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怎樣?”
冰隱挑眉,眸光轉啊轉,臉上笑意明顯寫著幾字。
院長大人,您若是再吼下去,這手術動不了,可不是區區小女子的錯哦。
“還不快去準備?”
院長一瞪眼,可惡的小丫頭,就知道欺負我老人家。
“是,院長大人。”
一個瀟灑轉身,冰隱轉身而去。而眼內,則閃過一抹鬼計得逞的詭笑。
就知道這招對付院長最有效了呢。
冰隱,年二十七,一子五歲。
家住龍新路。新僑花園十五棟,三樓201室。
做過小學老師、當過服務員、甚至是兼職過家教、花店送花小妹等等體力的工作。直至兩年前不知為了何故,竟然被醫科大的院長一眼看中,執意的招了進去做了一名主治醫生。
楚默的面前,擺著一張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這么簡短的幾行字。
這便是楚默的手下幾天下來所查尋到的最全面的資料。
而隨著這幾行字在楚墨的面前放的時間越長,他的眉越發的緊蹙了起來。
醫科大的院長……
略一沉思,腦海中已然飛快的調出了那個人的資料。李偉凡,現年50歲,身為醫科大的第五任院長,那個人的難纏程度與其一身出類拔萃的醫術成正比,在整個觀瀾市都是有目共睹。也因此,整個醫科大甚至是大半個醫學界對他是又敬又怕。
他看不順眼的人,任你是天皇老子都不成。
但你若是入了他的眼,哪怕你是乞丐他都與你相談甚歡。
這樣的一個人,雖說是脾氣硬,但是,兼于他一身的醫術以及在整個醫學界的名氣,也因此,在整個觀瀾市中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黑道大佬,誰也不敢輕易去得罪他。
人吶,千萬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醫學界大腕中的大腕?
你保不準哪天就會生一場病,不是么?
“太子,要不要弟兄們去探探路?”
楚默的對面,一個人自以為是的上前兩步,滿是訕笑的迎上楚默陰戾的雙眸。而后,僅僅只是在那雙犀利的刀般的眼神略略一掃之下,那人一個哆索退后兩步將整個的身子縮了回去。
“都出去吧。”
“是。”
楚默一個揮手,房中幾人立時快速又迅捷的消失在楚默的眼前。
門,打開,又悄聲閡起。
而坐在主位上的楚默,則難得的沉思了起來。
冰隱,冰隱……
食指輕叩桌面,而唇中則連續的吐出幾道低語。若不仔細聽,你完全不知道他所說的全是冰隱兩字。視線在落至桌上的那一頁紙之后,幽深的眸光愈發的深不可測了起來。
沒有家氏,沒有來歷,無非便是一些明面上的東西。
這樣的一個女人,身手敏捷,出手果斷,而身份來歷卻又是出此這般神秘,即便是他出動了整個焰武盟都查不出她之前的半點蹤跡。這樣的一份資料,楚默當然不會相信。
一個人怎么會沒有從前?
突然的,一張照片打斷了他的沉思。
小小的身子,蒼白的臉,倔強中透著一股子睿智的眼神,令他再也移不開眼。
向晚,冰隱五歲的兒子。
這樣的一個小孩子,當真只有五歲么?
那蒼白臉色的背后,似乎隱藏著的一種極大的秘密,而那不同于五歲稚子的眼神卻是令他的心底起了絲絲的漣漪。奇妙的,楚默的心底對這個五歲的出現在照片上的小男孩涌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對這個五歲的孩子,他竟有著想一窺究竟的強烈感覺。
新僑花園十五棟,201室,對么?
眼眸一咪,褪去了隱形眼鏡掩飾的琉璃色眸子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而楚默的面上,則換成了一副深不可測的神情。對于心底的決定,第一次,他竟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心情。
不同于往日的殺罰,也非平日的陰狠狂冽。
此時的楚默心中,有的竟是連自己都所說不出的陌生感覺。
非歡非喜,非狠非狂……
華燈初上,點點夜星點綴。
輕風緩緩拂過,整個夜空宛若綢緞般一瀉而下,鋪天蓋地的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為了給晚兒尋找控制病情的資料,冰隱在醫科大一直待到晚星頻出始踏著一地星光而歸。走在寂廖的大街上,看一眼不遠處自家房中透過窗口折射出的那一抹如豆燈光,冰隱一掃眸中之前的擔憂,揮卻滿身倦意,嘴角噙笑,腳步輕快的向著自家樓前走去。
“冰小姐,您回來了?”
金僑花園門衛處,年輕的保安輕笑著看向面前的這個年輕女子。
“嗯,小李好。”
冰隱也回之一笑,眼眸余光僅是一掃便準確無誤的認出了面前年輕保安的名字。
而正是這一點,令立于她面前的保安屢屢都有著受寵若驚的感覺。
金僑物業處的保安員,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如同其他一些業主般,若非是自己相熟的保全人員,會有幾個業主能夠清晰的叫出當班保安人員的名姓?而這一點,冰隱卻是做的極好。對于整個金僑物業的保安員,只要是在她眼前出現過一次的,她必定會在第二次見面時能夠準確的叫出那名保安員的名姓。
正是這一點,令金僑物業保安員大多對冰隱存著一份敬重之心。
這名年輕的業主,雖說有著一子,但身在醫科大就職,且有著不輸于人的容貌,但是從不曾見過她如同其他社會上的一般女孩子般對待自己的私生活。至于緋聞,自從冰隱入住金僑之后,他們這些個保安便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名男性人與冰小姐共同進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