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盆水,一進(jìn)里院,便見赫連桀搬了張木椅在院子里看書.
那聚精會神的樣子,就連柳懷柔進(jìn)院,也不見她察覺.
直到她將手里的水盆往地上一放,發(fā)出一道響聲,才見他抬起頭來。
見了柳懷柔,他竟合起了書本,似乎用過早飯,他便在這院子里坐著,好似就等著她進(jìn)來一般。
“過來!”他朝著柳懷柔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道。
柳懷柔一臉不解,但還是聽話的走近了他跟前問:“何事呀?”
“你是景揚(yáng)城本地人?”
“你問這做何?”柳懷柔吃了一驚,這家伙為啥無緣無故的探她家底?
“也沒什么,只是我在這宅子里有兩年多了,一步不曾出過這院子,有什么事,也都是秀姑去辦的,仿佛與世隔絕一樣,對于外頭的事情半點(diǎn)也不知,若你是本地人的話,就帶我去這城里走走如何?”赫連桀的臉上竟劃過一絲失落。
這讓柳懷柔詫異不已!
她只覺得這家人神秘,但,這好端端的一個大男子,又沒人綁著他手腳,又為何兩年多都不出這院落?
他,一定悶壞了吧!
“你忘記我是通緝犯了嗎?若我出了街被官府逮到了可怎么好?”柳懷柔一臉為難。
“傻瓜,你還擔(dān)心我害你不成?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官府對你的追緝是否還在繼續(xù)?或者官府對你的逃離是否重視?”
“當(dāng)然重視了!沒個三年五年,他們一定不會放棄對我的追殺!”她有些喪氣。
誰要她克死的是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娘娘親弟弟景王呢?換任何一個正常之人,誰希望淪為逃犯?
“你,究竟是犯了怎樣的罪?”赫連桀似在問柳懷柔,但聲音小到更像喃喃自語,像在問自己一樣!
“好啦,我陪你去便是,但你得保證叫那官差不識得我!”柳懷柔將手里的濕布放回水中。
再將那一桶水,提到角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