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刊本想改口服個軟,因為這丫頭自從醒了之后給人的感覺就跟從前不一樣了,總能時不時地讓他感到害怕。
可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太要面子,他想服軟,又覺得就這樣改了口風太沒骨氣太沒面子了。
于是一咬牙,死撐著說了句:“難道不是么?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勾搭上邵凝的,還挺有手段。”
“嗯。”某狐點頭,“很好。阿刊,你總是能一次又一次地迎接挑戰(zhàn),一邊挑戰(zhàn)我對你的耐性,一邊也挑戰(zhàn)你自己的承受能力。剛剛邵凝說什么來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為經(jīng)紀人,你心里清楚自己對麾下藝人都做了什么。雅琪說了,我們是藝人,不是□□,你看,這個道理她都懂,難道你不明白?”
這話一邊說著,手臂又收緊了些,同時身體有意識地向前傾,竟是拉扯著阿刊一起,往窗戶外頭探了小半個身位去。
風嗖嗖地吹來,阿刊頭上卻開始漸了汗。
他有點小小的恐高癥,軒轅狐的這一行為,已經(jīng)讓他開始腳軟。
“吸煙有害健康。”她又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將阿刊手里的煙接過放,放在唇間深吸一口,隨即彈出窗外。
那半截煙在空中劃了個很好看的弧度,下落過程中,漸漸滅了。
阿刊還在想著,何以半截煙那么輕的東西,文初初竟可以一下子彈出那么遠?
隨即就聽到耳邊有個聲音正幽幽地說:“你信不信,我拽著你的脖子從這里跳下去,我安然無恙,你肯定腦漿都崩出來了!”
血淋淋的話,說得阿刊臉都白了。
“怎么可能。”他硬擠了一個笑出來,十分難看,“要死一起死,這么高的樓,你怎么可能會安然無恙?”
“那就試試。”冷冷一聲,之后竟是想也不想,直接跩著手臂里的人,一縱身,猛地竄出窗!
呼!耳邊風起,兩人就這么吊著,在十二樓的外墻上演著一幕生死游戲。
這個游戲軒轅狐不在乎,甚至雙手勾著窗口以保持不繼續(xù)下墜的腳還松開了一只。
好久沒有這樣子蕩在半空,她甚至有些懷念這樣的感覺了。
但阿刊快要嚇死了,面色慘白,全身都哆嗦,卻偏偏吸不上氣來。
軒轅狐騰出一只手,往他后背猛地一拍,總算是讓阿刊重新得以呼吸。
她無奈,輕輕撇嘴:“剛才嘰諷我的時候不是挺歡實的,怎么這會兒氣都不會喘了。”
阿刊哪還有膽子跟她對話,死死地閉住眼,再也不開口。
“很好。”軒轅狐往下面看了看,好像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大樓處的異動,開始聚集人群了。“如果我這時候松了手,不知道明天娛樂版面會不會有關于你的報導。著名經(jīng)紀人阿刊墜樓身亡……嗯,不對,你還算不上著名。除了把自己的藝人往□□送,你說說這么些年你還干過什么?阿刊,誰也沒有不承認你的能力,可是你為什么就不帶著大家走一條該走的、光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