就拉著唯世離開了。
剩下空海一個人,因為離演唱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空海就無所事事的亂逛起來。
越走空海越感覺不好,走到最后竟然沒辦法找到回去的路了。
而周圍更是一個人也沒有,空海滿腦門的黑線,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最終在一扇門前停下來。
里面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雖然聽得并不真切。
空海正準備敲門問路,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薄涼的女聲,“這里是工作室,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去。”
空海一驚,迅速向旁邊望去,什么時候多出個人來?
一個大概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女生,戴著帽沿壓的很低,幾乎要遮住大半個臉的黑白格子的帽子,穿著一件寬大的蝙蝠袖全黑T恤,T恤的正中央是一只碩大的黑貓,黑貓那綠幽幽如鬼魅般的貓瞳正凝視著自己。
看著女生只覺得有說不出的熟悉感,空海不禁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女生正眼都不看空海,直接說,“你不覺得搭訕要用新穎點的辦法嗎?”
知道被誤會了,空海也不再解釋了,“我是準備問路的,你知道演唱會大廳在哪嗎?”
女生給空海指了路,一個轉身,消瘦的背影隱入門內,空海撓撓頭,看了關的嚴嚴實實的門一會,還是順著女生指的路走了。
再次到大廳,里面已經坐滿了人了,還在有人陸續進來,空海徑直走到前面,一眼就瞧見了彌耶和唯世坐在那里,關鍵是彌耶手里的海報太明顯了。
估計是全場最大的一個,上面月詠歌唄坐在一個巨大的銀色十字架上,脖子上圍著長長的黑色圍巾,圍巾的下端一圈圈凌亂的纏繞在十字架上,斜坐在十字架上的歌唄給了人一種欲墜不墜,稍微有點動作,圍巾就會系緊窒息的感覺。
空海坐下不一會亞夢就回來了,眼睛紅通通的哭過的樣子,將原封不動的禮物扔到地上,大幅度的坐下來,“月詠歌唄不喜歡我!我什么都沒做錯!她太過分了!”
彌耶是歌唄的死忠粉,一聽亞夢這么說,忙問為什么,亞夢翻了個白眼,不肯開口。
演唱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