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驟急。
面具男鋼爪一般的手指落在了小南的背上。
雨之國某個漆黑的房間內(nèi),一名男子憤怒地扭動身體,想要擺脫插遍全身的黑管,口中發(fā)出憤怒地嘶吼。與此同時,“佩恩、天道”從殘破的高樓之巔一躍而下,向著遠方狂奔。
地面之下,一名半人半木的怪物無聲無息地從地面之下上浮,是“絕”。
不遠處,一名叫做旗木卡卡西的木葉忍者踏著風(fēng)雨而來,在忍犬的帶領(lǐng)下飛速接近。
面具男的身后,是一股灼人的熱浪。熱浪的中心,一柄苦無幾乎同一時間刺中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化作一團虛幻的影子,只是那右手仍不甘心似的穿透小南的后背,卻無法帶來任何傷害。
三道人影猛然撞在一起,又仿佛放開的彈簧一般突然分開。
。。。。。。。。
風(fēng)雨驟停。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凝重氣息。
宇智波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聲音像是一扇被拉動著的破舊的風(fēng)箱。他血紅的雙瞳不受控制的消褪,只在他的面頰之上留下兩道長長的血痕。
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就連站穩(wěn)似乎都成了一種奢望。方才他燃燒身體的一擊雖然成功救下小南,卻也給他的身體帶來極大的負擔(dān)。如果面具男此時動手,他除了認命,別無選擇。
小南呆呆地站宇智波鼬的身后,似乎還沒想明白自己是如何從死神的手下逃生。
林間死一般的沉寂。
面具男出人意料地沒有動手。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在宇智波鼬的面部游離,似乎在考慮些什么。
“想不到你也能這么快走到這一步。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他的聲音中再無半分輕佻之意,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毫不掩飾的欣賞。
“真是可惜了。”
他停住的腳步再一次邁出,
“我覺得你終有一天會給我?guī)泶舐闊K员M管你擁有了那雙眼睛,我還是必須殺了你。”
沒有風(fēng)。可面具男黑色風(fēng)衣上的紅色云紋再一次在空氣中起舞,一股強大無匹的查克拉在他的身體四周激蕩。
“你先走。”
從宇智波鼬的口中發(fā)出含混不清的話語。仿佛受到面具男話語的刺激似的,他的身體剎那間站定,再一次如山峰般蒼勁挺拔。
“你是誰?”
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了場間的氣氛。
一名在場三人都沒有想到的不速之客從林間沖出。
是旗木卡卡西。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只名叫“帕克”的忍犬。
這一次,全身顫抖的變成了面具男。
“該死!”
他毫不猶豫地騰空而起,幾個騰躍之間,就變成了遠遠的一個黑點,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中滿得快要溢出的殺氣突然消散一空。
林間仍站著三人,只是面具男的位置,站著的換成一臉疑惑的旗木卡卡西。
。。。。。。。。
“那人是誰?”
旗木卡卡西看了小南一眼,見是一名陌生的忍者,便將目光轉(zhuǎn)到宇智波鼬身上。
此刻,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交代的任務(wù)早被他拋諸腦后。他的內(nèi)心已被面具男身上那熟悉的查克拉和氣息所吞噬。
“那人到底是誰?”
不等宇智波鼬回答,他急切地又問了一句。
他的聲音顫抖著,似乎有些渴望,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那個。。。,你想知道的話,追上去問問那個帶面具的家伙不就知道了,何必來問我。”
宇智波鼬猶豫了片刻,給出了一個語焉不詳?shù)拇鸢浮?
看的出來,旗木卡卡西非但沒有不悅,反倒有一種松了口去的感覺,仿佛害怕聽到一個他不想聽見的答案。
或許,追上面具男,取下他那張古怪的橙色面具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多加小心。。。”
旗木卡卡西深深地看了宇智波鼬一眼,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嗯?”
宇智波鼬剛想開口詢問,旗木卡卡西卻沒了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
“帕克,追上那個戴面具的家伙!”
在宇智波鼬和小南有些詫異的目光中,一人一犬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離開,只余小南和宇智波鼬二人孤零零地站在林間。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知如何開口,林間再一次變得沉寂。
只是這一次空氣中不再有殺氣,反倒多了一些尷尬的氣氛。
“那個。。。,多謝你前來救我。。。”
最后還是宇智波鼬先開口。
畢竟小南的到來是出于好意,而且險些賠上一條性命。只是小南為何拼上性命也要幫助一位素不相識的木葉忍者,卻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小南冷著臉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宇智波的道謝。
她遙望著旗木卡卡西離開的方向,狠狠的跺了跺腳,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不用猜,宇智波鼬也很清楚。
那是“曉”的駐地所在的位置。
。。。。。。。。
小南與宇智波鼬先后離開。
比起小南離開時的心事重重,宇智波鼬的步伐倒是輕快許多。
以旗木卡卡西堅韌的性格,加上有極為擅長追蹤的忍犬帕克,不追上面具男絕對不會罷休。
短時間內(nèi),面具男不可能再有精力來找自己的麻煩。
而陰差陽錯之下,有了和小南的這一次交集,短時間內(nèi)“曉”應(yīng)該也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雖然身體極度虛弱,可在這人煙稀少的雨林之內(nèi),想要自保卻也不難。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與干柿鬼鮫會和。
“比起心氣遠遠高出實力的小南,還是鬼鮫比較靠得住。”
他喃喃地嘟噥著離開,完全不知道就在此時此地,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其實它并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或許用“怪物”來形容這個生物更加合適。
。。。。。。。。
被經(jīng)年累月的雨水澆透的灌木和草皮格外的綠。
那種綠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范疇,帶著一種妖艷的味道。
濃密的灌木下是幾寸厚的草皮,草皮之下是濕潤厚實的泥土。
地面之下,數(shù)丈深的地底,一股淡淡的草綠色的查克拉將一小塊泥土與四周的泥土區(qū)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