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一聲,這樣的紫衣怎會讓人拒絕,默默的擁住他,但一想到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楚頡打了,心中就來氣,爭執中又傷了葉卿狂。
紫衣極力的再三保證以后不沖動行事,我還有什么好說得,到最后床頭吵架床尾和。
自那日紫衣鬧過別扭后,收斂了一段時日。因為是集體露營,我即便是想多和秋水在一起都不可以。一旦我和某某一起消失,感覺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對,紫衣恨恨的哀怨,楚頡呆呆的認命,葉卿狂無言的哀傷。
我快被逼瘋了,即便我什么都不做,還是覺得別扭。感覺自己是物品,被人一刀刀的凌遲瓜分,卸了胳膊給誰,掉了大腿分誰。日子一天天煩悶,最想親近的那個近在咫尺,看的見吃不著。一旦我表現的太過明顯,秋水將被群起攻之,表面的平衡將被打破。有時在想,如果當初就我和秋水兩人隱居山林,日子該有多么美好!
心中哀嘆曾經的美好,那段單獨和秋水在一起的時光。我有些明白為何秋水有時顯露哀傷,我身邊的男人聚集的越多,他能得到的那份愛就越稀薄。他的哀傷想隱藏卻在生長。
我不自覺得哼唱《白月光》,也許這便是我唯一發泄的途徑。
江秋水遠遠的觀望,心中載滿心疼。他知道女人不開心,聽著哀傷癡怨的歌,竟自癡了。袁紫衣,楚頡,葉卿狂不知何時來到身后。
一直很喜歡這首《白月光》,興慶自己還記得歌詞,沒有遺忘。不自覺的唱到淚流滿面,家的記憶已經很遙遠。女人的堅強好比紙包的糖果,看似美麗堅硬含在嘴里卻一觸即化。
紫衣沖至女人身前,心痛的抹擦女人的眼淚,焦急的道“女人,怎么啦?誰欺負你,讓你不痛快?”
我見著他,恨也不是愛也不是,翻了個白眼。今天是怎么啦?眼淚似滔滔江水滾滾而流。擦也止不住。
袁紫衣見狀越發心焦,朝江秋水喊道“秋水,你來”。
江秋水擦拭著女人的眼淚,奇跡般的起效。袁紫衣一干人等驚異不定。
我也暗自奇怪,不由自主想起凈水與石頭的夢,石子害得凈水失去自我,無處追尋。如今,我是還他以眼淚。我望進秋水的眼里,見他亦如我心中所想。
江秋水猛地將女人擁住,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女人為他掉淚。他與她分明是一體,即便是受傷害,自己一人承受好了。那粒石子即便是擱在懷里難受,他也要將她包容。他與她的緣分很久之前早已注定。
袁紫衣看著眼前深情相視渾然忘我的男女,心中若有所悟。原來自己從來不是第一位,女人近日的不開心,得到了答案。