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封痕看到凌佑如此,話也沒說直接一把抱住凌佑,把他丟在了床上。
“老大,你這是怎么了,不會是那白玉兔有毒吧,我就說嘛,那歸海家怎么可能這么好心呢!”
任封痕按照這自己的思路往下推理,結果自己越推理越氣。
凌佑看到任封痕如此,心中雖然有一絲暖流劃過,但還是忍不住笑的說道:“我沒事,就是站太久了腿麻而已,不用這么大驚小怪。”
任封痕一聽此話,尷尬的撓了撓頭。
凌佑躺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腿,覺得好了一點后,才開口對著任封痕說道:“小痕啊,你今天就睡在這里吧,明天我們就開始驅散你身上的悲傷真元,事先聲明哦,除了這張床,你自己找地睡!”
凌佑看到滿臉堆著笑容的任封痕正準備爬上床來,連忙叫到。
任封痕失望無比的走出了凌佑的房間,在空蕩的房子里四處尋覓可以入睡的地方。
最后任封痕還是把目光停在了院子里的亭子上。
欣賞著月色,任封痕慢步的走向亭子,在亭子坐了一會,感嘆著人生,便很快伏在桌子上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任封痕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凌佑坐在自己的對面,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就好像餓急了的狼突然看見一塊雞肉一般的眼神。
沒錯,凌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就在昨晚,畫靈告訴了自己說只要自己的死氣吸了別人的真元,只要不是同等級的真元都可以為之所用,但是這是要在非戰斗情況下雙方釋放真元才行。
凌佑頓時高興壞了,院子里不就是有著一個想要驅除真元的任封痕嗎?
之后凌佑越想越開心,直到自己發出一陣奸笑后,才收斂了一點。
所以一大早,凌佑就耐不住心里的激動,早早的就跑來找任封痕,生怕任封痕突然喜歡上了有悲傷真元的時候,不愿再給凌佑驅除!
任封痕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嘴里小聲的說道:“老大,你睡著床怎么比我還起得早啊!”
凌佑大義凜然的回答:“老大我不是為你的事著急嘛!”
腦袋還是待機狀態的任封痕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我的什么事啊?”
凌佑懶得跟任封痕兜圈子了,直接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哪里還有睡意朦朧的任封痕。
此時的他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而且經過了前幾次的教訓,他也不會再傻傻的問凌佑為什么打他了。
一巴掌過后的凌佑,很是裝13的盤坐在凳子上,對著任封痕淡淡道:“你若還想驅散那悲傷真元,就老老實實的打開神識,把真元散發開來。”
凌佑發話,任封痕只有執行,他可不想再平白無故的挨巴掌。
任封痕閉上眼睛,隨之一個縮小版且透明的任封痕便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上,敞開丹海,那帶著一絲刺骨的真元也緩緩的散發開來。
凌佑看到任封痕已準備就緒,自己也不敢馬虎,片刻而已,一個接近實體的神識便出現在任封痕神識跟前。
看著眼前這個強大無比的神識,任封痕的神識頂著他所給的威壓,說道:“老大,你的神識怎么這么強大啊,我感覺簡直就是我的十倍有余啊!”
“哦,是嗎,我都沒有注意過這些,現在看來當時我擊敗歸海閆的時候這個神識之強也是必不可少的了。”
凌佑的神識威嚴無比的開口,每個聲符都震得任封痕的神識飄忽不定,似乎隨時都會泯滅于虛空一般。
“老大,你還是快開始吧,我感覺我的神識在你神識的壓迫下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任封痕的神識小人此時滿臉痛苦,本體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許多細小的冷汗。
凌佑看到任封痕如此也懶得廢話了。
凌佑的本體和神識各發出了一道濃郁無比的死氣進入到了任封痕的身上和神識中。
隨后,進入任封痕體內的死氣帶著一個強烈的悲傷之氣緩緩的回到了凌佑的身上,每回來一縷死氣又會有另一縷進入其中。
如此反反復復,時間也在飛快的溜走。
死氣每一次被凌佑撤回的時候,任封痕都會感受到一種類似被抽筋剝皮的痛!
這種痛整整折磨了任封痕一天,結束的時候任封痕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衣服已經全部濕透,整個人便像剛剛大病初愈一般虛弱。
然而凌佑則是一臉意柔未盡的看著任封痕,此時并未徹底吸收掉任封痕身上的悲傷真元,只是解決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量。
畢竟著股不屬于他的悲傷真元已經在他體內根深蒂固了,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
而凌佑的肚子也餓了,這些天來他都沒有好好的吃過飯,便打發虛弱無比的任封痕出去買些吃的。
臨走前的任封痕還在凌佑的池塘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凌佑全程看著任封痕洗澡,看著任封痕白皙無比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下,再看看那秀美的臉龐,竟然凌佑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這樣凌佑嚴重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直的!
這樣的懷疑一直延續到任封痕上岸穿上了被真元蒸干的衣服才得以打消。
任封痕洗完了澡,一掃之前的虛弱,瀟灑消失在了凌佑房前的街道上,前往了從不缺客,即便已到夜晚但依舊燈火通明的醉仙樓。
看到任封痕徹底消失的背影,凌佑依舊坐在亭子里的凳子上,靜靜的吹了一會兒冷風。
再次確定任封痕離去后,凌佑的神識才緩緩的進入生死冥殿之中。
凌佑的神識抱著還在生死冥殿之中的白玉兔走到畫靈面前,看著畫上那某個靈獸模糊不清的輪廓,語氣漂浮不定的說道:“畫靈,你覺得這任封痕是不是一個我能掏心窩深交的兄弟!”
隨后,畫靈在畫上的身影悄悄的動了幾下,畫上并未出現任何字,而是一道稚嫩,猜不出男女的聲音傳來。
“我覺得吧,患難見真情,主人你不妨親自問他一問,若是他的答案能令主人滿意的話,主人便可以把那寒顫天地交于他,若是他日后不忠,那便是咱瞎了眼!”
聽完了畫靈陌生的聲音,凌佑頓時茅塞頓開,對啊!本公子身懷大量的資源,這龍族的寒顫天地給他又如何,他若是日后不忠于我,也只是我瞎了一次眼罷了!
生死冥殿之中的每個角落都響起了凌佑肆無忌憚,沒心沒肺的笑聲,然而他本人卻是已經離開了,隨他一起離開的還有被他抱走的白玉兔。
回到肉體的凌佑坐在院子里苦等著任封痕,等到無聊至極的撫摸著懷里的白玉兔的凌佑猛地發現生死冥殿是可以裝活物的!
這一重大發現讓凌佑趕緊發問畫靈,這生死冥殿如何帶物進入其中。
凌佑經過一番了解,便知道只要準備進入生死冥殿的生物內心不要存有任何抗拒便可被吸入。
凌佑掌握這個技巧之后,把那白玉兔來來回回試了不下十遍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只密封的飯桶的任封痕才慢吞吞的回到了凌佑的住所。
凌佑看到任封痕,聞著飯桶內散發出來的香味,那還有戲耍白玉兔的心情,直接一把搶過飯桶,放在桌子上開啟了風卷殘云的模式……
一頓酒足飯飽之后,打著飽嗝的凌佑緊緊的盯著任封痕好一會兒,又把那大道根的粉末拿出來泡了兩杯茶擺在桌上。
小小的抿上一小口茶的凌佑才不慌不忙的開口問道:“任封痕,想必你也知道了,根治你這悲傷真元對我而已根本叫事,現在我想知道你還想跟著我嗎,就算你現在說不,我還是會幫你治好為止的,這一點你放心,如果你說跟,那我就想好好聽著你為什么要跟著我了!”
剛剛準備品茶的任封痕聽到凌佑突然問話,低頭沉默了一會,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堅定,無比的真誠。
“萬劫亦隨君,無所謂生死;世間萬物變,兄弟情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