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沉醉于美人的魅力的時候,這一刻的寒潭是無比的安靜,所以凌佑的叫罵聲說大不大,正好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喂,凌小子,她雖然不是寶物,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顏值橫掃眾人的美女啊!你至少給點面子啊!真是活該你單身。”就在眾人因為凌佑的話驚愕的時候,任縛貼著凌佑的耳旁悄悄說道。
殊不知凌佑是不識好歹,還是真傻,再次開口說話的聲音比起剛才還要大了一倍:“既然縛叔都這么說了,那我真是不追究都不行了,喂,那邊那個剛剛洗完澡出來那位美女,你要打算怎么賠我的精神損失費啊!”
“你小子哪冒出來的,竟敢這樣對待仙子!什么叫洗完澡啊!”伊夜看到如此奇葩的凌佑,向來愛護美女的他自然是要站出來了。
“大家都是打娘胎里出來的,你還問我哪冒出來,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凌佑無所畏懼的說道。
“還未請教這位哥哥的大名呢?”南宮雨悠說話之間竟會自主散發出一種魅惑之力。
凌佑就快沉迷于這股魅惑的時候,一直盯著南宮雨悠的任封痕立馬幫著凌佑回答道:“我老大名叫凌佑,在下乃是任家獨苗任封痕。”
“哦,你就是凌佑!”歸海閆一聽到凌佑這個名字,眼睛之中立刻發出滲人的光芒。
凌佑心中暗罵了一句豬隊友,再看看此時人群的注意力也已經全都集中到了自己這里,便挺直了腰桿,大聲的說道:“不錯,我便是凌佑,怎么,歸海逸那老家伙跟你提起過我?”
“我看你今天就得死在這里!”歸海閆的全身已經流動著真元了,仿佛隨時都可能出手擊殺凌佑一般。
“行啦,歸海閆,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這凌佑有著什么恩怨,但是我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你,你說是吧伊夜!”莫上天大聲吼道,所形成的聲波一道接著一道,竟直接影響了歸海閆的真元流動。
“莫兄說的對,歸海閆莫要在人家仙子面前如此粗魯,丟了我登風城的臉!”伊夜盯著歸海閆,語氣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友好了。
“沒事,你們繼續吧,我就靜靜的看著就好!”一道令人心曠神怡的天籟從寒潭上的神秘女子口中發出。
聽到眾人都這么說了,盡管那名女子說繼續,但是歸海閆也沒有臉了,壓了壓怒氣,周邊的真元也漸漸的散去。
而凌佑手底下暗暗流轉的死氣也泯滅于手中。
看到他倆平息了下來,伊夜滿面笑容的對著寒潭女子說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伊夜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靜靜的等著答案,就連注意力一直在南宮雨悠身上的任封痕也不例外。
“小女子名為藍羽菲,初到此地還請各位多多關照了。”藍羽菲客氣的說道,衣服隨風舞動,再加上還未曾全部散去的白霧。
這一刻藍羽菲還真的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藍羽菲,好名字,真是個好名字,藍姑娘,在下乃是登風城第一年輕高手,伊家大公子伊夜,現在誠摯的邀請你移駕寒舍休息一番,不知意下如何?”伊夜自報家門,還非常做作的邀請著藍羽菲。
此話一出,還未等藍羽菲開口回答,南宮雨悠就開心的說道:“好呀好呀,已經好久都沒有到伊哥哥的家中了。”
這一刻,站在任封痕身旁的凌佑似乎聽到了某人心碎的聲音。
然而買伊夜帳的也就只有南宮雨悠一人,
而歸海閆和莫上天看到伊夜如此,也都接連的發出了邀請。
傷心失望的任封痕看到大家如此,腦袋一熱,竟也向著藍羽菲發出邀請:“在下登風城任家獨苗任封痕,邀請藍姑娘你到家中一聚。”
回過神來的任封痕看到驚呆了的凌佑和任縛,任封痕便自嘲的笑了笑。
可任誰也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答應了,拒絕了富家豪門的邀請,答應了任封痕一個落魄世家的邀請:“我看這任小哥與我也蠻有緣的,我就入住他的住處任家吧。”
任封痕看著對自己嫣然一笑的藍羽菲,臉上除了驚訝,便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了。
凌佑率先反應過來,立馬替著任封痕回答道:“藍姑娘能來自然是我等的榮幸了。”
從藍羽菲出現到決定去處,在場的所有人都忘問了三個問題,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從哪里來?為什么能來到這里?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凌佑并沒有忘,只是不想現在問出來而已,他憑什么要問,就算藍羽菲是魔族又如何,只要對凌佑無害的,凌佑都不想管。
此時任封痕才緩緩回過神來,賤賤的對著凌佑說道:“老大,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啪!
任封痕捂著有掌印的臉,說出了一句讓凌佑更無語的話來:“這夢好真實啊,就連疼痛感都這么真!”
此話一出,除了滿臉陰沉的歸海閆以外,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笑聲一浪接著一浪,雖然后邊的人不明白為何要笑,但是看到有人在笑就也跟著笑了起來,頓時,整個山谷都充滿了笑聲。
“既然藍姑娘都這樣說了,看來我伊夜是沒這福氣了,各位,在下就先走了!”說畢,伊夜就帶著手下離去了。
南宮雨悠叫了伊夜一聲也跟著他消失在了眾人的笑聲當中。
就在伊夜和南宮雨悠徹底消失的時候,莫上天發話了:“那個,凌佑是吧,我看你跟那歸海閆有仇啊,你們還打不打了?我還等著看呢。”
聽著莫上天帶著調笑的話語,歸海閆和凌佑皆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給解決了!”
“好,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骨氣的啊!”任縛偷偷的豎了一個大拇指給凌佑,便拉著任封痕離開凌佑所在的地方。
除了四個山包的四大勢力,寒潭周圍還有著一大堆的吃瓜群眾,一聽到有對決,一個個都停下了離去的腳步。
“好,那便在這解決吧,本公子也懶得到你歸海家那污穢之地了。”凌佑拔劍而出,指著歸海閆大聲叫到。
“廢話少說!今日便讓你丹海破碎!”歸海閆右手一抖一把大砍刀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渾身閃爍著真元,足以看出他的身體已經經過了多次的換骨洗髓。
“裂天劈!”
黃階八品的秘技一出,只見一道刀影帶著俯沖的沖勁,向著凌佑劈來。
凌佑看著如此的歸海閆,即便在出關時已經晉級換骨境的凌佑也絲毫不敢大意,丹海之中的死氣也悉數的涌了出來。
咣!
凌佑舉劍一擋,借著刀勁,倒退開來。
后退勁穩下來的凌佑,左手打了個手印,葬身便出現在其身旁。
“殺了他!”
凌佑對著葬身發出命令,抖了抖被震麻的手掌,便跟著葬身沖向歸海閆!
“醉步十八砍!”
歸海閆看著沖來的凌佑,低喝一聲,真元附在腳上,隨后便踩著如同醉酒般的步伐,看似隨意的揮舞著刀迎向凌佑。
“歸海閆的醉步十八砍,乃是黃階巔峰的秘技,想不到他已經如此熟練,而且身為換骨境四段的歸海閆本就比那位凌兄高出三個級別,看來那位凌兄是危險了!”在凌佑和葬身苦苦支撐,連連后退的時候,莫上天走到任封痕身旁說道。
“我看到也未必。”藍羽菲也走到了任封痕身旁,看到緊鄒眉頭的任封痕輕輕說道。
“藍姑娘,還請姑娘指教指教?”莫上天看到藍羽菲過來,客氣的打了個招呼,便毫不在意藍羽菲后面的話。
“那個名為凌佑的少年雖然在苦苦支撐,但是他召喚了的那個人卻未必,我看那人已經挨了好幾刀,但是臉上卻毫無痛苦之色,身上也毫無血跡,所以我敢肯定,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所以只要歸海閆露出一個破綻,他面臨的將是瘋狂的進攻!”藍羽菲看到莫上天如此,便輕蔑的笑了笑,再也不看他一眼。
戰場上就像藍羽菲說的一樣,凌佑雖力不從心,但是他有一個沒有痛覺的戰斗機器,此時他也已經看出了歸海閆的醉步十八砍講究的是步法飄浮,刀法飄逸,只要讓其有一時停頓,打亂其步法必能獲勝。
明白了這一點的凌佑直接轉身躍向寒潭,就在歸海閆躍到寒潭上追擊凌佑的時候,破綻出現了!
“那名叫歸海閆的人敗了!”藍羽菲看到歸海閆毫不猶豫的躍上寒潭,失望的搖了搖頭。
凌佑雙手握劍,全力砍向剛剛踏入水面的歸海閆,葬身也全力握拳砸向歸海閆,兩個人都還無秘技可言,就是普普通通的揮劍和流氓打架般的肉搏!
歸海閆本是一直壓著凌佑打,自信心爆棚,內心已經把原本的同等對決換成了毫無意義的虐菜。
看到凌佑逃向寒潭的時候,自然理所應當的追了上去,誰知一踏上水面,正在調整下腳的力度時,凌佑突然殺到,自己被迫倉促應戰,造成了失誤,也是失敗的開始。
歸海閆的一個失誤,便被凌佑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的可能。
兩人在水上交戰,水花四濺的同時,歸海閆身上的傷痕便越來越多,每每被葬身擊中的時候都會咳出一口濃郁的鮮血。
打到最后,歸海閆慘叫了一聲,水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歸海閆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從寒潭上倒飛了出來。
歸海閆嘴角溢血的倒在了岸上,衣服破爛不堪,身體不斷抽搐。
在歸海閆帶了的人上前扶著歸海閆的時候,凌佑也從水面上緩緩走了出來,葬身已經被凌佑收回生死冥殿。
一戰到晚,太陽已經下去了一半的身體,把大地都照成了金黃色。
一股清風徐徐吹過,凌佑的斜劉海隨風舞動,衣袍飄飄,穩步走到岸上,在眾人鴉雀無聲的時候,清脆的說道:“今天不殺你,只是怕歸海逸那老匹夫賴賬罷了!”
歸海閆聽到這話,原本就重傷的身體吐了一口血,便直接昏了過去。
歸海閆的手下唯唯諾諾的應了凌佑幾聲,便小心翼翼的抬著昏迷的歸海閆狼狽的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好~”
山谷內響起了巨大的喝彩聲,然而凌佑卻在眾人敬佩的目光之下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